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含温
温书晗站在原地,神情逐渐空茫。
这个问题,她一时回答不上来。
想了想,她有真正害怕陈言肆的时候。
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强硬,占有欲旺盛,手段又恶劣,她根本无法预料他的下一步行为是否危险。
但若把事实掰开了揉碎了,他又根本没有伤害过她。
他不仅没让她在事业上吃亏,甚至事事替她摆平,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恨不得帮她荡平前路一切阻碍,让她一辈子都在舞台上发光发亮。
再往小了说,哪怕她无缘无故起了片小红疹,他都会半夜起来给她找私人医生,生怕出什么大事。
这么多年过去,陈言肆最护着她,最心疼她。
心底的情绪无声流动,淌入一片明亮清晰。
温书晗抬眸。
“不是的。”
“他跟他爸爸,完全不一样。”
陈言肆很憎恨父亲。
如果是父子俩是一丘之貉,他就不至于跟亲生父亲断绝关系了。
虽然她只能从浅层判断,但有时候,最简单的迹象最能说明问题。
傍晚,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停在剧院门口,朝温书晗闪了闪车灯。
邱助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温小姐,上车吧,送您回去。”
温书晗看着空荡的车后座,不经意问:“他今天应酬吗?”
“是的,老板让我来接您。”
温书晗上了车,看着窗外暮色里浮动的霓虹,问邱助:“他这几天,是不是又开始忙了?”
“嗯。”邱助沉吟片刻,有点感慨,“其实老板他......原本可以不用那么拼的。”
温书晗听得懂邱助的意思。
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权力在握,又血气方刚,同年龄段的人里但凡有类似成就的,或许都在享受纵欲带来的淋漓体验,至于在家族事业上,别说正儿八经挑大梁冲锋陷阵,愿意当个甩手掌控都算不错的了。
邱助琢磨道:“其实我感觉,陈总也不像在为家里卖命,反而更倾向为自己创建的事业倾注心血。”
温书晗有点好奇:“不全是为了集团吗?”
“嗯,陈总自创的基金会投了不少上市公司,跟屹松其实没有太大关联......”邱助话头稍顿,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太多商业事项,即使在老板的家属面前也要有职业操守。
于是话锋一转:“陈总他
说完又自嘲地补了句:“虽然这么说很高攀不过从我角度看陈总目前的工作状态确实有点像我结婚前那阵子。”
温书晗心头一动:“您的意思是他在工作上那么拼都是为了给未来的......妻子或孩子一个保障?”
“嗯。”邱助笑道“肯定要给爱的人一个足够踏实的未来。”
温书晗安静片刻。
忽然说:“我想去找他您直接送我过去吧。”
邱助隐约诧异点头:“好的。”
天黑才抵达目的地。
温书晗让邱助下班回家陪孩子不用等了。
她开门下车发现这里是上次来过的南郊会所。
几个警卫见过她在她踏上大门台阶时对她轻轻颔首没有拦她。
害怕打扰他谈正经事温书晗没有上楼只在大厅休息区坐着等。
灯火煌煌下一个纤柔身影坐在沙发一角静静等待。
穿深色西服的酒侍路过上前恭敬地问:“小姐请问您要找人吗?”
她回神道:“我找陈言肆。”
酒侍听到这个名字神情微动点点头说:“看您在这儿等很久了我上去帮您看看陈总那边结束没您稍等。”
“好谢谢。”
...
楼上是商务会议室。
今晚不是死板的商政饭局气氛略微松弛。
一屋子熟人各自饮茶点烟室内烟弥雾绕谈起给一家美股上市科企进行C轮融资。
陈言肆仍是平时那副懒怠姿态手里转一根没点燃的烟看着像在放空开腔时却一针见血。
手机静音放在桌上郑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懒得接。
不多时门外来了一个酒侍对守在门口的秘书说了几句话。
原话又经过两个私人助理一层跨一层传达到陈言肆耳朵边。
说是有个姑娘在楼下等他已经等很久了。
陈言肆神情冷怠以为是郑遥没有眼力见自作主张找上门来了。
他扔一句:“早点把人打发走。”
助理立刻点头。
这话传到酒侍耳朵里他暗骂自己眼力差、不周全。
真是难堪原本以为大厅里那姑娘跟陈先生关系不一般还想借此邀个功来着。
看来是他判断失误了。
大厅里温书晗等了许久终于见酒侍走了过来。
对方说:“
小姐要不您先回去吧。”
酒侍的态度稍稍有变没有一开始那么恭敬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
总之一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有点犯困
酒侍讪讪一笑:“陈先生的意思是......早点把您打发走。”
温书晗愣住:“把我打发走?”
“对原话。”
温书晗顿了顿想也不想就起身往外走。
酒侍暗自腹诽那么多姑娘不受陈总待见怎么就这一位有胆子生气呢。
...
陈言肆让人落实“打发”二字六根清净。
片刻对面的梁煜泽接起一个电话。
说了几句电话一挂他就起身穿外套无可奈何先行告辞。
陆承昊扫他一眼:“这就走了?”
梁煜泽无奈:“郑大小姐喝懵了我去接她。”
陈言肆稍稍一顿眉骨轻抬:“她人在哪儿?”
“Ulive。”梁煜泽平静看过来“怎么了?”
三秒后陈言肆神情一暗起身抓起外套和手机大步流星离开会议室。
梁煜泽疑惑:“他怎么了?”
陆承昊扯唇一笑:“他完了小心肝儿哄不好了。”
-
温书晗离开会所大厅快步经过一片花园往大路方向走。
她胸口好闷。
傍晚从苏令贞口中得知那些往事晚上又听邱助说陈言肆最近工作很拼她心软的阀门彻底被打开了。
这个混蛋童年和少年时期不怎么快乐现在又总是熬夜工作她还想亲自过来等他结束应酬陪在他身边关心关心他呢。
没想到这混蛋居然记仇。
或许因为她这几天在他背上挠了好多印子晨起还愤愤不平地踹了他好几下他不高兴了。
所以让人打发她。
打发就打发傻子才来找他。
气死了。
她想自己打车回去但这破地方一片冷清根本打不到车。
她止步站在路边寒风迎面扑来害她头发丝糊了一脸。
她咬咬牙拨开眼前乱糟糟的头发气得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
下一秒身后有人抱过来。
她吓一跳以为是哪个变态猥亵她差点叫出声但空气里充斥着熟悉的气息她又立刻愣住。
回神她连忙挣脱怀抱回身盯着他。
陈言肆
的表情有点复杂,一双漆黑眼眸倒映着她,喉结滚了下,似乎欲言又止。
温书晗抿了抿唇,没好气地把小石头踢到他面前。
“不是要打发我走吗?”她仰头看着他,表情倔强又委屈,“你出来干嘛?”
陈言肆把外套披到她身上,动作里有一丝怕她受凉的心疼,漫不经心说:“要打发的不是你,是别人。”
姑且算个解释,但说多错多。
温书晗还在气头上,抓着关键词不放,更委屈了:“还有别人?”
陈言肆被她噎住。
太阳穴疼。
温书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碎碎念:“也是,你就是喜欢跟人发展床上关系,多几个你肯定也不介意。”
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陈言肆脸都黑了。
他嘴角一绷,揽着她肩膀把人转过来,捏起她下巴,低身注视她:“小没良心,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十恶不赦?”
温书晗气闷:“你不就是个混蛋吗?”
陈言肆胸腔燥热。
算了,混蛋他也认了。
他把人抱过来一些,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为什么过来?”
温书晗不想回答他。
没想到,这人开始使用厚脸皮招数:“想我了?”
“......”她别过脸,“自恋。”
她耳垂微微泛红,被他捕捉了撒谎的小证据。
这么多年,他还是很了解她的。
陈言肆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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