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叶之瑜呆了呆,心如刀绞。
他好像……总是踩在龚学长的雷点上。
这样不对吗?
明明龚学长也是受欺负的人。
哭泣小鹿:【被欺骗了,不能声讨回来吗?我没有自私,我只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应该争取,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该拿,他骗了我们,我想要回来,难道也错了……】
往事随风:【呵呵。】
往事随风:【是我没把话说明白,三个月,你干的那点破事就一点不记得了?我可是彻夜难忘,我心痛、愤怒、绝望、精神恍惚,以至于上班出了差错,被他捉住了把柄,叶之瑜,我没办法向他声讨的原因,全是因为你啊。】
庆祝会上犯的错误,是叶之瑜人生中最愧疚,也最无法面对的事。
龚学长的话,宛如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割在他的心口上,鲜血淋漓。
忏悔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他对不起龚学长。
在与龚学长确认关系的第一个星期,就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可没想到,这个错误牵连到了龚学长的工作。
哭泣小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脚踏两条船,江左晗是富二代,性格桀骜不驯,那天是他的恶作剧……】
往事随风:【恶作剧?你自己信吗?他桀骜不驯,呵呵,那你第一天知道他的脾气?叫你去你就去,他一有事你就爽我约,你是他的狗?叶之瑜,他吻你的时候你也爽到了吧?……不然为什么不提辞职?难道整个A市就他一家雇主?】
往事随风:【你装无辜的样子,真令我作呕。】
叶之瑜捧着手机,眼眶瞬间泛红。
事情发生后,他不是没想过提辞职,但网上找的雇主,听到他只是大学生,开的时薪只有一百到两百区间,他上四小时、甚至八小时,才等于给江佑晨上一个小时的费用。
他太缺钱了。
要照顾妈妈,也要养活自己。
况且,江左晗已经高中毕业,大学生回家也就周末两天,他给江佑晨补课,没有特殊情况是碰不到江左晗的。
龚学长家庭条件跟他差不多。
父母原先是农民,中年后,搬到县城里居住,夫妻俩拿出所有的积蓄开了一家小卖部,几年前,龚学长的父亲重度脑梗,生活无法自理,母亲为了照顾父亲,在小卖部和家来回蹦波,时间一长,身体变得也病恹恹的。
叶之瑜以为,只要解释清楚,相同的家庭背景下,龚学长会理解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不会。
换作一天前,他还能坦荡地说出,面对江左晗,从未享受、迎合过,偏偏昨夜的梦让他心虚,怀疑自我,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眼泪掉落在手机上,模糊了屏幕。
好一会,叶之瑜手指才恢复知觉,慢慢打字:【对不起,那三千块,我不会找他要了。】
龚泽霖不肯放过他。
积攒的怨气与不满仿佛到达了顶峰,朝他发泄。
往事随风:【昨天我问段柒善你在哪里,他说你去补课了,你知道那是几点吗?五点二十,哪户人家会在吃晚饭的时候找老师来补课?你去的哪家,又是补哪门子的课,你自己心里清楚。】
往事随风:【你就是轻浮、随便。】
往事随风:【你被他上过了吧?舒服吗?爽吗?】
他越骂越难听,单单看下去,就耗尽了叶之瑜所有精气神。
怎么会这样?
他犯的错误,需要被这么过分的侮辱吗?
叶之瑜拼命忍着眼泪,但还是不争气地抽泣起来。
龚学长是他暗恋了整整两年的人啊……
两年里,他为龚学长打过饭,拿过外卖,送过早餐,龚学长想学吉他,他就努力存钱,送了一把两千块的吉他当生日礼物。
他这么缺钱的人。
他这么需要钱的人。
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学生,存了两年才存够的两千块。
他也付出了很多啊。
这些侮辱的话,叶之瑜生生受着,是他错了,他对不起龚泽霖,可这些话,像刀割着血淋林的伤口,像刚愈合再划开的疼痛,像喘不上气的窒息。
好痛啊。
但是,他不该这么揣测他。
他也再也不想见到龚泽霖了。
接下来的行走,戴口罩,拿菜,叶之瑜犹如行尸走肉。
站在楼栋口,他呆呆地,看着电梯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直到江左晗出现在电梯里,银白色的发梢微翘,漆黑狭长的眼眸正望向他,眉眼夹带着轻佻的笑意。
目光交替,刚好对了个正着。
讨厌的江左晗。
他避如蛇蝎的江左晗。
叶之瑜想,如果他的人生没遇见过江左晗会怎样?
是不是已经跟龚学长平平淡淡交往三个月了?
可是没有江左晗,妈妈的手术会顺利吗?
恐怕也住不进单间病房了……
“叶老师,你眼睛红了。”江左晗盯着他:“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叶之瑜抹了抹眼角,佯装镇定道:“你下来做什么?”
“来接你啊。”江左晗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顺势拿过了叶之瑜的蔬菜袋子:“买个菜买了一个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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