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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少许沉默后,穆特诺米轻笑了声,说:“抱歉,我也没有意向。退居王太后的位置,专心投入到神殿的事情中,是我目前唯一想要的生活。”
程风:“那图雅······”
“图雅还小,且,比起法老的位置,她更想做赛提的王妃。”
程风:“······”
对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计,偏偏她还真的无计可施。
头一次被拿捏的程风深呼吸一口气,但心里怎么都平静不下来。穆特诺米见状,嘴角的弧度加深,她意有所指道:“你既然能为了赛提多留5年,那再多一个5年又有何妨呢。”
程风闻言,差点气笑。
果然人和人之间最不能期待的就是“感同身受”,她的束缚,在别人的口中就是轻飘飘的“又有何妨”。
看在赫雷姆贝福的份上,程风克制着没有发作,客气地跟穆特诺米说了句“我们都再好好想想”,然后道别离开了。一出王宫大门,她整张脸就垮了下来,清凉的晚风都吹不散心里的乌云。
拉美西斯见她这么郁闷,忍不住轻笑着揽人入怀,低声安慰:“没事儿,总有办法解决的。”
程风憋了又憋,忍不住无差别攻击了:“你当然没事儿了,法老王位唾手可得,可不就如了你的意了。”
“喂喂喂,别这样污蔑我啊······王位早就不是我的目标了。”拉美西斯无奈一笑,轻声诱哄,“说到底,这事儿还是赛提自己惹出来的,要不是他之前信誓旦旦地要娶别人,图雅也不会为了他连王位都不要。不如这样,回去打他一顿给你消消火气,怎么样?”
程风瞥了他一眼:“我先打你一顿消消火,你说怎么样?”
拉美西斯摸摸鼻子,含笑不语。
情绪的上头只是一时的,程风不是一个习惯被情绪掌控的人,她的行事作风,还是“遇山开山,遇水架桥”。回到拉美西斯宅邸后,她召集了所有人,把事情完全摊开了一次性沟通清楚。
程风:“一件事,按照我和拉美西斯的原定计划,法典运行上路后我们就会离开埃及了。现在赫雷姆贝福突然去世,王位的继承对法典的后续运行就变得很关键了。赛提,我最后认真问一次,你是想和我们一起走,还是留在埃及,施展你的政治抱负。”
赛提闻言,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很久之后,他弱弱地问:“如果我选择留下,是不是很快就看不到你们了?”
程风:“如果你留下,我们会在埃及再留几年,确保你的王位根基稳定。”
赛提:“那是几年呢?”
程风:“······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的故事吗?在东方一个古国,年少继位而后成为千古一帝的人大有人在,以你的天赋,未必不能成为他们中的之一。赛提,人生的路是自己的,就算不是现在,终有一天,你也还是会离开我们。”
“就算这样,那也不会这么快啊,我还是个孩子呢······”赛提不开心地嘟囔。他低头权衡了好半天终于看向母亲,五官皱成一团,做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我要留下。”
“好。”程风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低头苦笑了下,而后看向其他人,“你们也是,想要留下还是离开,现在可以着手考虑了。如果离开,那就尽快培养后备军,如果留下,那你们今后直接对赛提汇报。”
马蒂拉和拜恩拉对视一眼,想都不想道:“我们永远追随您。您放心,军中我早就有了看好的人选,后续会尽快将他们提拔起来的。”
聂芙特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她看起来比赛提还纠结。
程风没勉强,笑着宽慰她:“没关系,慢慢想,至少还有个一两年呢。”
“······嗯。”聂芙特苦着脸离开了。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兄长和嫂子居然早就存了离开的心思,这两人也是真舍得啊,把赛提一个人丢在国内,也不怕被那些贵族生吃活剥了。
唉,她舍不得兄长,也舍不得赛提,还有她刚有起色的事业······
聂芙特愁眉苦脸,哪怕是到了市政大楼都没能收敛起私人情绪,搞得周边一圈人还以为拉美西斯家又出事情了。大家问不敢问,也不敢瞎打听,只能私下胡乱揣测。
于是,在聂芙特不知道的时候,拉美西斯一家的谣言已经从“玛阿特女神又出事情”更新到了“赫雷姆贝福的死亡是拉美西斯家的阴谋,宫廷与拉美西斯家闹得不可开交”。直到突然有一天,穆特诺米在恢复正常的议会上当众拿出了赫雷姆贝福临死前留下的传位诏书,指明要拉美西斯做继承人,众人才恍然醒悟,好似被隔空打了一巴掌似的。
呵呵,搞了半天这两人感情没闹掰啊······
那聂芙特整天愁眉苦脸个啥?
众人嘴角抽搐,心里将人骂了千八百句——幸好他们这次没想着搞什么小动作,要不然死了都没处说理。
总之,不管大家怎么想,法老的继任人选算是敲定了。本来按照穆特诺米的意思,是赫雷姆贝福的棺椁移走之后就可以准备新法老的加冕仪式了,但是拉美西斯拒绝了。
他表示,不管是从兄弟情谊,还是赫雷姆贝福对帝国的贡献,这位法老都值得所有人一个完整的下葬和默哀仪式。
这句话瞬间将所有因为新法老而冒头的欢庆氛围毙得粉碎。尤其是坊间,因为新法老人选而最高兴的平民们立即收起了自发准备的庆祝活动,拉美西斯大人的话,也让他们想起了前法老的好。想想他们居然因为新法老而转瞬将这位法老忘到了脑后,愧疚之下,不少人自发前往第一神殿,在外围献上一束花,或者摆上一碟吃食。
负责赫雷姆贝福陵寝的绘画雕刻师见状,灵机一动,立马将这个故事和场面记录了下来,将之刻在了赫雷姆贝福墓葬群里的立柱上。
就这样,3个月后,对赫雷姆贝福的祭奠仪式终于落幕。
可以说,他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将死亡仪式从形式贯彻到行为的法老。史书记载:在拉美西斯王的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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