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乔慧仪吃错药了，斯有晨也吃错药了？
斯有欢决定避一避。
“母亲，老太君，我想去解手。”斯有欢怯生生说道。
“去吧去吧，自己慢些。”乔老太君点点头。
斯有欢立刻起身，低着头疾步走了出去。乔老太君微不可查地低叹一声：“这个性子，倒的确是个不会生事的。”
詹仁杰笑眯眯地凑到陆为安身边：“小世子，干一杯！”
陆为安抿了一口：“我刚刚喝多了，这会只能少喝点了。”
詹仁杰啧了一声：“那怎么能尽兴？”他眼一瞄旁边不吭声的陆为邺，抓过陆为安桌上的一个酒杯，倒满了一杯，一步蹿道陆为邺面前：“有慈，喝一杯啊！”
陆为邺迟疑了一下，眼睛看向自己桌上的酒，又看了眼詹仁杰递过来的酒杯这才接过来，两人一碰杯，詹仁杰豪爽地说了声：“干！”随即一饮而尽。
陆为邺也一口喝光了酒，詹仁杰拿着酒壶又给两人的空酒杯满上：“再来一杯再来一杯，还是有慈豪爽！”
这句明显的比较显然让陆为邺高兴，他利落地端起酒杯，又与詹仁杰一起一饮而尽。鼓声越来越激荡，舞池中郑禾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灵动的舞姿引得叫好声四起，连眯着眼的宣帝也鼓起了掌。
“这北齐三王子的舞跳得可真不错。”詹仁杰嘿嘿笑道。
随着他话音一起结束的是伴奏的鼓声，郑禾以一个利落的姿势谢幕，宣帝显然很高兴，手一挥：“给王子来杯酒。”
大太监端着酒奔到郑禾身边，郑禾一饮而尽道：“谢陛下！”
宣帝并非是要为难郑禾，北齐在他眼里实在不值一提，更不要说在北齐也不被待见的郑禾。他只是听说郑禾舞姿绝美，觉得今日让郑禾跳舞颇为合适，至于是不是侮辱北齐三王子，郑禾微不足道得根本不会让宣帝产生这个想法。
眼下被取悦了的宣帝道：“去换回衣服来吧，今日你穿这个喝酒，太凉了。”
郑禾谢了恩退下。
詹仁杰打了个酒嗝，人微眯着眼。他晃着头站起来：“我去解个手，一会再喝。”说着晃了出去。
陆为邺片刻后也觉得有些晕，他看着桌上的酒菜，觉得胃里有些翻腾。陆尧去了别处与人喝酒，陆为邺站起来也走出了宴厅。
乔老太君打的机锋斯有欢没听懂，斯有晨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她在宴厅外听到了两人聊天的后半截话，已是心中凉了半截，又听闻乔老太君答应了母亲的请求，立刻觉得心肝脾肺都绞在了一起。
那是乔青宇表哥啊！他就是纳妾，又怎么是斯有欢配得上的！她凭什么！斯有晨不敢在母亲与外祖母面前露出情绪，一直低着头。此时斯有欢走了，乔慧仪和乔老太君闲聊了几句，又要将话题扯到斯有晨身上。她连忙起身：“外祖母，我去看着点妹妹，让她赶紧回来。”
乔老太君满意地点头，将话题打住：“去吧去吧。”又对乔慧仪道，“晨儿真是懂事了不少。”
斯有晨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见旁边的假山石，干脆委身躲了进去，想放声痛哭一场。可总有人在这条路上来去，她只得咬着嘴唇忍着，任由眼泪慢慢流淌。
“哎，堂堂一个三王子还要出来跳舞。”
“王子也不过是北齐的王子，自然不能与我们大周比。”
约莫是两个小宫女，来这边躲懒聊天。
斯有晨急急擦干了脸上的泪，怕万一她们也进到这里。
“倒也是，说是果酒好喝，自己默默坐着喝了好多，跳了舞酒劲上来，这会晕了。”说着两人嬉笑起来，“刚刚还好你躲得快，不然就倒在你身上了！”
“可不，小郭子说送去赏荷厅的正房休息的时候，他身边那个小太监眼睛都直了，北齐真是不怎么样，王子身边的人也这么没见过世面。”
“你可要给他送衣服？”
“不用不用，小郭子说他身边的小太监回去拿了。”
两人声音渐渐走远，还在抽噎的斯有晨整理了衣服小心地从假山后出来。她慢慢走了几步，忽而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了她脑子里。
斯有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脚步一个踉跄，心也猛烈地鼓噪起来，道德感告诉她绝不可如此，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反正她要去做妾了，做王子的妾难道不比做表哥的妾好？
这个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将一切都压了下去。斯有晨的脚步越来越坚定，眼中最后那点犹疑也被碾碎。
斯有欢迷路了，茅厕出来就迷路了，她正感叹这皇家茅厕也不过如此，出来就不见了来时的路。
皇家园林不用九曲十八弯地精巧别致，讲究的是大开大合，不过地方大岔路自然也多，加上斯有欢现在不过比豆丁大，看待世界的视角实在不高，一晃眼认错的绿植，不曾细看的回廊，不经意间转错几个弯实在不奇怪。斯有欢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在某个岔路走错了，干脆回头一条条找回去。
说来也奇怪，这明明是热闹又繁忙的时候，她却一路没碰上什么人。终于远远见到个宫女，斯有欢喂了一声，见人没听见，身影随即消失在了转弯处。斯有欢偏头想了想，这路似乎刚才看过，穿过左手边的回廊绕过垂花拱门应该可以追上那个。
她提起裙摆快跑几步，人横着翻过回廊栏杆，冲进垂花门，果然遇见了方才的那个宫女，只是现实与预想的出了点偏差，最后一步冲得太过匆忙，直接撞进了宫女的怀里，把人端着的一壶酒碰翻了。
斯有欢讪讪看着一脸惊恐的宫女，又看看地上的碎片，嗫嚅道：“对，对不起。”
宫女大概是也没料到这不知哪家的贵女居然会对自己道歉，一时没回神，俩人神色各异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斯有欢，你又怎么了！”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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