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有罪
陈博瑞在里面洗完澡出来,手里拿了条干毛巾擦头发。
屋里很安静,他以为没人在。
陈博瑞一边擦头发一边哼着歌,哼完一抬头,才看见秦淮一站在那儿。
秦淮一面向着窗户,人一动不动,像面壁似的。
“这么快就回来了?想什么呢。”陈博瑞瞧着他。
秦淮一转过身,状态有点心不在焉:“没什么。”
陈博瑞看了眼手机,把毛巾顺手搭上椅背:“他们在隔壁打牌,你去不去。”
“不去,准备睡了。”秦淮一这会儿没兴致打牌。
五分钟后,隔壁207房。
沈昭拿着两摞牌对着磕几下,再交叉,牌面相互敲打出“唰唰”声,一套洗牌动作有模有样:“才九点他睡什么觉啊?”
“不知道,感觉他今天晚上奇奇怪怪的。”陈博瑞也不清楚,反正叫了人不来。
沈昭挑了下眉,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他下去那一趟是不是见宋晚去了?”
“不知道,我洗澡去了。”陈博瑞隐约从这句话里嗅到了八卦的气息,“有情况啊?”
沈昭开始发牌,从陈博瑞开始:“他书包上挂那个小恐龙,宋晚给的。”
陈博瑞:“那又怎么了,这东西他房间不是一大堆呢吗。”
沈昭“啧”他一声,语气略嫌弃:“那是两码事,抓娃娃得来的娃娃和人家女生送的是一个意义吗?不信你明儿也送他一个,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就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从寒假开学来了到现在,那小恐龙一直挂在秦淮一书包上,这期间书包都换过新的了,只有恐龙还在。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爱这恐龙爱惨了。
男生往书包上挂一个比手掌还大的恐龙玩偶,真不多见。
高齐拿了盒椰奶,插上吸管儿吸了两口:“我认识宋晚挺早的,我们一个县,我家跟她家就隔着一个坡,她看着不像是会动这心思的,初中三年她眼睛里只有成绩,排名永远是第一。”
“你们之前熟吗?”沈昭说。
高齐摇头:“不熟,中考录取完了学校叫我俩回去拍了张照,在那之前没说过话,但我觉得她这性格挺矛盾的,拧巴。”
沈昭发牌快到末尾,才终于发到了地主牌:“他们这把估计是平局。”
陈博瑞:“双赢?”
沈昭:“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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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下雨了,断断续续下了三天。
乡下一下雨,路上会被冲出很多浑浊的黄泥,走路深一脚浅一脚,满地都是泥印。
大家刚来时的兴致勃勃仿佛被这场雨一同冲淡了,最后两天都没怎么玩。
暑期实践结束,宋晚收拾好东西,和林漾漾提前去大巴车上等。
林漾漾亮黄色的行李箱也被溅上泥点,蒙着灰扑扑的一层。
宋晚坐的位置靠窗,不经意地偏头,看到不远处那道瘦长身影。
秦淮一行李不多,就肩上挎着个包。
上面本来挂着的小恐龙,现在却没有了。
那个恐龙钥匙扣他足足挂了半年,忽然不见难免让她多想。
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她表现的不够好吗。
让秦淮一觉得她这人开不起玩笑,无聊透顶,觉得特没劲吗。
宋晚隔着车窗,能看到他们几个在一个卖西瓜冰的小摊儿前买东西,但听不清说的什么。
上午九点多,太阳一出来温度就明显热了。
沈昭买杯西瓜冰路上带着喝,付完钱一转头,就发现秦淮一书包上那挂件儿没了,他前两天打牌的时候还说这事儿来着:“你那怪兽呢?”
“放书包里了。”秦淮一默了几秒,难得更正,“是恐龙。”
秦淮一出门前把书包往肩上一挎,那恐龙玩偶就毫无征兆地掉了,书包上只剩一个光秃秃的扣。
他就连扣一起摘了,捡起恐龙顺手放包里,回去再研究研究这玩意儿怎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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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出发前收到的那笔钱,原封不动地上交给宋女士。
钱不算多,薄薄一叠。
“走之前在楼道里碰到。”宋晚说不出“爸爸”这个称呼,话说一半才迟钝地改口,“走之前碰到他了,他硬要给我的。”
宋萍听得出是谁,接过钱,伸手沾了下唾沫,拿在手里点:“就这点儿,他可真阔气。”
“要是真有良心,早上哪儿去了,年轻的时候花天酒地到处找小姐,今天一个明天一个,跟前的女人都不重样,现在岁数大了没个儿女,别人猜不着我还猜不到他,心里打的什么龌龊算盘。”
“这人做的也真可以,这点钱也拿得出手。”
“我这些年养你就花了这点儿钱?他给你塞这个钱是在磕碜谁。”
宋萍一顿埋怨,逐渐提高的分贝穿透耳膜,宋晚的心跳在失控般地加快。
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血液在身体里快速游走,让人手脚泛麻。
宋晚胸闷得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刚刚在路上还好好的。
她看了眼喋喋不休的宋女士,闷声拎起书包,回房间关上了门。
宋晚背靠着门,喘气声重。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身后这扇门就被不耐烦地敲响。
宋萍在门外边敲边喊:“谁让你关门了,写个作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非要关门,给我马上开开!”
“我数到三,不开门我可真把你门锁卸了。”
宋晚听话,不敢不开。
她靠着门框,说话都有些费力:“我不舒服,想休息。”
“我每天一站站一天还没说累,站得腰酸背痛都没说要休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看我哪天敢休息,你出去玩儿了好几天就还没休息够啊,年纪轻轻的有什么可休息的,等你考上大学有的是时间休息。”
宋萍瞪着眼睛,越说越气:“一天到晚没一个让我省心。”
宋晚心跳得快要从胸口蹦出来,心慌,恐惧,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妈,我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宋晚绝对说不出这话。
宋萍这才看见她脸色不好,呼吸也急,皱了眉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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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的一晚上,在夜晚的医院暂告一段落。
宋晚坐在急诊大厅的椅子上,手里拿着好几张单子,挂号单,检查单,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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