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高高在上的奉珏顶着额头的伤,至此赖在田螺家中,嫌弃这嫌弃那,田螺耳朵要起茧子了,本来想着跑,结果突然下雨了。
这雨一直下一直下,不见停。
田螺是喜欢雨的,但这雨下得不是时候,它把她困住,被迫留在家中与奉珏一道,时时刻刻经受着奉珏的挑剔和炮轰。
田螺银牙咬碎,恨不得把奉珏丢进雨里被雨淋死,只是他手中有她的把柄。
可恶,他额头上的伤什么时候好啊?
田螺蹲在窗口发呆。
好在两天后,雨终于停了,田螺立马去看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豆苗和菜地,被雨打得有点蔫巴,但好在没事,太阳出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茁壮成长了。
田螺迫不及待背上竹篓子,准备去山里头采些蘑菇和野菜回来。
“你要去哪?”奉珏站在门口。
田螺:“我去山里采蘑菇。”不想看到你。
“你得陪我去找人。”
“可是家里没菜了,你难道想挨饿吗?等我回来再帮你找行不?”
在奉珏眼里,田螺便是在关心他,雨一停就立马进那危险重重的山,就为了弄菜给他吃,心意可见一斑。
奉珏心口跳动,心想看在她这么喜欢他的份上,就勉强答应吧,等会再去找兄长吧,不急。
奉珏:“你走路去太慢了,带我那匹马吧。”
田螺:“我上山骑什么马啊?而且我不会骑马。”
就这样,田螺带着招财上山了,在山里过了两个多时辰,田螺才下山,回家路上,田螺唉声叹气,一想到回去会见到那臭小子,她就来气。
正唉声叹气时,田螺看到迎面走来的周翠翠,想了想,她对周翠翠招手,以为不会得到回应,谁成想周翠翠竟然挥手回应了她。
田螺露出一个笑容,周翠翠低头,转身离开。
这时侧边一个晃晃悠悠的男人走过来,他嘴里叼着一根草,瞧着忒不正经,男人见到田螺,嘿嘿一笑:“哎呦喂,这不是田螺吗?”
田螺扭头,认出男人是村里的流氓刘二狗,没事就喜欢在村里溜达,最喜欢招惹姑娘。
田螺不想搭理刘二狗,踱步就走。
“诶,田螺,我跟你打招呼呢,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你干嘛?”田螺扭头。
刘二狗搓搓手掌,目光游离过田螺的胸脯,笑眯眯道:“田螺,几日未见,你这胸怎么又小了?”
田螺瞪大眼睛,当即撸起袖子,气冲冲道:“刘二狗,你是想死吗?”
刘二狗退缩一下,想到什么,又挺起胸膛道:“我就说点实话,你怎么还恼羞成怒啊,田螺,我告诉你,女人脾气太坏,动辄打人,会不受男人待见,以后更没有要娶你了。”
“要你管!”田螺咬牙,作势要动手给刘二狗一点教训,刘二狗提前一步跑开远离了田螺,然后挑衅地笑。
“你站住!”
话音一落,周翠翠折返,弯着眼眸蔑视道:“刘二狗,你的勾.八又有多大?大概就毛毛虫大小吧,这么小,我请问还算男人吗?”
说着,周翠翠还用手势比喻,见状,刘二狗面色涨红,如遭雷击,恼怒咆哮:“周翠翠,你给我住口!”
田螺一个记拳头过去:“让你嘴巴贱,受死!”
最后刘二狗为他开黄腔的言行付出惨痛代价,被田螺和周翠翠打得鼻青脸肿,还被招财咬了,后代香火差点断了。
打完人,田螺心气通畅了。
“周翠翠,多谢你帮我。”
周翠翠说:“我可不是帮你,是那刘二狗太讨嫌了,我也看不惯他。”
田螺:“不管怎么说多谢!不过你说的勾/八是啥意思啊?”周翠翠也太会骂人了,只说了一句话刘二狗就气炸了,好生厉害。
“......笨蛋!”周翠翠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欸,到底啥意思啊?”
周翠翠:“你家狗子身上就有!”
招财身上有?在哪里?田螺好奇地蹲下来,细细打量招财,啥也没找到,直到看到招财翘起后腿尿尿,田螺恍然大悟:“原来是小鸡……啊。”
嗯......田螺后知后觉,脸庞微微发红,心中愈发佩服周翠翠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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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奉珏就说:“怎么去那么久?”
田螺:还不是为了躲你。
“刚下完雨,山路泥泞不好走啊,你看我鞋子上全是泥巴。”田螺举起自己的脚晃了晃。
为了他,她竟然不辞辛苦去走那泥泞的山路,山里潮湿,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会出事,可她一往无前,还平平安安回来,就为了他。
奉珏心起涟漪,张了张口,意欲拒绝田螺。
他很感动她为他做的事,只是他们之间身份有别,是无法在一起的,更何况他又、又不喜欢她。
奉珏刚要开口义正言辞表明自己的意思,谁知田螺就打断他:“我去把竹篓子里的东西洗一下。”
说罢,田螺就消失在他眼前。
奉珏从屋门口跑到窗前看她,她从厨房里拿出木桶来到井口打水,坐在小凳子上洗蘑菇和野菜。
午后的阳光分外灿烂。
炊烟袅袅,田螺端菜进来时,奉珏眼尖看到她手背上一道长长的刮痕。
“这是怎么了?”
“被刺刮到了。”
奉珏沉默,心中震惊:她竟然为了他受伤了?
“是不是很辛苦?”
奉珏的询问突兀,田螺一头雾水:“啊?”
奉珏:“上山采菜。”
田螺:“还好吧。”他问这个作甚?怎么莫名其妙关心她了?他在打啥主意啊?
奉珏幽幽看向田螺。
田螺被他看得心口咯噔,夹菜的手一顿,下意识端着没满的饭碗后退,他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奉珏迟疑道:“你就这么喜欢——”他?
话未说完,田螺就道:“当然喜欢啊。”她最喜欢上山了,不仅可以采摘到好吃的,还能锻炼身体,最重要的是能躲你。
霎时间,奉珏捂住心口,面色通红,她、她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说喜欢他,连表面功夫都不装了,胆子也太大了,她难道不知羞耻吗?从未见过她这般坦荡大胆的女子。
奉珏第一次被人表白,心情激荡紧张,又无比复杂。
田螺见状,还以为奉珏出事了,忙不迭道:“你没事吧?”
奉珏没说话。
看来没事,田螺放心了,闪身到外面吃饭。
吃过饭,田螺就道:“走吧,去找你兄长。”
奉珏却心不在焉。
田螺:“喂,奉珏,你在听吗?”
奉珏回神:“不用了,我自己去找。”若与她同行,恐怕她会越来越喜欢他,他不想让她越陷越深。
“啊?你确定?”你一个外地人去找人,也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若是中间遇到啥事,保不准你又得缠上我,何况你脚还有伤。
他咋突然改变念头了,不过这对她而言有利无害,只是......心里多少过意不去,他虽然人不咋样,但却是个好弟弟。
“嗯。”
田螺踟蹰片刻,道:“你腿上伤没好,这样我去打听你哥哥的事,对了,你哥哥叫什么来着?”
闻言,奉珏又是一惊,耳根子红了,她心疼他受伤都不让他走动。
半晌他道:“奉琅。”
“奉琅?这名字叫起来好生绕口。”田螺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奉珏:“不知道。”
田螺:“那你哥长什么样子?”
奉珏:“兄长容貌出众,貌比潘安,眉如远山,有一双凤眼——”
“等等,你还是画给我看吧。”
不久后,奉珏用树枝在地上描绘出奉琅的样子。
田螺:“......”这是鬼画符吗?
“你会不会画啊?”田螺质疑道,地上画出来的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奉珏自信满满:“我画得不好吗?”
田螺直白道:“好丑。”丑得无话可说。
一个刀子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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