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暴露
一个由陈可提起的小插曲，却在没有得到任何答案的情况下，就没了下文。
喻凯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跟在旁边，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不会真的是纹身吧？其实看上去不像，他喻凯安只是想当然说出口的。
于是他想了想，跑到陈可身边，低着头悄悄问她。
陈可只是笑笑，神神秘秘的回答，“运气好的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哈？喻凯安不解，还想追问，前进的队伍却突然停了下来，他没看路，差点撞到了别人了。
怎么回事？喻凯安扬起脑袋往前看，黑鸿站在大厅里背对着大家，他右手握住腰间的刀，伸出食指轻轻点着刀把。
他不走，大家都不敢走，个个都站在原地，疑云漂浮在头顶，却没有人敢吭声。
不一会儿，大厅里面冲出来一群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是干什么？”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嘴。
苏杭站在黑鸿右后方，也是一脸疑惑。
周宇下意识看了看陈可，她只是双手抱胸，好以整暇地站着，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的黑鸿。
终于，等士兵将一群人彻底圈在原地后，黑鸿说话了，他理了理自己的手套，云淡风轻地表示，“按我之前说的，把他们关起来，我挨个审问。”
“啊？为什么啊？”不少人叽叽咕咕的自言自语，他们不知道黑鸿想干什么，但是生活在兔国的人都对保家卫国的军人有天生的信任，这让他们配合起周围的士兵的行动。
完全就是束手就擒，任他们押送，现场倒是没有太大的冲突。
黑鸿挑了挑眉，“这么顺利？”
“走吧，我想想…先从那个女孩儿开始好了。”黑鸿朝着苏杭招招手，后者才从深思中回过神，三两步跟上了长官的脚步。
……
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墙壁上的灰色油漆显得格外压抑。
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央，上面放着一盏台灯，发出昏黄的光。
陈可坐在桌子前破旧的椅子上，两边的扶手上用来固定被审人的皮带正偷懒地耷拉在一边。
黑鸿用指节敲了敲桌面，清脆的声响将陈可的注意力拉回到对面的两人身上。
“怎么？没绑着不习惯？”黑鸿拉开椅子坐下，“这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嗯…缺乏仪式感？”
“我以为应该没人会喜欢这样的仪式感。”他翘起二郎腿，整个人并不端正的靠到椅背上。
陈可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然后才看向黑鸿，对于他的话不做回答，静静地等他说点正经的问题。
“知道我为什么要审问你们吗？”
“不知道。”陈可摇摇头。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让对面的男人满意，他又用那双眼睛盯着陈可，像要把她从里到外全部看透。
“因为你们之中有人总玩一些小花招。”黑鸿右手放到了桌子上，食指下意识地点叩桌面，“最开始停靠的君子兰花园，你亲身经历的，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那就是场有预谋的伏击。”
“还有商场里的那次袭击…哦，你昏倒了可能不知道，呵呵，来的可不少，还都是不得了的家伙。但很奇怪，我打上去的时候，它们并没有想杀死我，反而是……”黑鸿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什么恶心的东西，露出来嫌弃的表情，“想抓住我。”
“回来路上也遇到了。”黑鸿不再详细说，他相信陈可能听懂，回来的路上，那场有组织有的袭击，一看就是专门蹲守在那里的。
端正坐在旁边记录的苏杭突然笔尖一顿，“周宇和喻凯安他们两个在地铁遇到的也是？”
现在这个世界现状，被怪物攻击太常见了，而且当时他并没有看见全过程，也就没有多想，更不可能把这一系列的事情连在一起想。
“是的。”黑鸿轻声一笑，“这几次攻击，目的性太强，而且总是能精准埋伏在我们的必经点。”
“所以你怀疑罪魁祸首就在我们之中。”陈可接话，其实她也早就起疑，有一个人，让她很在意。
黑鸿点点头，“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计划详情吗？之前你有遇到类似这种攻击吗？”
“灾难开始的时候，我和周宇还在x市，我们躲到高速路上，期间几乎没有遇到任危险，”她跳过了服务区的事情，“直到到了h市，我们在远处发现喻凯安和葛军在一个十字路口处遇到危险，然后顺手帮了个忙。”
“事后我和周宇有去十字路口附近检查，当时看到了很多蛰伏的痕迹，再后来就是君子兰花园，之后你就都知道了。”陈可的视线始终和黑鸿交织在一起，她发现这个男人总是在观察她，但她何尝不是呢？
“你想通过所有人的口供来还原全部经过，然后找出异常的人？”
“嗯哼，”黑鸿倒是毫不保留，“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有用就行。”
“其实可以不用这么麻烦的，但是我不知道人究竟是怎么变成怪物的。”黑鸿眯起眼睛回忆，明明所有人都在他的监视下，没有人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同一时间异化的人数那么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说那些人唯一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大概就是他们都喝了葛军给的可乐。
“你说，只靠药物就可以把人变成怪物吗？”
陈可轻轻一笑，“不清楚，但比起这个我其实更奇怪这个人是怎么控制怪物的，明明大家都在一起，也没有人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脑电波吧。”黑鸿耸耸肩，“只要是能依靠信号来支配身体的，都可以用脑电波控制。”
“这样啊……”
陈可和黑鸿同时垂下眼眸，两个人笑得有些奇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陈可突然抬头，笑容在这个昏暗的审讯室里堪称阳光，她说，“我其实有一个怀疑对象和验证方法。”
“哦？”黑鸿好奇，“说来听听。”
……
开着灯也依旧昏暗的审讯室里，葛军难耐的坐在空无一物的桌前，他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眼睛不住地环顾四周。
一前一后两个摄像头明目张胆地亮着红点，告诉房间的人，它们正在工作。
除此之外，再什么也没有。
那两个士兵将他带到这里就离开了，之后过去很长时间都没有人进来。
葛军皱了皱眉，大拇指互相摩挲着，他似乎有点着急，时不时地看一眼监控。
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就算是怀疑他，也应该要人来旁敲侧击的审问才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葛军的心情越来越紧张。
冷清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时间的流速变得难以确定，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葛军停下了所有的小动作。
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当着监控，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
凭空出现的血红色细线跟随着他的指尖在空中闭合，然后，整个圆圈中间也渐渐填上颜色，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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