32. 第 32 章
李素重新把两个案子的资料摆在桌面上，十分仔细地梳理了一下，大致罗列之后这样：
第一个案子，李素抓到那群奇奇怪怪的中二病戏子之后，发现时间差了一个在外作案的人。其余人她封案之前大致审了审，最后的结果是没有结果。
第二个案子，显得更加莫名其妙了。一个宛如自爆到脸上的仵作，自爆之后也开始中二病上身......从现场的痕迹大概判定是自杀，不过第二层基本无从下手。
两个案子共同点除了都是疯子以外，基本就是结果都会有一批凶手没有抓到。事实上这种巧合并不算什么太有联系的事情，所以之前李素也没有想到并案。
但是真正让李素生疑的是仵作最后带给她的话，那句话里的“唱戏的”初看没什么感觉，细看仿佛冥冥当中和第一个案子有什么联系，这勾起了李素的直觉。
直觉.......看起来和第六感一样让人觉得唏嘘缥缈的词，可是对于这种悬案而说，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弃，哪怕证据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依然如此。
在这样的心思之下，李素顶着休假日＋大晴天＋特别适合出去玩的buff最后选择亲自去地牢提审这群疯子，对于这件事情李素的心情很.......
李素：......这很难评。
“你是现在就出发吗？如果是的话，差不多中午还能回家吃饭.......啊？你说你得审四个人.......挨个审的话，估计也能卡在晚饭之前回来吧，差不多。”
赵亦乾一边扛着猫，一边坐在床边说。嘴上安排着李素的时间，手掌没停地撸着猫猫的脑袋。言语间，李素穿戴整齐，赵亦乾一直把她送到了门口。
“再见了老师，祝你成功吧。”
赵亦乾说着就准备抬腿回去，现在外面风大，一出来连就被吹得紧紧的，让人不太舒服。
“别走。”却没成想，李素在他刚要踏进府内的时候，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他，道：
“我改变主意了，正好四个，属于偶数......这样一来，咱们两个人一人两个就好，午饭没准能赶上。”
“啊？”赵亦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了头脑，一时间有些不解地问：“我？这地牢谁都能进吗？”
“闲杂人等自是不能随便进的，但是你算是闲杂人等吗？不提有一个案子你亲身参与了，还有一个案子你也算是......充当后勤人群来帮忙了，并且那人你也认识，甚至还揍了人家一拳，你去正合适。”
李素说着就像是赵亦乾平常扛猫一样，伸手扯着赵亦乾的脖颈的衣领，一个用力给拽到马车旁边。回应她的只有赵亦乾不情不愿的声音，道：
“明明是大好的假期，我为什么还得去地牢里加班啊......已经要碎掉了，你为什么不拉着彭运一起啊。”
赵亦乾说到最后的时候，人已经坐在马车里了。虽然心里对于地牢以及审讯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眼下的境况他只能安慰自己：“也行吧，你要是不嫌弃就无所谓了。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赶上午饭，然后晚上再吃一顿，一天可以直接吃两顿好吃的了。”
李素看着对方这幅只知道吃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先回答上一个问题：“彭运这几天太忙了，难得休息一天就别让他去了。并且他家离得也不近，等去他家叫他然后再去地牢，半天就浪费了。”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之前彭运在地牢被人欺负过，最近李素忙也不知道对方到底走没有走出芥蒂。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先避一避吧，算是多给些时间。
根本原因也是因为彭运的审讯李素见过，效果只能说也算是进行了审讯，和没审差别不大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抬头很认真地盯着赵亦乾。马车内的空间不大，她们两个离得很近很近，比晚上在那张巨大的床上睡觉还近，这突如其来的视线让原本已经神游的赵亦乾猛地有些疑惑，只能尴尬道：
“老师，我今早洗脸了，不至于丢你的人。”
李素听着对方这话，嫌弃道：“你都想到哪里了，咱们是去审讯的，不是去走秀的，无人在意你洗没洗。”
“那老师你这是？”其实赵亦乾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脑子里想的其实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啊老师。
这个时候，李素伸手往赵亦乾脸上靠了靠，越来越近......后者惊讶得瞪大的眼睛，可偏偏马车里的空间那么狭小，他不能躲也没办法躲，只好任由对方凑上来。
然后他就感觉到，李素在摸他的眉毛。赵亦乾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他发现对方其实好像并没有在摸，大概就像是在扯着，听李素道：
“你这个眉毛老往外撇干嘛，一抬眼就给人一种青涩大学生感觉......真担心你这种人审讯不会给人审笑了，你要不试着皱皱眉呢，会不会显得不怒自威些。”
“呼......”赵亦乾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事啊。”说着，他便像李素说的那样皱了皱眉毛，细细的长峰在眉宇当中显得越发明显，此刻人都显得犀利了起来。
五官的硬件本来就是偏硬朗挂的，大概就像是坐在教室后排的男生，平常不太听课，成绩也总是上不去。老师怎么说话也不听，他自己甚至也不会在意。
但是对于那段被封印在学校里的日子，往往是这种男生身上有着让人不能拒绝的气质。或许不是喜欢这个人，只是觉得对方有向往的生活，有自由吧。
李素的思维逐渐开脱出去，直到赵亦乾恢复平常那副二哈没睡醒的样子，对她甜甜地说了一句：
“老师，你看我做的对吗？”（乖巧）
李素：“.......有天赋但是不努力。”
赵亦乾：“嗯？”（疑惑）
“意思就是长得符合，但是你一开口就立马是清纯大学生......甚至还是不参加学生会不参加社团的那种。”
赵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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