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你说这个算不算奇怪？”不远处的露娜招呼齐方圆，“这个人的能力是长生，可是他却也在这里。”
齐方圆走过去，只见石碑上刻着【神陨·五四二昷辽·长生】。
昷辽，长生。
其实他们刚进来的时候露娜就看到这块石碑了，但是那个时候谁都没在意，刚刚齐方圆提到异样，露娜反倒是又想起来这个怪异的地方来。
“是有点奇怪，永生都不能让他活下来吗？”齐方圆也嘀咕起来。
“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文一凑过来，“会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成神必死，所以才要永生的？”
露娜琢磨了下，摇头，“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死，那比起永生，要一个重生岂不是更保险？”
文一的眼睛噌的就亮了起来，愣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周简察觉到文一的异样，赶忙拉她的衣袖，“你可不要乱动心思，永生的都死了，重生可未必就能活。”
这边周简劝告文一，说话的功夫，就听露娜突然喊了一声。两人扭头就见那一小节蜡烛被用蜡水固定在了石碑上，而齐方圆正蹲在昷辽神陨前用手扒着什么。
“我去，哎！不是吧，你你你这是要干嘛！”大壮被齐方圆这么大逆不道的行为惊呆了，大块头的身子愣是向后退了两步，“我们只是下个本，你这刨人家坟不合适吧？”
“怕什么，你没看石碑上都写着长生了。要么这能力是假的，要么昷辽就还没死。”齐方圆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毕竟这里躺着这么多神，一个假能力总不能骗了这么多人吧？
“没死？”周简看着周围林立的石碑，语气中透着怀疑。
齐方圆不再理会，埋头苦刨。
文一看看周简，又看看齐方圆，然后开始撸袖子。周简连忙拉住她，“我来。”
文一袖子都撸一半了，想了想她确实下不去手，“额，那我去别的地方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异样吧。”
说完一转身，看见阿曜就在他们后面站着。她立马迎了上去，“你怎么还在这看着呢，快去帮忙啊。”
阿曜应声要挽袖子。
“不用了，已经挖到了。”齐方圆满是泥土的手大张着钳在什么上。她左右晃动着，拿出了一个盒子样的东西。
这会文一顾不上脏，看见新鲜东西扭头凑到了齐方圆旁边。
盒子不大，宽高一指见方。乌突突的外面上沾满了土，齐方圆简单拂去，顺便在盒子四周摸了一圈。如果是盒子必然有打开的地方，可是她却没有摸到任何一条缝隙。
这盒子好像是圂囵个的一样。
“这？难道是神陨？”文一在旁边也上手摸了一圈，“也正常，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总不能随便让你刨个坑拿出来就能用吧。”
就在这时，齐方圆做了一个令众人震惊的一个举动，她把盒子举起来，放在耳边摇了摇。
轻微的气流涌动。
‘噗’
蜡烛灭了。
因为四周是白雾，烛光只是辅助他们能看得更远，所以此刻一心扑在木盒上的齐方圆并没有注意到蜡烛灭了。等她意识到周围不太对劲的时候，是耳边久未听到文一叽叽喳喳的声音。
“文一？”
齐方圆左右看了一圈，四周竟空无一人。
人呢？难道刚刚他们发现了什么一起走了？
齐方圆单手拿着木盒，正要起身，不经意垂眸一瞥，紧接着她顿住身形，把木盒轻轻抵在了地上。
平缓的地面完全不见刚才她刨出来的那个坑。再细细看去，不止是坑，昷辽的石碑也不见了。
这里不是神奠。
可是这里同样混混沌沌，样子和神奠别无二致。她看着手中的木盒，心说难道她进入了昷辽的记忆？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短促的声响从左后方传来。
脑子思考的片刻，她的腿已经朝声响处迈去。
在一片雾蒙蒙的环境里，周围只有稀松无规则的石碑，很容易迷失方向。好在有断断续续的声响做引导，她一路走到了边界。
白色的雾开始变黑，她印象中刚进来的夹道就是这样。而声音从这个方向传来——有人在大殿。
漆黑虽然阻隔了齐方圆的视线，但却也没有拦住她的脚步。她就像玩声音类的迷宫游戏一样，穿过黑暗，找到了屏风后的那个垭口。
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必须效忠于我，因为我才是神。”
“否则，我就杀了你。”
神？昷辽？
齐方圆从屏风后探出头，看到一人身穿白色长袍，俯首站在神座前。这身袍子及姿态，必然是神仆。而神完全被神座遮挡住了。
只是神仆侍奉神，又为什么会不忠于神呢？
齐方圆有些疑惑。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神仆的回应。她抿着唇小心翼翼又往外挪一步。
神仆静静伫立在那，面部皮肤因衰老而变得极其松弛，甚至看不到他的眼睛。然而这样一个形象，丝毫看不出“仆”的感觉。
“说话！我要你——谁！？”
齐方圆原本在专心致志的偷听，谁知昷辽突然拔高音调，吓了她一跳。她慌忙缩回屏风后面，因为紧张，她扣住木盒的手指紧绷着，手背上的筋也绷了起来。
“谁在那！”昷辽继续爆喝。
这次声音离齐方圆更近了，她来不及思索，四处打量准备找个藏身的地方。
她左边可以到大殿的另一侧，或者依靠漆黑的夹道也能躲一下。
找好退路后齐方圆并没有着急行动，依旧靠在屏风上。她在等昷辽过来，可是僵持了约一分钟，除了最后一声叫喊外，大殿上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难道昷辽也在等她出去？
明明已经猜到这个可能，可是齐方圆还是没忍住，微微侧身探头往神座看。
此时神座前已经空了，神仆不见踪影。
嗯？她立即看向自己左边，确认神仆没有从另一侧偷袭后，她继续右侧探头，极为警惕的“搜刮”着大殿。因为位置视野有局限性，为了一探究竟，她准备走过去看看。
刚抬脚，木盒撞到屏风脱手，她手疾眼快，直接在半空中捞住木盒。
木盒……
她看着手里的木盒渐渐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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