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不许动！”
凶杀案现场，荷枪实弹的警察们层层包围住已经走投无路的凶手。
站在最前方的伊达航额头上的汗流进了眼睛里都顾不上擦。
眼前的男人是他们搜查一课已经追捕了半个多月的连环杀人犯，此人恶劣至极，不定期的在大街上公然随机杀人，对象不分男女老少，只要出现在他的附近，任何人都有可能变成他的刀下亡魂。
双方进入了紧张的对峙中，伊达航端着枪的手紧绷到几乎要开始发抖。
凶手四下看了看，露出了一种令在场警察们感到困惑的绝望表情。
因为那种绝望不是来自于他们，而是在对着另一种不在场存在的恐惧。
在看清凶手脸上表情的刹那，伊达航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凶手突然犹如困兽之斗一样对着包围他的警察们发起了攻击。
“我会死！你们也别想活！”
“还是失败了……他们会杀了我的！一定会的！”
他一边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凶器，一边念叨着一些警察们不大能听得懂的话。
伊达航在他突然开始发疯的时候当机立断，挥退了身后的一众警察，同时不忘高声提醒其他人。
“小心！后退！”
他的话音还未落地，一枚从远处而来的子弹呼啸而至，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前一秒还在发狂的凶手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摔碎的西瓜。
稍微里的近一些的几位举着防爆盾的机动队警察反应不及，身上还被溅上了一点红红白白的东西。
伊达航看得清楚，这一枪正中眉心，精准毙命。
转瞬之间，他已经在心中对埋藏在暗处的狙击手做了一个简单的侧写：
心狠手辣，行事果断。
但还有疑点没有解决：
要说结仇，所有与本案相关的被害人家属都是凶手的仇人，他们也见了不少情绪激动的家属对凶手发起攻击，但从未有过当着这么多警察的面把人公然毙掉的先例。
更何况现场出动的警察并不算少，他们把凶手层层叠叠的围起来就已经够混乱了，更不用说凶手本人还在毫无章法的移动。
能在这种情况下精准杀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受害者家属能做出来的事。
再联想到方才凶手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伊达航判定，这个人背后还有一股势力，而且前来灭口的人就是出自这股势力。
现场因为这突发的状况停滞了一瞬，也就是在这时，又从另一个方向连着飞过来了好几枚子弹。
这一次倒是没什么人受伤或者死亡，子弹都是擦着警察们的耳边、脸颊，或者是胳膊过去。
可是这样一来暗中人的挑衅意味也变得非常明显，这几枪明显可以杀掉他们不少人，结果确实擦着他们的身边而过，就是在赤裸裸地嘲笑他们警察。
面对未知的威胁，警察们也无可避免地短暂陷入混乱。
“大家就地隐藏！”
耳机里传来指挥的命令，大家也顾不得倒地的尸体，连忙就近寻找掩体。
后一个方向来的子弹因为连着开了很多枪，所以警方捕捉到了他的弹道方向，目暮十三立刻指挥后备警力顺着方向去搜查。
“没有看到第一枚子弹来自哪个方向！”
频道里传来技术警愤愤的声音。
“hagi！你没事吧！”
松田阵平呼唤着自己的幼驯染。
萩原研二很快有了回应。
“我在侧方站着，没事呢，就是防爆盾脏了唉。”
“没事就好！”
他一边说一边抄起一件防弹背心跳下警车。
坐在他身边的警察压根就没拽住他，只能追着他大喊。
“松田队长，你要干什么？”
远远飘来了松田阵平的回答。
“告诉搜查一课的人，我看到第一枚子弹的弹道了！”
他大致估计出狙击手和现场的间距，在发现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只能先跳出去追人，不然等通知搜查一课那边再行动的时候狙击手保不准已经跑了。
不远处一桩高楼的楼顶，一个人影正手脚麻利的拆卸狙击枪。
他动作之间还不忘摁下耳机。
“圣芝，你在发什么疯？”
他们的任务仅仅是把这个不受控制的疯子处理掉，原本这家伙被警察围住就已经足够令人头疼了，结果这个家伙还专门开枪挑衅警方。
“别那么紧张嘛斯皮亚图斯，”耳机里传来了另一位狙击手愉悦的声音，“那群废物抓不到我。”
不用看他的脸就知道这家伙现在有多么的嬉皮笑脸。
“等会儿警察找过来了，你可别指望我救你。”
他冷冷抛下一句话就背起用于伪装的琴盒准备离开，但谁料这个名义上的搭档并不准备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哎呀呀，这就生气了？还是说——”
对面的人忽然压低了声音。
“还是说，我这样评价这群警察让你很不爽？”
正在下楼的人脚步一顿。
通讯耳机里安静了几秒，搭档才听见了他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麻烦。”
说完这一句，不管对方如何逗弄他，他都没有再回应半个字。
也就是这一呼吸间的停止，导致一路飞奔而来的松田阵平在大楼前的街边和正好和他擦肩而过。
被撞的人丝毫没有发怒，甚至一个字没说，就低着头沉默地赶路。
松田阵平撞得一个踉跄，回头随口一句道歉就准备接着往前赶。
他刚迈出去的步子瞬间停住了。
“等等！”
他转身想要叫住刚刚自己撞上的男人。
即便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几步路的距离，但松田阵平相信自己的声音对方绝对能够听得到。
事实却是对方脚步不停，继续闷着头向前走。
这下子松田阵平彻底回过味儿来，改走为跑开始追逐前方的人。
他没有刻意压制住自己的脚步声，于是对方也很快开始小跑起来，不仅没有被松田阵平追上，甚至还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该死的！”
松田阵平撇头低声骂了一句，不得不跟着加快脚步死命咬住他。
狙击手背着一个十多斤的琴盒跑动起来却丝毫不见笨拙，动作轻盈灵巧，翻越了一个又一个障碍。
松田阵平自认为天天穿着厚重的防爆服出现场体力不错，可没想到前面这个人竟然这么能跑。
“发现嫌疑人！发现嫌疑人！”
担心自己的体力耗尽把人追丢，他还不忘通过耳机实时向另一边的同事们报出两人的位置。
“不许动！”
有一次叫人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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