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家宴
“讨债鬼!”柳月气急。
她就不该同意叶繁舟住校,三年过去,好好的儿子越来越叛逆,不知道是被哪个混小子带坏了。
“你刚刚说,大姐姐订婚了?和谁啊。”叶繁舟不常回家,对于婚约之时一概不知,听了消息只觉得突然。
柳月不肯让儿子知道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只含糊道:“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叶繁舟一听就知道这事有蹊跷,好奇道:“谁介绍的?”
“你管这么多干嘛?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别天天打听些无关紧要的八卦。”
叶繁舟“哦”了一声,直直看向叶惢。
既然亲妈不说,他就只能找姐姐了。
他找了借口拉着叶惢进了卧室,询问道:“什么情况?大姐姐母老虎一只,怎么突然要结婚了,未来姐夫遭得住她吗?”
叶惢这些日子心里憋屈,偏巧这事丢人,她又无处诉说,眼下弟弟问起,顿时红了眼眶,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叶繁舟听的眉头紧蹙,不知如何安慰,半响才吐出一句,“不是,这对癫公癫婆有病啊!”
叶惢又不是嫁不出去,犯得着搞这一出吗?
“我给你说,这事看似是颠婆挑的头,实际是颠公的主意。”
叶惢要学历有学历、要长相有长相,是不愁嫁的,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肯定没问题,柳月虽然要强,但不是卖女儿的人,突然脑袋发昏、办出蠢事,背后肯定有人蛊惑,此人定是叶盛这颠公!
女儿高嫁,他借此攀附权贵,太符合叶盛的性格了。
叶惢本来憋屈得不得了,但看了叶繁舟这小大人的样子,破涕而笑。
“有你这么说爸妈的吗?”
叶繁舟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的,我烦他们!”
尤其是叶盛,纯粹一个冷心冷肺的眼镜蛇,极端利己主义。
“因为这事,妈妈发了大火,都气病了。”
“还不是因为她拎不清,当初把婚约宣扬出去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我要是陆家我也生气。”
不提前知会人家一声,大刺刺将闹着玩的婚约宣扬出去,以舆论相挟,这哪里是结亲,分明是结仇。
说句不好听的,这不就是碰瓷吗?
“不过陆家也是奇葩,还真跟咱们家结亲了。”
叶惢最近通过朋友们也得了些消息,低声道:“听说,陆夫人很喜欢大姐姐,说婚约是天降的缘分,找了朱家牵线搭桥,把婚事砸实了。”
贵妇们闲的没事就喜欢聚在一处闲聊,当时,还有好事者提及了叶惢,被陆夫人顾卿一句“长幼有序”给糊弄过去了。
叶惢心里清楚,陆家还是给柳月和她留了脸面,陆夫人哪怕表露一丁点对她的不喜,那群贵妇就敢公开笑话她和她妈,到时候,柳月真能被活活气死。
叶繁舟拍了拍叶惢的肩膀,真诚道:“辛苦你了!研究生去外省读吧。”
叶惢苦笑道:“妈妈不会同意的。”
“你管她呢!”叶繁舟恨铁不成钢,“叶惢,你已经是个具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主见!妈又不能把你身份证
给收了,天南海北,你想去哪不行?”
上头两个姐姐,叶滔韬强势果断,敢和颠公掀桌子对着吵,在哪都能活得风生水起,而叶惢则恰恰相反,绵软柔顺,从小就是柳月的提线木偶,柳月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眼看着柳月这几年行事愈加荒诞,叶繁舟很难不为叶惢担忧。
“大姐姐嫁去了陆家,咱妈更年期估计要更严重了,以后她指不定怎么折腾你,听我的,赶紧跑,你要实在心里没底,大学我和你去一个城市。”
至于亲爹,真是不提也罢。
叶惢眼眶又红了,哭哭啼啼却没个准话,看得叶繁舟扶额长叹。
客厅传来动静,不用想是叶滔韬回来了。
叶惢顿时慌乱了起来,拿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把眼泪擦干,又补了一层眼影才长舒一口气,在长久的竞争中,她早已潜移默化得将叶滔韬当成了对手,不愿让对方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两人一同出门,就见叶滔韬与柳月坐在沙发上聊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
“一晃你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你的婚事还是刘太告诉我的,要不我们大家伙都被你蒙在鼓里呢。”柳月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她倒不觉得婚事是叶滔韬使了心眼儿有意抢的,一来,小妮子没那人脉,二来,叶滔韬书生气太重,使不出下作手段。
但就是这样,她才愈加不服气,觉得自家女儿被比了下去,忍不住阴阳怪气几句,让既得利益者跟着不舒服。
叶滔韬提醒道:“当初是爸说的,就当没我这个女儿。”还有一句,一个子儿也不会分给她这个逆女。
她表情淡漠,语气不急不缓,柳月尴尬地笑了笑,“你爸说得是气话,其实他念着你呢!”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却将倒霉老公骂了个半死,自己又不是孩子亲娘,叶盛想和叶滔韬缓和关系,将她这后妈推出来做什么?
叶滔韬“呵呵”了两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品茶。
柳月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型人格,早年见过继女发疯的样子,心知这位是爆竹精投胎,不好惹,不再多说。反正她该劝的也劝了,也能给叶盛交差了。
“大姐姐,好久不见。”叶繁舟同叶惢一道下了楼,向叶滔韬打招呼。
叶惢臊得慌,跟着叫了声“大姐姐”,低着头坐在了母亲的旁边,沉默不语。
叶滔韬如往常一样和两兄妹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天,颇有长姐风范。
柳月看得不是滋味。不知何时起,自家两个崽对叶滔韬尊重有加,叶惢也就算了,棉花性子,对谁都好,连着叶繁舟这煞星见了长姐也是乖乖巧巧,比对她这个当妈的还尊重,这让她心有不怏。
等了许久,叶盛姗姗来迟,家宴正式开始。
叶盛工作繁忙,常常和客户应酬,或者说假借应酬之名行出轨之实,他已经很久没和正室及子女一块吃饭了。
因他在,家宴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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