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食谱
忙活到现在,她那酒鬼老爹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褚燃也确实有些累了。
她向褚乐嘱咐了几句后,就想先回屋看看她娘,跟她讲讲自己的心里话。
说白了,褚燃就是想让她娘等她们拿到那笔嫁妆钱后,就跟她爹和离,她们出去单过。
可按照功德簿的尿性,肯定会在那个时候给自己记上一笔,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下问题就难办了,司命的话却把她的思绪又扯了回来,“太子殿下是京城的贵人,你要帮他一起积攒功德。”
意思就是说,现在,她要到京城这个地方才能真正开始自己的历劫之路。
现在她既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拖累,也不能违抗功德簿时不时冒出来的破规定。进退两难之下,褚燃就决定摆烂。
反正能活一天是一天,她自己的味觉都还没有有恢复,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管其他的事情。
褚燃躺在床上冥想,也不知道今夜司命这家伙会不会给自己托梦。
褚燃越想越入神,不久就渐渐进入了梦乡。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却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刺骨的感觉从额头一直延伸到脚掌,直到把她从睡梦中给拉了出来。
算一算节气,不说立冬,就是连惊蛰都还没有到,怎么会这冷呢?
褚燃伸手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身子也圈成一团。不料自己的眉毛上都结了霜,情况明显不对劲儿。
她直接一个起身,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是谁?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霎时间,一团黑影突然窜出,冰冷的刀面瞬间就架在了褚燃的脖子上。
明显她刚刚叫的,并不是这个不速之客,眼前这个黑衣人一靠近,褚燃身边结起的寒冰也就渐渐褪去,不见踪影。
“你果然不简单。”
乐辰嘴唇泛白,眼中尽是杀意,“交出解药,不然杀了你。”
褚燃此刻没有搭理他,而是观察着这屋里渐渐消退的寒气。
就在她疑惑时,功德簿又飘出来了几行扎眼的警示——极寒之地有莲,名曰:明珀,配以忘川水,能尝相思之苦。
没错了,这刺骨的感觉把褚燃拉回了当年自己取莲心的时候,自己在那极寒之地熬了三天三夜。
“我记得自己也没得罪她呀,这是要干嘛?”褚燃想不通,她更想不通好端端的,明珀怎么又走了。
“啪嗒”一声,乐辰也终于支撑不住了,刀柄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褚燃一把将人捞了起来,她这身子骨捞人实在有些费力,不过还是勉强将人扶到了床上。
她明明就没有真的给眼前人下过毒,那现在此人身上这毒又是怎么来的呢?
带着这些疑惑,褚燃再次给他探脉,却还是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
她只好在用银针锁住他关键的经脉,不让这奇怪的毒素继续蔓延,伤了他的性命。
看着眼前气息微弱的人,褚燃越想越奇怪,怎么这人一来明珀就离开了,难道是害怕自己伤及无辜遭了天谴?
能大费周章找到自己,肯定是对自己恨之入骨,连竹风那种精怪挨上一道天雷都没什么事儿,明珀这种级别的妖还会怕一道天谴吗?
要么是她舍不得自己的修为,要么就是如今躺在这里的人大有来头。
就在褚燃在耗费心神思考这一切的时候,乐辰的身体又出现了异样。
他的嘴唇开始渐渐发黑,一看就是余毒已经快要发作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眼下再也没有什么藏珍宝的灵地让她采药解毒,看他这副样子,估计也活了多久了。
要死也不能让人死在她这里,可是她自己要把人给抬出去的话,动静也未免太大了些。
再一个不小心撞上自己那该死的老爹,这人应该会死得更快。
褚燃踌躇不定,不知道这局面应该如何破解。
也不知道眼前这人要是死在这里,功德簿会不会算在她的头上,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委屈,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刚刚给此人把脉的时候,她瞧出这毒应该是暂时被压制过的,说明他身上说不定还有药。褚燃即刻就开始在乐辰身上摸索,她仔细排查着乐辰身上的衣物,眼神也是格外专注。
终于在腰间发现了一个药囊,褚燃来不及多想,直接将药喂进了乐辰嘴里。
这药还没吞下去呢,只听窗外又降下一道天雷,功德簿显示:伤人性命,功德减100.
“不是吧,我救人也不行吗?”
褚燃打开窗户看着不远处得上空盘旋着九天玄雷,那应该是合州富贵人家住的地方。
管它劈谁,只要不管自己的事就算是万事大吉,褚燃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又来了一个麻烦。
灼言一身黑衣,手持弯刀翻过窗户就一步跨到褚燃面前,喝道:“你这恶女人,把我们主上怎么了?”
眼前这个傻二楞褚燃才不会放在眼里,她没有说话,而是手持银针抵在乐辰命门,说:“小子,你要是再这么没礼貌,他可就没命了。”
“你……”灼言气得咬牙切齿,刚刚他才从州主府逃了出来,由于心系乐辰的安危才方寸大乱。
灼言放下弯刀,如今他气息紊乱只能靠在窗户边上,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主上的毒,你到底解不解?”
褚燃收了银针,看眼前人的样子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真是个蠢材,明明自己快要死了,还想着来抢人。
“我没下毒,怎么解?不过我倒是知道你主上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想知道吗?”
“我……”
灼言刚开口,褚燃就把乐辰身上的一颗百毒解丢进了他的嘴里。
“表面谦谦君子,结果为了自己还是会杀人啊,啧啧啧。”
也不知道她自己是哪里来的脸皮这样说别人,也许在褚燃的眼中,这句话算是褒义。
眼下两人都暂时吃了那所谓的百毒解,过不了多久就会清醒,褚燃就在一旁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边等待他们清醒,眼中尽是期待。
—州主府—
“世上一个亥临朱雀,然而不得太岁,伏在下面又被冲,如今又天降异象,公子的病情可能……”
话说一半,这算命的老家伙就开始摇头。
州主哪里能容忍自己明明快要见好的儿子又遭此大难,他赶紧谄媚向前询问:“不知道长可有什么法子破解,我儿弱冠年华,我这做父亲的,实在是不忍心他遭此大难啊。”
这道士故弄玄虚,又挑起黄符随意挥舞了一番,嘴里还念念有词。
看得赵孟府是一愣一愣的,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给供起来。
道士就这么滑稽地跳了一会儿,突然,他就拿起桃木剑向青莲村的方向一指:“破解之法就在那青莲村,找一个命硬之人来给公子冲喜,带走厄运便可。”
赵孟府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听到这个结果后,他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扭头就对他夫人说:“快,就按道长所说,去青莲村给儿子安排一个姑娘,快!”
夫人知道他是救子心切,但还是让他不要着急,毕竟那青莲村是合州最穷困的地方,哪里去找这命硬之人呢?
“老爷别急,大公子的脾气您也知道,别人姑娘要是不同意,他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赵孟府倒是很听劝,觉得夫人说得不无道理,可自己五大三粗哪里又能想出什么好法子,只好委托夫人:“那这件事情就辛苦你来操劳,大公子的命就交给你了。”
赵夫人见自己把夫君给哄住了,笑的一脸谄媚:“夫君这是哪里话,我毕竟在名义上也是他的母亲。”
女人心里的算盘也在此刻开始无声无息地开始敲算,她要得就是找个又穷又没背景的替死鬼,来送她的宝贝儿子上路。
一场好戏也即将在赵府上演……
另一边边褚燃没有等来她的酒鬼老爹来找麻烦,倒是等来了一个登徒浪子。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三人的沉寂。
灼言立刻起身跳到了房梁上,到如今还昏迷不醒的乐辰只能躺下床上。
褚燃把被子盖过乐辰的头,然后去开了门,“怎么是你?”
林墨安抚好褚乐之后,骗她说去给她找回场子,才有了理由来单独找褚燃,见人来开了门,他就想往里闯。
褚燃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人挡了回去,“问你话呢,哑巴了?”
林墨正了正衣襟,冠冕堂皇地说:“我这不是来找你谈嫁妆的事情吗?”
“这还不简单吗?就像你说的,卖了你爹留下来的良田还给我,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谈吗?”
褚燃不知道林墨又打的什么算盘,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没憋什么好屁。
“阿燃,我知道我娶了你堂妹你心有不满,这才对我有怨气,如今我有一个两全之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林墨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脱衣解带。
“继续放。”
褚燃依旧死死将人挡在外面,不让他进门,她可不是害怕,而是害怕眼前这个色迷心窍的人把小命丢在里面,毕竟屋里那两个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林墨见拗不过褚燃,就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褚燃。
简单来说就是,他想让褚燃给他做妾,这样一来,嫁妆是褚燃的,林墨自己也是褚燃的,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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