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掌家之权
那日,陆祁年崩溃离去,宁王爷与宁王妃皆想他父母已逝,不会再回宁王府这个伤心之地。却没想到他隔了几日后便回来了。
面容平静,低声下气的认错,说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让众人担心。
宁王夫妻俩虽对陆然沉做的事心有芥蒂,但陆祁年是无辜的,看他这副卑微的模样,他们不禁心疼。
“好孩子,回来了就好,日后有伯父伯母给你撑腰呢,谁也不能欺负你。”宁王爷眼角带泪,一把年纪的他此刻也想放声痛哭。
仔细看去,他两鬓已有白发。
陆然沉只知王爵象征的荣耀,却没想过继承王爷所要付出的代价。
他不善朝政,不喜交际,年轻时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总是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小友相约在不同的景,浅酌一杯,作诗一首,再互为点评。
好不惬意。
真是老了,他想,越发想念年轻时的日子,自他答应父亲为保全家继承老王爷的爵位,他何尝不是被禁锢在王府?
陆然沉说他庸碌无为,是的,他就是这么个人,不爱财富,不爱权利,他就想和以前一样,思如泉涌便赋诗一首,与友人一道赏赏景色,闲来无事去湖边垂钓,再串了鱼一烤,多么香!
他是宁王,就意味着要永远留在王府,扮演一个先帝想要的“不太聪明”的王爷。
新帝登基后朝堂形势不再像之前,新任帝王对他们几个皇叔不再充满忌惮,这几年,他是认认真真想过放手的。
陆元昭长大了,日后难免不是一位比他更合适的王爷。
到那时,他带着他的妻子,隐于山居,置一小院,留几个仆人便好,人不用多,房子不用很大,东西不用多精贵,小院的东西合适,那就很好很好。
他为王府操劳的太久,久到快忘了他还不是宁王时的模样。
如今的他呈现出一副沧桑之态。
若是那些诗友,定要嘲笑他的。
可这所有并不是他能决定的……
特别在陆元昭被“生病”的事发生后,宁王只想一家安宁。
韶华易逝,虽有千般不舍,但只要一家人健康幸福,他留在王府一辈子也无怨。
陆祁年点点头,神情颓丧,留在父母棺椁前为其守灵。
另一方面,经此一事,苏清鸢已成功获得宁王与宁王妃的信任。
宁王府里,她的地位真是水涨船高。
以往,她是流放的犯人,不过是一道圣旨“赐予”陆元昭的小妾。
处境尴尬,地位低微。
如今她不仅救了陆元昭的命,还设法破局阻止陆然沉的阴谋。
虽说此事说到底是宁王府的家事,被外人得知不太光彩,对外言陆然沉是因病暴毙,但王府里那日参与并知晓这件事的人对苏清鸢的好感提升很多。
当然,除了陆裕敏。
陆元昭假死那日,苏清鸢看她情绪激动,略略猜出陆元昭在她心里地位不低,倒是没想到她挺听他的话。
陆元昭说不准伤她,陆裕敏就真的不再针对她,只是每次路过时总要狠狠“哼”一声以表不满。
小孩子气,苏清鸢啧啧道。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苏清鸢这次的反向选择无异于成为她在王府地位攀升的又一助力。
她的身份现在是陆元昭的救命恩人,宁王府的恩人。
顶着这个头衔,在宁王府混吃等死一辈子也无人会议论什么。
“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苏清鸢躺在黄花梨醉翁椅上,闭着眼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鸳鸯债》,秋莲将冰鉴中的葡萄剥了皮,喂她嘴里。
苏清鸢一脸享受,还砸吧砸吧嘴。
陆元昭忍无可忍,嫌弃郁闷道:“苏清鸢,宫里嬷嬷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从未见过这般厚颜的女子,不知侍候体谅夫君便罢了,还一副……说不出的模样,总之便是如同去秦楼楚馆的男子般,不知羞。
苏清鸢正沉浸在美好的小日子里呢,没听清他的话,嘴里嚼葡萄,正哼到“春去了秋去了佳偶再难得”,她停下眯眼看他,这时正是黄昏,窗子开着,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脸上,渡了一层金光,好看极了。
苏清鸢这张脸,她从岭南回来后就已看过,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颇有颜色,清冷美人偏偏带了一丝英气,与京城女子不同,格外特殊。
陆元昭被她看着,脸色红的像个番薯似的,苏清鸢感到奇怪。
“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没什么。”陆元昭擦着脸,待将手放下,又微微转过头问道,“秋莲她剥不好,本世子给你剥吧。”
“不会啊,世子你看,秋莲剥的可好了,一点皮都不留的。”苏清鸢指指秋莲手上刚剥好的葡萄,果肉晶莹剔透,让人食欲大增,十分想咬上一口。
不知不觉让陆元昭想起苏清鸢成婚那日大红喜袍加身,美丽动人。
似乎嗓子有些干,又有点痒。
陆元昭摇摇头,又摆摆手,往外走,走的时候不知发什么呆,走路姿势同手同脚,还把自己摔了。
秋莲想上去扶,被陆元昭拒绝。
随后站起身,好似没有发生过,挺直了腰板淡定离开。
苏清鸢惊讶道:“秋莲,我记得世子他会武吧?”
秋莲怔愣片刻,世子他……确实会武吧!
“习武之人会自己把自己摔倒?”
秋莲迷茫道:“秋莲所见过的倒是没有……”
苏清鸢:“那真是奇了。”
俩人皆不知离开后的陆元昭已脸色潮红,他摸摸脸,约莫是天气炎热,晒的。
他出来后去了附近的凉亭降温,两只手不断的拍拍心口冷静,然而他越是想忘记那副情形,就越是想起。
完了……他好像更热了。
“小夫人,王妃请您过去一趟。”屋外的丫鬟是从王妃那里过来的,她还特意强调是重要的事。
苏清鸢看向秋莲,眼神询问,秋莲脸色迷茫,显然亦不知是为何事。
“这就过去。”苏清鸢腹诽道,宁王妃莫不是伤心已过,想起还有她这么个人,再加上……回想这几日她那逍遥快活的小日子,不舍又惋惜,难道宁王妃得知了?
由此心生不满?
不该……吧?
她可是恩人呢!
心里虽这么想,苏清鸢还是故意慢了几步,小声跟秋莲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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