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碧溪上
“怎么了？”
赵衍奚见路珩之一直看着后面。
路珩之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赵衍奚，“没什么。”
离去前，路珩之又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随教主，他似乎也在看着那边，注意到路珩之的视线，两人对视一眼，路珩之离开了。
赵衍奚背着手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心不在焉的路珩之，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该送什么礼物恭贺你。”
“嗯？”赵衍奚眨眨眼，“不用啊，你把自己赔给我，我就赚了啊。”反正他答应老头举办这个继任典礼也是为了路珩之嘛，回头教中的事情还是丢给老头和石易好了。
路珩之皱眉，觉得这样比较敷衍，交给棠溪坊锻造的两把剑得明年才能好，而且那是他准备送给赵衍奚的成人礼，也不能一礼双送。
他之前没想到赵衍奚会这么早接任教主之位，心里还在想还有什么才能配得上赵衍奚。
赵衍奚见他苦恼，又是欣慰又是无奈，路珩之平时送他的东西多了去了，灵药秘籍，华衣美食，奇珍异宝，还有数不清的小玩意儿，何必又纠结在这一刻，他又不会为了这个跟路珩之生气。
“诶呀，不用想了，你多陪陪我就好了啊，我们最近都没有好好在一起待过，我前段时间想你想的都要气死了。”
说着，赵衍奚踮起脚凑近，手指轻点路珩之的唇瓣，拨开，看到里面一个还没愈合的小伤口，是被他昨晚咬的。“嘴还没好就喝酒……”
路珩之抓着赵衍奚的手吻了一下，“嗯，不疼。”
不疼才怪，赵衍奚拽着路珩之回房间上药了。
……
接下来的几天，赵衍奚都在鹧鸪天忙碌，好在之前他也单独处理过，所以现在还算是得心应手，他刚上位，忙过这几天也就好了。
路珩之也安心的陪着他，但赵衍奚很少让他在自己工作的时候陪在一旁。
倒不是因为鹧鸪天的事情路珩之不方便看，赵衍奚觉得以自己和路珩之的关系，已经不用在意这些。但他也不是心疼路珩之会觉得无聊，只是每次路珩之在一旁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的去看路珩之，导致没有办法专心手上无聊的文书工作。
效率越低，自由的日子就越远，赵衍奚还是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忍得一时，方能早些解脱。于是赵衍奚告诉路珩之不能在他工作的时候来打扰他，但路珩之也绝对不能离开鹧鸪天，他每天工作完都要见到他。
是的，工作，这也是路珩之告诉他的，大抵就是作事劳作的意思，赵衍奚觉得还蛮符合的。
赵衍奚不让路珩之陪着，路珩之也松了口气，自典礼过后，各地的堂主陆陆续续的都离开了，但戈焰却一直在这里还没有走。这样一来，他也方便亲自去盯一盯他。
没错，那天，他看到的那个年轻人正是原著最终的反派戈焰。他其实跟戈焰只见过一次，是上个世界，在戈焰死的时候见到的，只是那时的他更狼狈一些，所以路珩之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现在，戈焰还在鹧鸪天，随教主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路珩之只好自己去盯着他。
其实路珩之也能理解，说白了，戈焰到现在其实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利于鹧鸪天的事情，他虽然在外面瞒着鹧鸪天已经有一些自己的势力了，而鹧鸪天是允许弟子们这么做的。所以随教主并没有处置他的理由。
而且路珩之认为，自己凭借着知晓原著的剧情，将戈焰的身世透露给随教主，因此随教主把戈焰从鹧鸪天总部云水崖流放到外地的堂口已经是不太讲理了。
没有人能确定这个的世界线上的人的性格和心性，都会和原著或者上个世界的走向一样。所以路珩之即便知道许多原著的剧情，也很少去干预未做恶事的人的命运。
因为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一切就都有了变数，谁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也许这个世界的戈焰并不是原著那样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但……路珩之不能赌。他不能让赵衍奚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即便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戈焰，他也会带着十二分的防备与谨慎，不容出错。
路珩之又想起了赵衍奚所中蛊毒|的制作者——石易，这个世界他虽然没有伤及那些女子的性命，但其实，那天若不是赵衍奚亲自留他一命，路珩之想，也许自己会偷偷地杀掉他也不一定。
说起来，戈焰好像在与石易接触呢，果然……还是早点杀了他们比较好吧。
路珩之陷入了沉思，他是真的在思考怎么杀掉两人而不被随教主追责。肩膀却突然被撞了一下，路珩之回头，是找他来吃饭的赵衍奚。
“又琢磨什么呢，满眼杀气的，谁惹你了。”说着赵衍奚还低头看了一眼，“这么热的天，茶杯中的水都被你的寒气冻成冰了。”
路珩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茶杯都被冻了起来，他刚刚觉得有些热，运转功力给自己降温，刚刚想的入神一时没控制住。
他看着灰头土脸的赵衍奚，一时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杯子，将和杯子冻在一起的手从杯子上拿下来挥了挥，瞬间手上的冰和水汽都消融了。
将手伸过去擦他脸上的灰尘，问道，“这是怎么了？”
“唔，跟老头打了一架，”赵衍奚低下头还将脸转了过去，方便路珩之给他擦另一边，跟路珩之告状。
“反正我是不要干了，老头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我继任之后事情还是他和石易管，他们这就要撒手不管了说过两天就离开，哼——，那我也不管了，今晚咱俩就走。”
路珩之越擦赵衍奚的脸越花，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顿时都是他的指印。
路珩之：……
他起身，拽着赵衍奚到了旁边的隔间里，把帕子打湿，轻轻给他擦着，“离开？他们两个离开去哪啊？我记得你们鹧鸪天的教主大都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吧，连石易也是从小被随教主捡回来的。”
“……”赵衍奚沉思，“说的也是。难不成他们要像你一样到处去旅行？”说着赵衍奚又摇了摇头，“他们两个老胳膊细腿儿的，一个老弱一个病残，又不似你年轻力壮的，待在鹧鸪天享福多好……”
路珩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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