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当初,成婚
吉时到,苏意眠在苏家人簇拥下走出府门,坐入花轿。
仪仗队伍启程,锣鼓喧天,百姓夹道欢呼,献上祝福。
她的思维却还停留在昨日,林氏对她说得那番话。
起先不过一位母亲对女儿的嘱咐,告诉她宫中可不比家里,规矩要更多些,人心也要更复杂。
说着说着,林氏就扯到当初。
苏父那会儿不过六品小官,被派往图鲁巴议事。
年轻时的苏父自是仪表堂堂,心高气傲。议事结束,他逼的图鲁巴对天炎朝尤为不满,却不得不答应他的条约。
图鲁巴就在他回去路上,埋伏了不少人马。打斗中,苏父不小心跌落矮坡,也成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跌入地底的苏父,遇到下山的空山圣女。
圣女好心救助,他的双眼却粘在圣女身上。他隐瞒自己的身份,隐瞒自己已有家室,谎称自己遇到山匪,不小心跌落下来。
圣女可怜他的遭遇,带他到半山坡小屋休养。
经过几日相处,苏父了解了圣女的品性,开始哄骗圣女。
得圣女信任,他随她上空山,请求她父母同意他们成婚。
圣女父母不喜,却拗不过女儿喜欢,答应是答应了,却将女儿连带苏父赶出空山。
圣女悲切,苏父一路安慰,到麟城进入苏府大门时,圣女已有身孕。
见到迎上来的林氏,圣女恍然大悟,自己被骗了。
她闹也闹了,骂也骂了。除了带来的两人,自己孤立无援。只能在苏父半诱惑半威胁下,答应住了下来。
她以怀有身孕为借口,推迟与苏父的婚期。
月份大了,圣女开始显怀,老太太嫌这般名声不好,便给苏父施压,要他与圣女早日完婚。
圣女住了几月,将这里摸了个透彻,她洋装热爱苏父的样子,让他与老太太对抗。
那会儿苏父就像迷了心智,甚至上朝都不去了,整日待在苏府,与老太太作对,与林氏作对。
林氏也是这时,对圣女产生误会。
后面几月,她悄悄派人瞧着圣女的院子。偶然发现,苏父背着所有人,要与圣女身边一人来往。
那人却用毒吓退了苏父。
林氏觉得荒谬,却再懒得管。
一直到圣女产下苏意眠,一言不发地逃走。她都隐隐觉得圣女闹腾,把苏府弄得鸡犬不宁。也便没管苏意眠的去向,直到今年苏意眠进府。
苏意眠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苹果,她爹曾觊觎阿娘。
她有种感觉,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
皇城高墙内,红绸悬满,灯笼高挂,一派喜庆祥和。
仪仗队缓缓步入,引领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她踏着红毯,步步生莲。
踏入东宫,太子早已等候多时,他走近,接过她手里的红绸,面对皇族长辈,行三跪九叩礼。
礼毕,苏意眠在婢女的搀扶下,到那喜气盈门的卧房。她坐在床上,待跟过来的人离开。她掀开盖头,斜着躺下。
她手撑着头,要不是等会儿还有人来瞧那什么掀盖头的仪式,发现她乱糟糟的头发不好,她就直接睡下了。
真是麻烦,她瞧了眼高高堆起的葡萄,挑了颗最不起眼的塞进嘴里。
嚼吧嚼吧吞进去,她眯着眼回味,不愧是皇宫,那么小的葡萄都那么甜。
这只手累了,她就换一只手撑着,等得她都觉得半辈子过去了。
外面终于有了响动,她把躺过的痕迹抹平,端正坐姿,盖上盖头。
门被打开,一股酒气袭来。
太子在嬷嬷的指示下,握住秤杆缓缓举起,即便身形摇晃,他动作依旧很轻。秤杆伸入盖头下,挑起那层轻薄的红绸。
苏意眠恰好抬眼,望入他的眼眸。
他深吸一口气,眉眼如画,唇如单砂,眼里仿佛装下世间万物。他看得痴了,实在是太像了,竟让他分不清眼前人是真是假。
嬷嬷们笑太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提醒他,要进行下一步了。
他立刻伸手抚理她的头发,接过嬷嬷递来的饺子,喂给她。
待侍女问完话,两人进行喝交杯酒仪式。
一切做完,她们嬉笑着离开,留下太子与太子妃。
门刚关上,苏意眠扯下头饰,大大咧咧地躺下:“我方才瞧了,旁边有耳房,你可以睡过去。”
“我能睡这吗?”别扁舟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恍惚中。
她惊讶不已,弹坐起来:“你疯了?”
别扁舟不答,只盯着她看。
酒劲上来,他险些跌倒,摸到床沿,才堪堪撑住。
这一阵后,他看她越来越迷离,竟直直朝着她去。
眼见他的脸越放越大,她爬起来抓住他的领子,拖着他把他丢进耳房的床上。
他还要起来,她一把按住他,不得已用了他熟悉的口吻:“想被我打死就继续闹。”
他瞳孔骤缩,瞬间脸上满是委屈:“你怎这般狠心,都不来瞧我。”
她无奈扶额,她哪里想得到不过三个月相处,他能陷得那么深。
那会儿回到天炎朝后,她转头就把他忘了。要不是宫里瞧出来,她都不一定会想起这号人。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些许愧疚。
好歹一起待过,她这般,似乎是太狠了些。
她耐着性子,坐在床边:“好了,别闹了。喝了那么多酒,好好睡一觉。”
他却拉住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好不容易等到你,我怎舍得睡?能不能一直陪着我,嗯?”
她到底是不耐烦了,掏出金针一刺,走得好不留恋。
还是给他脸了。
回到正房,她瞅着那块白布犯了难,自己的岁数,这血都不一定会有。但那些老顽固可不和你说那么多,要她划开手把血弄上去,她又不想。
凭什么要她一个人来为这糟粕玩意买单,她拿着布再次来到耳房,自己等会儿还得清洗脸上胭脂呢,他出点血有什么大不了?
想好,她来到他身边,见他熟睡也毫不心软,捉着他的手指,划出一条道,抹上白布,又给他止血,满意得走了。
褪去红袍,清洗胭脂,她躺上床,喟叹一声。
这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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