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舞弊 顾府书房,
顾府书房,
顾春迟手上捏着一枚棋子,摇摆不定,
棋盘上黑白交错,棋局
对面却没有人。
她竟是自己在和自己下棋。
忽而有人推门而入,她下意识抬眼望去,
竟是沈迎。
沈迎将一张写满名字的信纸递给她,
“这是礼部派人送来的名单,总共有一百二十一位中榜的学子。”
她接过那张纸,目光却停在了第一名的身上,
姜堰……
看到那个名字,她突然是想到了什么垂眸轻笑一声,
“听说这个姜堰,是薛洋的远方侄子?!”
沈迎不明所以,接过那张纸,
在触及到那个名字,却是忽而一滞,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
“这个姜堰……我之前暴揍那定国公世子的时候,有听过世子喊过这个名字,”
她反复看着那张纸,停顿了片刻,
“虽然说不甚了解,但是能跟在那世子身旁,本就不是什么才学思敏的人,这个会元得的……倒是来历不明啊。”
沈迎向来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从前在北境,
也有些百姓想要进入顾府谋一个差事。
顾府也同样会采用一些考核的方式,以此来求得公正。
彼时北境同样有居心叵测的人,托关系进入顾府,
后来被发现时,是沈迎带着人去将那些作弊的人暴揍了一顿。
其实因为从前在北境有同样经历,沈迎此刻面对同样情况,她一样很愤怒。
看着她脸上恨不得去把那人暴揍一顿的表情,顾春迟没忍住调笑道:
“怎么,莫非还想和从前一样去把那人暴揍一顿?”
还未等沈迎回话,她继续说着,
“现如今是在京都,在北境的那一套拿到这里实在不妥当。”
沈迎虽知这般道理,可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
“莫非就这般放过那人?!”
“当然不是,”
顾春迟笑着看向她,满眼温和,
“京都是有一套律法在的,不妨就把这件事捅到大理寺,倘若还有朝中官员的手笔,那便可以告到御史台。”
“小姐……”
顾晗忽然敲响了书房门。
屋内两人一道抬眼望去,却见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顾春迟挑眉道。
“先前来的那三位考生,今日又来了,”
顾晗拱手,
“不过今日却只来了一位,他跪在府门外,口中嚷着请帝师做主。”
顾春迟闻言,知晓事情必然不容小觑,将手中的棋子随意放到棋盘上,
“怕是和会试有关。”
她又抬头问顾晗,
“可将他请到府内了?”
顾晗点了点头,回话道:
“已经在正堂了。”
顾春迟低首沉吟片刻后,又郑重其事地抬头,
“看来,我们又要和薛阳对上了。”
她收敛起眼底的笑意和温柔,眼神果决犀利。
*
许久在正堂上坐立不安,时不时抬眼催促身旁的侍女,
“姑娘,帝师大人今日可是有要事?”
那侍女奉茶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解释道:
“大人向来公务繁忙,不过今日似乎并无太多要事,公子还请稍等片刻。”
许久见那侍女这般说,纵使心上如何急切,也只能按捺住自己浮躁的心,安静坐下。
正此时,顾春迟悄然而至,一旁的侍女躬身道:
“大人。”
许久猛然回首,便见那人一袭月白色衣衫从侧边而入,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后,
“帝师大人——”
许久猛得跪下,语调慌乱,却又急迫,
“还望大人救命!”
顾春迟猝不及防被他这个动作惊住了,
连忙将他扶起,问道:
“若有什么事直接说来便可,不必行此大礼。”
许久磕头的动作被她打断,再抬头时,却见她眉头紧皱,面带疑问。
“今日午后我和杨肃去找陈述聊天,却没在他房内见到他,我们原先以为他是因为落榜心里不舒服,可是……”
……
“陈兄,在吗?”
杨肃见屋内没有人回应,又拍了拍几下门,
可是屋内依旧是寂静一片,没有人回答。
许久和杨肃对视一番,以为陈述是因为自己没有上榜过于伤心,
暂时不想见人。
二人刚要转身离去,却见隔壁屋子的学子疑问地看向他们,
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
面对那人话里的不解,许久皱了皱眉,说:
“我们来找陈兄,可看样子他似乎不在。”
“在啊,”
那人摆了摆手,解释道:
“我刚刚还见有两个人来敲门,陈兄开了门啊。”
闻言,杨肃转身的脚步猛地一滞,和身侧的许久对视,忽而转身,直直朝陈述的房门而去,
见房门怎么也推不开,他一时着急,一脚踹开了门,却见屋内一片混乱,桌椅倒在地上,
就连陈述带来的书籍也杂七杂八地堆积在地上,甚至还有几个脚印。
“这……”
见到这种场景,几人突觉有些不对劲,
天下学子都视书为命,陈述亦然,
断然不会放任自己最珍爱的书籍这般扔在地上。
那隔壁的学子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指着那杂乱的房间,目光停在一旁大开着的窗户,
“这这这……”
许久神色庄重,他突然想到今日那黄榜上竟然没有陈述的名字,
想来是有人顶替了他的名额,
如今担忧事情暴露,就将陈述捉去。
杨肃再也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刚想要夺门而出,便被许久拦住。
“你拦我做什么?!”
杨肃怒目相争,
“我要去报官!我要去就陈兄!”
许久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臂,解释道:
“你有没有想过,能悄无声息地把陈兄带走,那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地位。说不定,那人还是个官,”
“官官相护,我们能怎么办?!”
他这话瞬间拉住了杨肃想要走出门的脚步。
杨肃转过身,问他: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他们为非作歹吗?!你要知道,陈兄的母亲可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
许久低头沉默半晌,忽而又开口道了一句:
“帝师……”
“什么?!”
杨肃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虽说帝师大人位高权重,可她到底是个女子,倘若带着陈兄的是我们惹不起的人,你这不是给帝师大人找麻烦吗?!”
“那你说怎么办?!”
许久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他也来气,
“难道我们就能放任不管吗?!”
杨肃长叹了一口气,提出另一种方法,
“要不然这样,你去顾府找帝师大人求救,我去大理寺,听闻大理寺少卿沈倦刚正不阿,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
许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随后又跪下,
“还请帝师大人救陈兄一命!”
顾春迟看向跪在自己跟前的他,眉头微微皱起,但见他这般诚恳的样子,
“你先起来吧,这件事便是你不说我也会去做。”
她转过身,神色冷淡,
“科考舞弊,这件事便是告到陛下那处,薛阳也断然逃不了。”
薛阳?!
就是那两朝元老定国公?!
是了,考试结束后他便听陈兄提起过,和他同考场的有一位贵家公子作弊。
许久正要开口,却不料顾春迟突然转身,面上清冷,语调冷肃,
“沈迎,你带人去定国公府要人去。我去礼部尚书那里一趟。”
许久跟着走上前几步,见她们不解地望着自己,他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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