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分裂
鹿丸站在一边，兜里掩着的手指有些难耐地捏了捏，语调尽量平静地准备告辞：“你们晚上还要给鸣人接风洗尘吧？我就不去了，我还得送手鞠一段路。啧，真是麻烦死了。”
鸣人不以为然，勾住鹿丸的脖子：“哪有大晚上赶路的？你不准跑。手鞠姐，你也一起来吧！”
鹿丸非常想拿开鸣人的手，鸣人每多一次触碰，都会让他的控制力减少一分。但是不能再动了，再动就太反常了。
手鞠毫不客气地接受了邀请，就像鸣人说的，可以白天再出发，干嘛要大晚上的赶路。鹿丸再无理由，只能也跟了上去。
伊鲁卡他们早就等在了烤肉Q，鸣人见到他们，又是大呼小叫地一阵诉衷肠，还被巨大的赤丸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自来也作为老前辈，不想打扰小辈们的聚会，最终落座的就是八个人。
鸣人久未见亲友，显得异常亢奋，其他人也非常配合他的亢奋，陪着他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鹿丸纵然再怎么掩饰，他稍许不自然的平静与若有若无的远离在其他人的纵容中也显得异常显眼，显眼到鸣人完全不能视而不见。
待众人散去，鸣人拦住鹿丸，语气如常地问他：“今晚去我家住吧？好久不见，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呢。”
鹿丸整个人都僵住了，即使只有一瞬，也被鸣人察觉了出来。
“不了吧，明天我还要出门，晚上还是回去睡比较好。”
鸣人沉默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他们虽然一直在通信，但毕竟两年半没有见面，鹿丸跟自己生疏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可能个头啊！其他人都没有变，就鹿丸反而变了？这里面要是没有事，鸣人就把□□吉送给他的虫子通通吞下去！
他一股火起，握住鹿丸的手腕，控制不住有些大声：“你找理由也找好点的吧！我又不是傻子，你态度也太明显了。为什么要躲着我，鹿丸？”
“喂，太用力了。”鹿丸皱眉扯开鸣人的手，叹了口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成熟一点不是应该的吗？你只是还不适应而已。”
鸣人毫不愧疚地更用力握了回去：“我都还没有揍你呢，你知足吧。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告诉我真实理由。”
“真实理由……麻烦死了，刚才那就是真实理由啊。大人的友情，本来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哪里还会像小孩子那样黏黏糊糊的。”鹿丸扭过头，语气很是无奈。
“看着我的眼睛说。”鸣人突然伸手掐住鹿丸的下巴转了过来，被惊了一下的鹿丸用力挥手打掉。
鸣人惊愕地看着曾经连重话都没说过的鹿丸就这么重重地打下自己的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全然的不可置信。他慢慢收回手，有些无措、又有些受伤：“我懂了，你不是想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是根本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可是为什么啊……”我们不是前几天还在好好通信吗？
鹿丸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能说什么呢？说自己是怎么……的吗？他最终只是轻描淡写地安慰了一句：“并不是，你不要想太多。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不，我们还是朋友吗……”
回答鸣人的，只有冷冷的风声。
鸣人躺在床上，尝试了许多次，依旧睡不着。他不懂，为什么最好的朋友一个两个都要弃自己而去，佐助为了追求力量，要杀了自己。鹿丸莫名其妙的，也疏远自己了。自己难道真的就那么讨人厌吗？哪怕不是妖狐，也那么讨人厌吗？我爱罗……我爱罗已经当上风影了，他不会也觉得自己和他不在一个世界了吧？
死气沉沉地坐了起来，鸣人捂住心口，孤独的感觉重新缠绕住他的心脏。诚然温斐玉也好，卡卡西、伊鲁卡也好，包括自来也，都给了鸣人莫大的关爱。可是在同龄人这里接连受挫，被最好的朋友不断否认，鸣人无法不感到孤独和恐慌。
“九喇嘛……聊聊天吧？”
“聊什么？”聊那几个小鬼怎么对你心怀不轨又有色心没色胆的吗？
九喇嘛最看不得自家人柱力为了点小事就消沉的样子。它活了一千多年，什么事没见过，感情上的这点小风波，对它来说连根草都算不上，空气中的一粒沙砾罢了，有什么好消沉的？
而且这甚至都不该成为风波。九喇嘛平时待在鸣人体内，基本上除了战斗或者实在无聊的时候，都是完全断绝跟外界联系的。就这样，也让它看到过几回有意思的画面，对鸣人的“朋友”有了全新的认知。
但鸣人居然就能全然无知无觉。
只能说它家人柱力是个木头，朽木，死活开不了窍的那种。
“你要是相信老夫，就安安心心去睡觉。你那个朋友，他离不了你的。”九喇嘛甩甩尾巴，懒洋洋地嗤笑。
晨光微熹之时，鹿丸脱离旖旎瑰梦，面色难看地坐在床上，再次感受到某处的耀武扬威，仿佛在大肆嘲笑他无用的努力。
该死的！明明好久都没做这种梦了！自己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就只是见了那么一会儿接触了几下而已啊！
痛苦地捂住脸，鹿丸为自己的无耻而绝望。鸣人，你问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当然是因为，我是个龌龊的、下流的、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的“朋友”啊！
一次又一次的，做了这样的梦，起了这样的反应，你让我还怎么能有脸面对你呢？
我控制不住欲念，只能厚颜无耻地去你的屋子过夜。只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你的一切死死盯着，才能让我产生深切的罪恶感和畏惧感，才能制止这种该死的、亵渎你的行为。
我甚至做不到去体面解决我们的关系，我想过的种种办法，在面对你时全部都土崩瓦解，我光是克制住不去落荒而逃就已经用尽了所有的理智。
就这样粗暴地结束朋友关系也好。对你对我，都好。
渐成陌路，这样就很好。
虽然九喇嘛说得非常自信，但鸣人早上还是挂上了重重的黑眼圈。
温斐玉有些不解，这是刚回来太兴奋然后没睡着？
“今天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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