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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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气温降低,很多人早上都爬不起来,踩着快上课的时间点到,一进画室就看到沈知浔果不其然地已经在里面画着练习了。
原本还因为早起上课提不起劲的人立马来了精神。
燕大是一流大学,美术系也算是王牌专业,每年都会获得各种各样的奖项,从燕大毕业的艺术生毕业后更是不愁工作,无论是投简历的便捷,还是自己开一家画室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能考上燕大,画室里的同学都是从小学画,过五关斩六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但上了这样的顶尖大学后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勤学苦练抵不过别人随手一画也就算了,可怕的是有天赋的人比你还勤奋。
每次画室里的人在想着“要不今天偷会懒”,或者早上爬不起来的时候,一进画室看到沈知浔不分早晚专心画画的身影一下就被卷到了。
学霸都如此努力,他们这些“学渣”有什么理由不勤奋。
沈知浔画画的时候不会在意周围的环境,等他快画完的时候,才发现画室的同学都到齐了。
“沈知浔,你感冒好了吗?”坐在沈知浔旁边的女生关心地问了一句,目光又顺带着往他的画板上看了一眼。
瞬间被惊艳了。
“嗯。”沈知浔点了下头,挂了水后烧就退下来了,吃了点药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是会闷咳一声。
沈知浔已经习惯了,他体质弱容易生病,但每次都不是什么大病,只要按时吃药多喝点水最多一个星期就能痊愈。
“那就好,最近的气温越来越低了,感冒可就遭罪了。”女生说着,脸上露出些许迟疑,指着自己画板上某处迟迟没有上色的地方 :“你能帮我看看这里要怎么上色才比较好吗?”
沈知浔看了一眼她的画板,点了点头。
女生松了口气,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点位置,沈知浔给她调了个颜色帮她改了两笔就把画板还给她了。
他只简单画了两笔,没有改变原来的意境,女生在旁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可就这简单的两笔就像画龙点睛一样出彩,整幅画的色彩一下就和谐了很多。
女生不禁感叹道 :“改得好好,不愧是咱们美术系的天才。”
沈知浔夸奖听多了,已经到了面不改色的地步,面对对方的道谢也只是微微颔首。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是一位姓李的教授,他前半节课讲完知识要点,后半节留给学生做练习。
教授信奉课本上的知识讲得再多,也不如多练多画,画出来才知道哪里有问题。
所以他的课只要学生们能将内容融会贯通,或者画得满意就能提前下课,画得不满意也能。
毕竟画画吃天赋,画不出来就是画不出来。
在画室坐一天都没用,还不如放松找找灵感。
陆陆续续有人提前离开,剩下的人都在专心画画,早上被沈知浔改过画的女生余光瞥见沈知浔在收拾背包,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抬头就看见沈知浔拿着画去找教授。
教授果然放了人离开,剩下还待在画室却注意到沈知浔离开的人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大神今天不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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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浔先回了宿舍一趟,向晓和张康年都在宿舍,两人躺在宿舍床上边刷手机,边埋怨对方是菜逼。
向晓 :“跟你打一下午我段位都掉了,这得打多少局星星才能回来啊。”
张康年 :“呵,我就是在手机上撒把米,鸡都打得比你好。”
向晓刷着视频,无语 :“也不知道吹牛两个字怎么写,再跟你打下去,晚上我就是跪着叫谢哥爹,他都带不动我。”
张康年 :“自信点,你星星没掉之前他也带不动你,菜精。”
沈知浔进门把背包放下,听着他们互相指责对方,转而话题又转到晚上该怎么让谢时泽带他们把星星打回来。
沈知浔不打游戏,听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星星掉下去再升回来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沉思两秒,忽然好奇宝宝似地问 :“向晓,星星掉了很难打吗?”
躺在床上刷视频的向晓愣了愣,花了一秒才确定他没产生幻听。
他不知道沈知浔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平时在宿舍除了必要的交流,对方一直不怎么融入他们,难道是突然对游戏感兴趣了?
抱着和对方打好关系的想法,向晓狗腿道 :“挺难的,主要这游戏吧,是个团队游戏,要是遇上坑货,别说打回原来的段位了,一跪再跪都是家常便饭。”
沈知浔问 :“那谢时泽会帮你们吗?”
向晓迟疑地点头 :“会吧。”
张康年在一旁补充 :“只要我们诚心诚意的恳求,他迟早会被我们烦得受不了同意的。”
向晓很有些经验之谈 :“再攀扯点亲戚关系,他就更不好拒绝了。”
总而言之就是“谢时泽人好技术好心地善良只要他们放下自尊诚心诚意的求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沈知浔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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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泽下课先回了一趟宿舍,打开门就看到刚拉近了关系的清冷舍友坐在宿舍的椅子上。
他慢悠悠地进门,下意识扬起嘴角 :“下课这么早吗?我还以为要等你一会儿。”
沈知浔轻轻地嗯了一声:“现在去吗?”
“等我干什么?自己回来呗。”
向晓下意识地接话,接完才发现谢时泽不是在跟他说话,他从平躺在床上的姿势变成侧躺,看着正在说话的两个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谢时泽笑笑 :“我都行,你晚上回来还要画画吗?”
沈知浔想了想,他还有一副主题画没画,点点头。
“那现在去吧,早去早回。”
向晓看着两人出去,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困惑,他探头问对面床铺上的张康年,玄幻的语气 :“他们俩一起出去了?去哪儿?”
张康年 :“我怎么知道。”
“这俩什么时候有小秘密了?平时不都是点头之交吗?”
张康年看电影看得正起劲,满脸无语 :“你管呢,可能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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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乌云密布,灰暗压抑得像是夜幕随时会降临,天公不作美。
沈知浔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脖颈上还戴了同色系的围巾,整个下巴都埋在围巾里,黑色的发丝被风吹拂起来,看着很柔软的样子。
谢时泽偏头问 :“去食堂还是去校外?”
沈知浔想了想 :“校外吧。”
平时基本上都是在食堂吃,请人吃饭还在食堂,有种不太重视的感觉。
谢时泽都可以,两人便沿着宿舍朝校外的林荫道走,天气冷大家下了课没事都不爱在外面逗留,偶尔遇到几个脚步匆匆的同学,不经意看到他们,都飞快打量他们两眼,紧接着露出难以掩饰的错愕的表情。
“校草旁边的是不是沈知浔?”
“艺术系的高岭之花和校草怎么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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