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他们古代人这么开放的吗?
元星伽以为是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一眼就叫对方看穿了,这人是在点自己。
她还狐疑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见自己的衣衫发丝都整整齐齐的,便松了一口气。
而大伴见元星伽这么惊恐,一时间惊诧不已。
他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些年,还从未见有人对陛下的恩宠避如蛇蝎。
全然忽略了他们家陛下现在还是只没剥皮的橘子。
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强烈的元星伽笑了下,半开玩笑地回道:“这以身相许的事情我一个男子哪里够得上呢?”
大伴知晓是自己口误,神色略微尴尬,只得略略收起些笑,带着她进了书苑。
推开六扇红木槅子门,元星伽跟着人走了进去,天光透过镂空雕花洒了一地斑驳的碎金,紫檀书架上落下了浅浅的阴影。
元星伽随着大伴的指引视线落到摆在书架上的书籍,芸香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伴注意到她眼中流转的赞叹,便介绍道:“这些书籍都是主人早些年吩咐下面人收好了,公子若要看哪本书只管取用便好。”
元星伽环视了一圈这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书籍忍不住咋舌,她慢慢地点了点头。
大伴见她一脸不加掩饰的惊叹样子想到他家陛下对小元公子的期望。
他挺着腰杆再接再厉道:“这都因着我们家主人平时喜欢看书,所以便叫属下寻了不少。”
话语里明显是想给这位陛下未来的左膀右臂塑造明主的形象。
然而元星伽根本没理解对方这句话的意思,闻言,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敷衍的笑。
“挺好。”
大伴郁闷,他怎么感觉到这两个字尽是敷衍呢?
然而看着元小公子如同湖水似的眼睛,他按下了心中的疑虑,“元公子,那我便不打扰您了,您若有事只管唤我便好了,鄙姓安。”
元星伽立刻顺着他的话唤了一声安管家。
安大伴正要离开,却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便止住了脚步。
元星伽望向他,只听他道:“元公子这里随您出入,但请勿入那间隔扇门。”
元星伽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西面那间紧闭的屋子,她瞬间明白,“嗯,多谢提醒,我知晓了。”
等人走后,她按照之前写下的字条迅速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几本书,注意到书架旁边特意摆放了一张案几,自己所需的东西皆一应俱全。
她将书本放置其上,随即展开书看了起来。
她执起自己用得还不怎么熟练的毛笔,一边看一边记,将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点还特意记到了自己画的表格里。
不过写的她突然想到了这几日无论怎么叫都没有音讯的系统,不由得叹了口气。
手中的毛笔悬停在宣纸上方静止不动。
系统那天同自己说的那些话兀地蹦了出来,这让她心中不免生出了几分恐慌和疑虑。
元星伽很担心自己那日的行为给系统带来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浓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留下了一点深色的痕迹。
她凝视着那些被浓墨逐渐覆盖的字迹,心中愧意顿生。
元星伽带着这份愧疚翻动书页,随着她的动作,书页发出了哗啦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仍旧按在那一页上迟迟未动。
元星伽抓了抓头发,浅色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些文字,总感觉眼前这些字好像飘了起来。
怎么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到一起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她望着身侧那几乎小山一般高的书,一想到这样的句子还有很多,眼中掠过一丝崩溃。
系统,你快回来!
日影西斜,风从窗子里吹了进来,元星伽脖颈一凉,纤长的睫羽微颤,暮色如同被打翻的琥珀酒在余光荡漾。
没想到这么晚了,元星伽敲了下自己现在如同一摊浆糊的脑袋,转了转写得酸痛的手腕后伸了个懒腰。
看着自己写得满满的宣纸,心底陡然涌上了一点成就感。
她站起来活动了两圈,视线匆匆地擦过那扇紧闭的乌木门上,心中并无甚波澜。
将已看过的书放回原位后,又把自己写好的东西叠起来放到了只看了一半的书册下。
元星伽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后便离开了。
她刚离开不久,便有两人悄无声息地搬走了她刚才用过的案几,动作快得让人惊诧。
若元星伽在场,她定能立刻察觉到这两人去的地方,正是之前安管家告诫她不得进入的那间屋子。
案几轻轻落地,侍卫低垂着眼帘,朝着那坐在阴影处的人,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唤道:“主人。”
大伴见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他冷汗涔涔地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的人,对方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让大伴一时难以揣摩他此刻的心情。
直到他听到了一些声响,面前落下了一层阴影,大伴立刻吩咐道:“掌灯。”
大伴的话音落下,室内的两盏宫灯被侍奉在一旁的女使燃起。
昏黄的蜡烛透过绛纱灯罩将容潋的身影拓印在木色地板上,暖光爬上了他的面容,只在那高耸的眉峰处留下淡淡的阴影。
他今日并未戴那条白纱。
眉弓下的那双眼沉静非常。
步伐缓慢地走向摆在不远处的那张案几上,容潋随手拿起放在上面的几本书。
一旁的大伴偷眼观瞧,见陛下正全神贯注地审视着,心中不禁一阵忐忑,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陛下当初自己翻阅的时候恐也没有此刻认真。
大伴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连对方看什么书都要检查。
而且,他回身望向身后只能隐约瞧见轮廓的大椅上,想到陛下居然在这里静坐了一下午。
这份莫名又强烈的掌控欲让他这个跟在陛下多年身边的人都为之胆寒。
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被陛下展开,大伴定睛一瞧,胖胖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他瞧着那张如同蜈蚣爬过的纸甚至还几个缺胳膊断腿的字,不由得啧了一声。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元小公子的字居然这么……不羁……
似乎是听到了身边人的动静,容潋只回首瞧了他一眼,便瞬间让大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看。
容潋捏着那几张纸,实在是没想到能写出那篇策论的人居然能写出这样一□□爬字。
看来这人还是收敛了,没让这字荼毒他的眼睛。
不过也并非完全不可取。
指尖按在她写的表格上,神情若有所思。
……
等到元星伽第二日再来的时候,书苑内的陈设一切如旧,她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
坐着写了一个时辰后,元星伽就已经被这些古文搞得头疼,她放下笔按了按自己坐得发麻的小腿。
伸手捏了捏有点薄的蒲团,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口嘀咕道:“要是席子再软一些就好了。”
等到她走了,那只蒲团被大伴叫人换了个极为软和的席子。
大伴看了一眼摆在台子上的软席,疑惑道:“主子不怕叫小公子发现吗?”
闭目养神的容潋眼尾上扬,漾出一点淡淡的笑意,如同碎玉落雪。
“就是让她知道。”
不然到哪里都没有警惕心。
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尾倏地沉了下来,
大伴被皇帝陛下阴晴不定的神色震慑地讷讷不语。
其实他觉得小公子最应该防范的是陛下。
元星伽再来的时候便发现身下坐的蒲团更软和了,心底涌上了喜悦。
然而这喜悦还未曾消散,疑惑却从心中升了起来。
她记得自己这话分明是自言自语,未曾向人提及,怎么会有人听见呢?
将紫毫笔轻轻放下,元星伽起身,踏着茶绿丝织履,翩飞而起的青碧云纹罩衣将天光筛成细碎的金色。
她缓慢走了一圈,指尖在墙壁上按了几回,眉心间的疑虑这才散下了些许。
直到步子停在那隔扇门前,高挑的身影映在青竹素绢上,里面的情状朦胧绰约叫人看不真切。
元星伽本无意窥探主人密室,但指尖轻触门上玉环之时,一股隐秘的好奇心却悄然升起。
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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