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财务
洛唯一没反应过来。
其实她听懂辞临的话了，他想要她的情感表达。
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感情，但他的话听起来更像是要求。
她是喜欢辞临的，只是要她突然说出口，她觉得需要时间铺垫。
辞临没说话，看着她等。
这时辞临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划开手机桌面接通，是他爸打过来的。
辞明盛告诉他：“开完会了，回来，回家。”
辞临：“知道了。”
手机放回桌面，但辞临没走，还是要等她。
然后洛唯一说：“我喜欢你。”
听见她的这句表达，辞临原本略带严肃的神情变得柔软了。他的左手握洛唯一的手臂，对她说：“我爸忙完了，那我先和他回家吃晚饭。”
他像是向她汇报行程一样。
洛唯一：“嗯。”
辞临又说：“下班后早点回家，我们晚上视频聊。”
洛唯一：“嗯。”
她看起来很乖，辞临想亲她，但也记得那晚在亲她时她哭的很害怕。
他站起来：“我先走了。”
洛唯一：“嗯。”
也说：“下班的时候我也就回家了。”
辞临的位置在靠窗的里侧，出去的时候路过洛唯一的座椅后面。
洛唯一把椅子往前挪了一下，想给他让出位置。身体往前的时候，却被站在身后的辞临伸手按住了肩膀。
身后的人按住她后却没动，过了几秒，问她：“书包里也带糖了吗？”
带了。洛唯一里把常带的糖从书包里拿出来。
不过没需要她转身给他。辞临的手从后伸过来，把糖拿走。
洛唯一想站起来，辞临说：“等一下。”
洛唯一听见身后细细碎碎拆糖纸的声音。
然后一只手伸过来，有什么东西碰到嘴边，洛唯一下意识的张嘴，一颗糖被挤到了她嘴里。
辞临离开会议室了，洛唯一嘴里都是浓郁的奶香味。
辞临刚刚拿了两颗。
……
晚上看书的时候，辞临给她发来了视频通话。洛唯一刚要接通，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北方外面冷，但是室内却特别暖和，家里有地热，平时的温度都要在二十七八度，在家穿的都是薄款的睡衣。
她平时穿的那一件今天晚上洗了，新换的这一个领口有点大，她一个人在家不用注意那么多，但她要和辞临视频。
洛唯一跑去衣柜，拿了一件外套套上。
回来把视频接通。
辞临问：“在干什么？”
洛唯一说：“在看财务报表。”
上周末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洛唯一也打开了财务报表，但那时候她说看不懂。
最近又参加了一些财务的培训，辞临问：“现在能看懂了吗？”
洛唯一告诉他：“我大概知道每个科目的含义了，能知道每个科目的数字都代表企业的哪一块业务。”
辞临：“分得清借和贷了？”
洛唯一：“嗯，我觉得是，你考考我。”
辞临笑：“比如，向供应商采购原材料，借贷科目应该怎么变化？”
洛唯一：“借库存商品，库存商品增加，贷现金现金减少，再或者是贷供应商应付，负债增加。两种借贷方式都可以。”
辞临：“学的很快。基础借贷逻辑没有问题了。”
“但也只懂了基础的借贷变化”，洛唯一：“我还是没有办法根据财务报表看出这个企业的经营状况到底怎么样，除非这个企业的负债高的离谱，我才能够看出他的经营状况不好，否则如果负债和资产都是差不多大的数字，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再继续分析了。”
辞临说：“那周末有时间，我和你说我一般是怎么看财务报表的？”
洛唯一经常向辞临学习各类的知识体系。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她也经常把自己学到的IT知识分享给他，那个时候她觉得彼此每个人都有输入输出，更像是讨论。但是随着毕业之后她发现辞临的知识广度比她宽，源于他家庭中的商业环境，也源于他过去四年多的经历，他对实际的业务经营比她知道的多很多。
洛唯一：“我又要占用你的时间了。”
辞临：“我的时间不给你给谁？”
卧室内的白炽灯明亮，洛唯一他的眼睛澄澈的像是纯净的泉水，她说：“那我给你发红包。给你带糖吃。”
提到糖块，辞临看着视频里的洛唯一，目光稍暗。
辞临安静下来，洛唯一问他：“你在想什么？”
辞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是今天为什么喂你吃糖吗？”
房间里本来就不热，洛唯一又穿了一个外套，倒是有点闷了，她问：“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吃的是一样的味道，那让辞临感觉两个人像是在接吻。
视频当中的他们在对视。辞临没回答。
洛唯一还在等。
辞临说：“书包里下次再带两颗吧。”
洛唯一本来还以为辞临不喜欢吃这个糖，她说：“我多带一点。”
辞临笑：“你随意。”
……
姥姥寄来的打卤面调料到了，洛唯一叫辞临周末中午过来吃饭，也邀请辞戚和辞骋来家里一起。辞临和辞戚来过两次吃饺子，他们家一共就三个兄弟，洛唯一感觉总邀请两个，不太好，像是对辞骋有意见似的。
毕竟一起培训过，她也算认识辞骋了，所以洛唯一告诉辞临：“如果辞骋有时间，你可以带他一起过来。”
辞临：“嗯，我问问。”
周五晚上，辞戚的心情很好，因为大哥和他说了，明天要去洛唯一家吃打卤面。顺带着的感觉今天晚上保姆做的饭都更好吃了。
今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吃晚饭，他爸在公司加班还没回来，二哥也在公司加班，大哥在学校。
他妈倒是在家，但是晚上喝了一杯咖啡，就说晚饭不吃了。
以前如果要辞戚一个人吃晚饭，他得不乐意，但因着心情不错觉得一个人照样也能吃饱。
饭吃了没几口，方景妍下楼，到餐厅打杯水，问辞戚：“明天去图书馆吗？”
辞戚说：“明天我有事，后天再去。”
小孩子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约了朋友出去玩。方景妍说：“收收心，你现在上高中了。周末去图书馆学习，看看你上次月考的成绩都掉到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补回来。”
辞戚继续吃饭没回嘴，听见他妈又说：“你爷爷对你们的要求严，看你二哥最近天天加班，你也得知道上进。”
这饭吃的就有点堵得慌了，辞戚说：“我上次是没考好，但是大哥跟我说了没关系。下次追回来就行，再说大哥也说，上次是因为题目简单大家的分数都拉不开，他们排我前面也没比我高出多少分。”
听辞戚提到他大哥方景妍反而更严肃了，说：“没比你高出多少分不也是比你高吗？高考的时候不就是看你们的排名吗？你到时候还能拿着卷起去找学校，说也没比我高几分把我一起录取了吧？行吗？这是什么逻辑。”
辞戚吃饭的速度放得很慢了，他说：“上次也不是高考。”
“只是一次普通的月考。我才高一。大哥说有几次没考好，没关系”，辞戚：“就算考的更不好也没关系。”
“一口一个大哥，你想向他学什么？”，方景妍说：“多跟你二哥学学，你看他最近在公司连续多少天加班了，你二哥上学的时候成绩就稳定。你多跟他比比。”
辞戚彻底放下碗筷，说：“大哥上学的时候成绩比二哥好。”
“好有什么用？”，方景妍：“他参加高考了吗？”
“参加了”，辞戚：“他回来后参加了。”
方景妍训斥道：“你也想像他一样？24岁，别人都大学毕业了再去参加高考？”
“你偏心！”，辞戚也生气道：“你就是对大哥有意见，一直都偏心二哥，从小就是。你总说大哥不好，但我觉得大哥非常好，比别人都好。就你对他有成见！”
方景妍上了脾气：“谁叫你说的这些话！”
“不需要谁教我说，我都自己看在眼里”，辞戚越说越收不住：“大哥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你对他不好。”
方景妍：“辞戚！”
她气道：“是太惯着你了！你自己看看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都是对的”，辞戚站起来把椅子推好远，然后说：“我不吃了。明天我也不会去上自习，后天我再去。”
说完他也不看被他气的够呛的妈，转头就上楼回房间了。
但辞戚和辞临不一样。辞临和爸妈吵完架能转头回房间睡觉，但辞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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