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阳光穿透南侧的玫瑰窗,整座教堂仿佛被神灵充满,五颜六色的光晕映照在诺亚洁白的长袍上。
诺亚站在正中,面对着神像一动不动,双手合十,闭眼祈祷。
从公园回来后,他几乎一天都在教堂度过,不吃不喝。
诺亚缓缓睁开眼,抬头注视着神像。
日光穿透穹顶裂隙,在神像双眼处折射出虹彩,一瞬间神像仿佛有了神色,正失望的看向诺亚。
诺亚呼吸加快,湖绿色的眼睛却很坚定,一片虔诚的说道。
“神,您不想传播爱吗……”
“咚——”
教堂的钟声响起,声音由近及远,回绕在教堂内,门口渐渐有脚步声传来。
诺亚回头,发现是以撒,他压下心底的情绪走过去。
“怎么了?”
两人坐在椅子上,巧的是,情绪竟然有些相似。
以撒猫眼透出了忧郁,身上散发出消沉的气息。
【诺亚,我的爱人……要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怎么办。】
以撒真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到了西尔和弗洛雷斯,还有萨洛和伊森,早在他之前锦聿身边就有了很多人。
【诺亚,似乎我是插入了她和别人之间的感情,这是不是不对……】
“……也不一定。”
【……?】
以撒一愣,怔怔地看向诺亚。
诺亚嘴唇张合,他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有点想离开教堂。
“你和她之间是真爱吗,可能她和别人不是真正的爱呢。”
以撒眨了眨眼,低头想了想。
【怎么能看出来呢?】
“你可以试试她愿不愿意让你孕育后代,再看看她愿不愿意让那个人孕育后代。”
以撒猫眼里染上了忧伤。
【如果她不愿意呢?】
“如果她都不愿意,那证明她对你们都是同样的,你为什么要放弃?”
【……她要是愿意让另一个人怀孕呢?】
“那她还和你在一起干什么,说明她还是爱你的,可能有难言之隐,你也别这么快放弃。”
【……】
以撒有些惊讶诺亚说出的话,但他听完之后神色好多了,显然这就是他想听的。
以撒被朋友宽慰了一通感觉舒服了,站起来给了诺亚一个拥抱。
【诺亚,多么希望你也能找到真正的爱人。】
“咚咚咚。”
“谁?”
“我,开门。”
纳塔托斯有些诧异,随后快步走了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锦聿站在门口,他脸上出现了喜悦,侧开身子让锦聿进来。
纳塔托斯的宿舍比锦聿的要好不少,是一座宽敞的别墅,进门能看到暗红色的地毯流苏和壁炉跃动的火光。
两人走到沙发上坐下,锦聿一言不发。
“怎么了?”
纳塔托斯以为锦聿是有事找他,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能看出来自己并不是锦聿的必需品。
但是锦聿却一反常态,只是靠在了纳塔托斯的身上,也不说话,摆弄着他的手。
纳塔托斯也不催促,抱住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过了一会儿,锦聿抬头看向纳塔托斯的眼睛。
“纳塔,你要和我契约吗?”
纳塔托斯一愣,哪怕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仍然不太能跟得上锦聿的思维。
但是出乎锦聿的意料,纳塔托斯拒绝了。
“我不想。”
锦聿愣住,随后唰一下从纳塔托斯怀里钻出来。
“为什么??”
纳塔托斯不善言辞,他想了一会儿才说。
“感觉契约之后和你的关系就变了,像是各取所需,咱们现在就很好,很纯洁的感情。”
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解除契约会对支配者有反噬,假如将来锦聿真的腻了,他也不希望因为契约她受到伤害。
她还这么小,刚刚成年而已,尽管纳塔托斯知道支配者的名声,却总是忍不住怜爱。
不过锦聿如果知道他怎么想一定会冷笑出来,因为基本没有好心的支配者会损害自己解除契约的,只要把怪物杀死就行了。
纳塔托斯对锦聿的滤镜还是太厚了。
“呵。”
锦聿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挪过去枕在了纳塔托斯大腿上。
“咱们现在是什么感情?你觉得不会变吗,什么都会变的,你在指望根本没意义的事。”
锦聿话音轻轻落下,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事实。
“你不相信感情吗,你才刚成年吧,怎么这么悲观?”
明明她更诧异纳塔托斯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会相信!
锦聿翻了个白眼,解释不出来,悲观像是所有支配者的通病。
“你想把心要回去吗,给你一次机会。”
“不了。”
纳塔托斯拒绝的很坚决。
锦聿笑了出来,摸出了那个吊坠。
“这些年我一直当这是个普通吊坠,没少摩挲它,你就没有好奇过,再来找我?”
“……我以为你喜欢这么玩。”
纳塔托斯听说过支配者有很多怪癖,他还在想这是不是锦聿故意折磨他。
时间长了,纳塔托斯竟然有了一种安全感,躺在床上幻想是锦聿亲自抚摸他,就像锦聿还记得他。
他也感觉自己太病态了,没好意思和人说过。
“……”
锦聿深呼吸,她的名声全被那些变态支配者毁了。
锦聿抬手点在纳塔托斯额头,精神力缓缓流出。
纳塔托斯感觉像在炎热的夏天被清风拂过,每一寸皮肤都透着舒爽。
原本昏沉的脑域逐渐清明起来,污染在慢慢消散。
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疼痛和恐惧全都消失了,这一刻他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让这种感觉再久一点。
“不和我契约你还会被污染侵蚀的,你们那个面具是阻止污染的道具吧,不过你在我身边就用不到。”
“话说这种道具很难做的,你们从哪来的?”
“我也不太清楚,该隐说是从西城买来的。”
教廷的道具吗,锦聿想了想,这种道具很珍贵,该隐本事还真不小。
锦聿起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了。
“你想好贡献日怎么办了吗,马上要到了。”
“唔,有点想法了,你不用管。”
纳塔托斯担忧的目送锦聿向外走,实在是这个世界支配者真的很弱势。
纳塔托斯犹豫了半天,看到锦聿一只脚迈出门了,才说出来。
“不留下吗,我,我给你准备了牛奶……”
纳塔托斯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说出来了。
锦聿脚步一顿,被诱惑住了。
嗯,以撒自己待一夜应该也没事吧……
锦聿把那只脚缩了回去,转头愉快的扑在了纳塔托斯身上。
纾解室矗立在校园的正中,外表看来就像是一座宽敞的休息大厅,装潢极简,灰白是主色调。
走进去能看到地面铺设着浅灰色的石质地板,光滑如镜。
柔软的地毯和低矮的床榻交错排列,供人发挥的空间很大。
墙壁光滑没有装饰,整个空间甚至没有任何摆设,冷峻的没有一丝生气,就像是专门为完全某种任务而设置的场所。
今天的纾解室显得安静,没那么多人,准确来说只有曼努尔他们几个。
站着的几个人围一圈,都是教廷的人员,有男有女,脸上带着一副悲天悯人的傲慢神情看向格斯。
格斯畏畏缩缩的站在他们面前,不敢抬头看曼努尔,抖着手解衣服。
曼努尔坐在远处,像是事不关己,看都没看那边一眼,低头望着手上的伤口发呆。
昨天砸碎水晶雕像时划伤的,本来很快就能痊愈,但是曼努尔看到伤口就抠弄它,像在发泄什么一样。
导致这个小伤口一直留到了现在。
那边纾解马上就要开始了,格斯上衣掉落,眼睛里都是麻木。
明明是早就习惯的事情,怎么每次还会这么害怕,能不能有一天,他能结束这种日子。
可能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ydxs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