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2285年9月5日，《121登星破袭战之11号机甲指挥官》甫一发表，报社便接到空天军各级军官的大量来电，对报道的真实性提出了强烈质疑。
是夜，军报总编向韩呈栋将军发去了正式电文，请求协助核实报道的真实性。
韩呈栋原本无意让外界知晓儿子韩飞龙具备使用脑机接口、同时控制多达十台无人机甲的超强能力。然而，若要澄清这篇报道的不实之处，就难免让这一秘密广为人知。
思前想后，他最终决定以“作战机密，不便泄露”为由，明确表示他将对这份电文及后续问询一概不予回应。
谁料，韩呈栋对空天军军报的数次问询均采取“不予理睬”的回避态度，立刻引起了空天军联盟总部各部门的猜疑。
研发部门的科学家们纷纷揣测：“众所周知，韩将军近年来与火星研究所关系紧密！这一次，是不是他岳父楚凯明领导的火星团队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军方尚未知晓的重大突破？”
--- 2285年9月7日 | 联盟军械处 ---
军械处处长，负责空天军物资调配的蓝战将军，这两天则被各舰队的军需官围追堵截。
原本，一众舰长对翔龙母舰拥有物资优先调配权和维修的最高优先级已经敢怒不敢言——毕竟韩呈栋的舰队作战任务最多，作为护航舰队，他母舰每年的航行里程也稳居榜首。更何况，拼军功，谁也拼不过他！
但这一次，大家积聚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尤其是第二舰队的舰长们。
“蓝处长！” 第二舰队旗舰翔月舰舰长的满腔怒火，几乎要溢出屏幕，“韩呈栋的舰队能多分些物资，可以！但你们给他的货，总该和给我们的是一样的吧？凭什么他舰队能分到智能机甲，而分给我们的PD201，一个个蠢得像250！”他气急败坏地强调，“别总怪我们战力落后！第二舰队，就是后娘养的！” 说完，便狠狠挂断了视频。
东方舰队三位舰长则相对含蓄些，毕竟韩呈栋是他们的旗舰舰长，这些年，他们也没少从韩呈栋的飞龙舰队捞到“好东西”。
不过这一次，翔木舰舰长李鸣湖中将还是忍不住发来视频，向老友抱怨：“哎呦，蓝处长，您这事儿做得可不地道啊！我们翔木舰拿到手的PD201机甲，难道都是降智版？本来我们想重现121登星战的战例，可嘿，别提了——那帮PD201除了横冲直撞，根本不懂战术，更别说还能指挥人类士兵配合了！”
说到这，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你看，是不是也给兄弟我分两台呈栋那样的智能机甲？”
--- 2285年9月9日 | 联盟情报局 ---
联盟情报局的官员们也遭到了他们局长和空天军各部主官的轮番拷问，可惜，他们是一问三不知。挨过几轮训斥后，情报官们个个满腹牢骚——
“得嘞，认倒霉吧。韩将军一向手段高明，行事隐秘。别的舰队的事，他门清，可他的飞龙舰队，那可是一块铁板，泼水不进。”
“你敢往他那里埋钉子吗？他常年和海盗作战，保密工作做得好不好咱先不说——关键是，谁敢跟外界通风报信？他舰上历练出来的官兵，哪支舰队不抢着要？谁愿意给我们当眼线？一旦被韩舰长逮到，他可是个记仇的人——前程尽毁不说，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好说！”
“没错没错！看看，咱们秦翎洋处长，那可是韩将军的铁杆兄弟，这事儿他能不知道？可他就是不跟咱们通气！”
“别提了。昨天局长跟秦处长视频通话，想摸摸底。结果他先是摆烂，说什么‘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又不是韩呈栋肚子里的虫，这种事我哪知道？’然后就慢条斯理地反问：‘是谁跟您嚼舌根？这不明摆着想挑拨我和栋哥的兄弟关系吗？’”
说到这里，局长办公室的一位中尉参谋回想起局长当时那副无奈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嗨！秦处长还说，他不知道哪个家伙给局长出了这个馊主意，让情报处来打探这种事——真是没安好心。他还劝局长，别趟这浑水：‘情报处还是先搞好对敌方的情报工作吧，去打探自己人的事情，吃力不讨好！’” 他诡秘一笑，“咱局长结束视频后，望向窗外，长叹一声，说，‘嗯，还是听秦狐狸的吧，人间清醒！’“
“咱局长多精明！有关韩呈栋的事，他很少掺和！韩呈栋反正对联盟是死忠的。韩老将军也很护犊子。”另一个参谋悻悻的说。
“嗨，哥几个私下里八卦他总行吧？嗨，你说，这次要不是海瑟小姐在前线报道出来，谁又能知道他舰上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武器？”
“就是！就是！你们说，韩舰长舰上是不是还有不少火星研发的‘私货’？”
“……”
诸如此类的揣测在东方航空城空天军联盟和地球防卫总署的各个部门间疯传，一时间成为各级军官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并迅速升温。
--- 2285年9月6日——13日 ---
于是，从9月6日起，联盟科技部、军械部、情报局，乃至韩呈栋闻所未闻的各种机关部门，纷纷发来密函。他们要求他尽快澄清关键事实，以便应对各舰队指挥官和高层的询问。
其中，最核心的几个问题是——
“军报中报道的11号机甲指挥官的事迹是否属实？”
“无人机甲是否已经可以独立指挥登星战斗？”
“这是什么型号的机甲？”
“……”
起初，韩呈栋依旧故技重施，不是干脆不予回应，就是百般拖延搪塞。可他的这番“鬼祟”态度很快引起空天军几位最高指挥官的疑心。就连一直对他全力支持的东方舰队总指挥官海明威上将，以及地球防卫总署署长林中珏上将，都对他发起了连番问询。
是以，2285年9月15日10：00，韩呈栋不得不参加了两位将军特别为他召开的针对此事件的问询会议。
--- 2285年9月15日10：00 | 问询会议 ---
他这两位顶头上司关心的问题主要集中在几个方面：
飞龙舰队的PD201机器人战士是否真的具备了类似人类指挥官的部分能力？
飞龙舰队，迄今为止，到底配备了多少这样的高智能机器人？
为何他未曾向东方舰队推荐配备这样性能优异的机器战士？
他是否也为第一舰队采购了相同型号的机器人？
是否可以提供PD201无人机甲的训练视频以供东方舰队其他舰只参考？
“……”
两位将军话里话外，明显对韩呈栋这两年与第一舰队关系过于密切十分不满，同时也认为他这个旗舰舰长，对东方舰队的其他兄弟舰只关心不足。
如果，在新式武器装备方面，他这次是绕过他们二人，优先武装自己的舰队，或是与埃里克森总指挥官私下达成交易武装第一舰队，那可无疑是滥用了他们对他历来给予的信任——毕竟，没有哪个旗舰舰长能像他一样，可以独立率领一支舰队在太阳系范围内追缴寇匪。更不要提，他还总是先斩后奏！而他的母舰，也是所有舰队中唯一配置了四艘护卫舰、两支特种大队，外加三支满编飞行中队的舰只。如今，他们还默认他从第一舰队轮换兵员，已是相当宽容。
二人暗示道：“韩呈栋，别太过火。让不让你继续享有这种自主权，我们随时都能重新考虑！”
面对这两位曾是他父亲旧部的老将军，韩呈栋觉得实在难以继续隐瞒真相。
于是，他耐着性子，向两位将军详细解释道：“我舰队的PD201机器人，目前在作战能力和使用方式上，与分配给其他东方舰队的PD201并无不同。这次战斗之所以效果突出，是因为飞龙使用了脑机接口，使多台无人机甲之间的配合更加流畅，战力得到极致发挥。仅此而已。”
接着，他又补充说：“并行式脑机接口头盔，我们东方舰队各舰在年初时就已经配发。不过，这种头盔的使用对个人素质要求极高，能同时操控多台机器人且时间持续超过十五分钟的官兵并不多。所以，这些脑机接口在其他舰只上至今也没被普及。”
见两位将军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韩呈栋决定趁热打铁，对这两位一向待他不薄的上司示好：“林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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