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你倒是爱操心别人的屁股,许璋暗自腹诽。
被拎起来后,没再蹲回去。
杭樾得罪了众人,险些被江木舜抓住,按进雪里暴揍。
他挣脱束缚进了屋,从火堆里扒拉出红薯,烤红薯熟透了,皮烤得焦脆,爆裂出细小的口子,露出金灿灿的肉,满屋飘着甜香。
许璋咽了下口水,杭樾把红薯推给他说:“吃。”
许璋拿指头戳了戳皮:“烫。”
“那就放凉再吃。”
“凉了就不好吃了。”
杭樾嘲道:“几个意思?想让我帮你剥?”
许璋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盯着红薯。
“我没有伺候别人的爱好。”杭樾说,“自己动手。”
许璋还是没吭声,杭樾看着他:“说话。”
许璋小声:“我怕烫。”
杭樾“啧”了一声,转身给他找了个勺子,叮地扔在桌上。
许璋在红薯上挖了个洞,本本分分地进食。
红薯肉被舌尖一卷,消失在嘴唇之间,他的唇瓣被烫得发红,甜香愈发浓烈,让人头晕目眩。
杭樾移开视线:“这不是能自己吃吗,撒什么娇。”
他表面不动声色,但许璋对此男过于熟悉,明白他这是纯呛声,讽刺自己“妄图让前任剥皮”的荒唐行为。
他放下勺子,刚要说话,唐思瑞举着个东西跑了进来。
“小许小许,快看,我堆的雪人!”
他手上有迷你雪人,巴掌大小,黑豆眼睛,小丑鼻子,胡萝卜做的手,还有一顶纸折的帽子。
“可爱吧!我打算放冰箱里,等皓哥拿冰淇淋的时候,吓他一跳。”唐思瑞得意道。
许璋听见他的话,忽然笑了起来。
唐思瑞疑惑:“你笑什么?”
他笑着瞥了眼杭樾,杭樾已经失去了咄咄逼人,黑着脸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我想起以前一个朋友,哈哈哈。”许璋提高音量,“他惹我生气后,也做了个小雪人,还命名为‘道歉信使’,藏在课桌里,结果热气一熏,全化了,把我的书都弄湿了。”
他揪了揪雪人的帽子:“你说,怎么会有这种笨蛋呀。”
杭樾听不下去了,果断推门出去。
唐思瑞难得聪明一回,问道:“小许,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樾哥?你们以前这么纯爱啊,你……你不是说只是炮.友吗,我以为这种事,只有电视剧女主会做呢。”
“你不也做了。”许璋似笑非笑,“你要表白吗?”
“胡、胡说八道!”
唐思瑞瞪他,将雪人藏进冰柜里。
杭樾走进车棚,邢远正叼着电子烟,检查许璋的宝马。
“干嘛呢?”他走了过去。
邢远递来一支烟,杭樾许久不抽,咬开爆珠后,薄荷的味道随风飘开。
“看看他的车。”邢远说,“果然是个新手,选这种车就算了,第一次开还敢来318。老江说,你知道他要走这条线,怎么没提醒一下。”
杭樾倚靠车门,古怪地看他:“你觉得我和他,是能闲聊的关系?”
“哈哈,今天之前大概不是。”邢远像是想起有趣的事,“现在呢,这次见面之后,有没有冰释前嫌,变回朋友?”
杭樾吐出一口烟雾,摇头道:“从来不是朋友。”
“那就是没放下。”
“顶多高中同学。”
邢远若有所思:“你这话说的。”
杭樾不耐烦道:“别说这些废话,你是不是跟他蛐蛐我了,说什么了?”
“放心,没说你三岁尿床的事儿。”
“……操,信不信我揍死你。”
“来啊,你敢碰我一下,我把你裸.奔的视频发给他。”
杭樾弹了下烟灰:“你他吗的!果然跟他说这个了,邢远你活腻了是不是!我当初就该把你手机丢河里。”
他眉头一松,问:“这是他主动打听的?”
邢远笑了起来:“你又不打算复合,问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杭樾没有回答,表情有几分琢磨不透。
在两人头顶,一墙之隔的旅店二楼,许璋正坐在窗口画画。
从他的视角望过去,刚好能看见院子里的腊梅,以及在打雪仗的众人。
周皓往唐思瑞帽子里丢了个雪球,被他扑倒在雪地里,周皓笑着将他从身上掀下去,用雪糊在他满脸,唐思瑞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
张佳慧双腿劈叉,以一种奇特的姿势,给李念拍照。江木舜教老板的女儿玩摔炮,摔了几次没摔响,把小女孩整哭了。
院子里吵吵闹闹,许璋就着嘈杂的声音,一笔一划地画梅花。
刚刚勾完线,门口传来敲门声。
门没关,他转过头,看见邢远拿着盘子。
“啊,不好意思。”许璋赶紧说,“忘记跟你打招呼了,借用一下你们的房间,这里视角比较好。”
“没事,你画吧。”邢远放下盘子,“记得吃。”
许璋摇摇尾巴,馋道:“老板又做好吃的了?”
盘子里是剥好的红薯,他诧异地望向邢远。
“你剥的?”
“炉子里还有几个。”邢远平静地说,“杭樾说你喜欢吃。”
“喔,谢谢。”许璋有点局促。
他虽然爱使唤人,但使唤的对象很明确,仅限于与他过分亲密或结过仇的人。比如杭樾,看不顺眼就使唤一下。
面对普通朋友,还是维持着礼貌和端庄。
许璋说:“我吃过了,要不你自己吃吧,老板说这个红薯是他种的,比外面卖的都甜。”
邢远沉默片刻,端起盘子:“那我倒了。”
许璋忙道:“别啊,别浪费粮食。”
他只好说:“你放下吧,我待会儿吃,有劳你了。”
邢远走后,他给唐思瑞发消息:[阿远真热心,你们队的氛围比我大学宿舍还好/羡慕/]
许璋从白天画到晚上,从天光画到雪停,期间服务员上来了一次,给他送午饭,其余时间,他一直在涂涂抹抹。
直到夜幕降临,楼下的欢声笑语渐弱,大家都回到室内。
咚咚咚,门框被敲响。
许璋瞭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眸继续画。
杭樾抱着手臂看他:“你还没完没了了,别画了,下楼吃饭。”
房间的灯光偏黄,小画家坐在画架前,满脸认真专注,睫毛覆盖眼眸,在眼睑处投下浅淡的阴影,这显得他的目光有几分温柔。
他的手指骨骼细长,手背上沾着颜料,袖口上有,下巴上也有,像只邋遢的小花猫。
他总是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画却很干净。
杭樾回忆起某个黄昏,他和朋友从篮球馆回来,途径画室门口,看见里面正在画画的艺术生。
许璋叼了一袋奶,戴着头戴式耳机,摇头晃脑,在画一副比他还高的画。
惊鸿一瞥,杭樾没有回头,径直擦肩而过。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
梦见他把死对头按在画上,质问他为什么用颜料泼自己,许璋眼睛通红,跟只兔子似的瞪他,瞪着瞪着,杭樾突然二话不说亲了上去。
他在那幅画上蹂.躏许璋,揉捏他软得像牛奶冻的脸,按压他鲜红湿润的唇,然后……
然后杭樾被吓醒了。
醒来发现睡裤湿了。
天塌了。
许璋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兀自给画签上落款:小章鱼zzz。
杭樾看向茶几上的红薯,天再次塌了。
“谁给你剥的?”他闷闷地问。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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