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两个人坐马车重新回到了第一案发现场。
并不是丁府，而是张来喜他们家。这两个案子从出现开始就有些不可切断的关联，现在完全可以并案一起调查。
但是李素有种直觉，这两个案子的主谋是一个人。
彭运先下了马，正准备进去，却发现李素在车上迟迟没有下来。过了一会儿，李素下来了，却不是张来喜家的方向。
“大人。”彭运连忙跟在李素的身后。
李素敲了敲张来喜家隔壁的门，过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李素思考了一下，对身旁的彭运说：“把门打开。”
“是，大人。”说着彭运往后退了几步，简单蓄力将门撞开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浪费她太多的时间。看到这里的李素忍不住想了想那天和赵亦乾去查灵堂，那么点事情两个竟然硬生生地墨迹了一整个晚上，很难想象是自己的效率。
见门已经开了，李素便抢先一步进去。一旁的彭运也想要跟着，却被李素拦了下来，说：“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你现在走访周围帮我调查一下，问问这家人怎么回事。”
彭运稍微迟疑了一下，道：“是，大人。”
不知道为什么，李素觉得今天的彭运废话少了很多。
或许刚才那件事情还是影响到他了吧......
李素作为领导的心理健康教育水平很是一般，往常他们单位有专门的心理医生负责这种事情。不过李素心里浮现出另外一个人影，虽然有些不靠谱：
“食堂大叔......怎么不算是教育岗位呢......”
李素简单想了一下，然后进入院子里。
整体地看了一圈，大概构造和张来喜他们家区别不大。院子里有三间房子，正房里分成了两间卧室，东厢和西厢各一间。院子中间也有井，旁边甚至也放着差不多的水缸，盖着盖子。
李素主动打开盖子瞧了瞧。
里面干干净净的，别说人了，水都没剩多少。
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屋子，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李素今天目标明确，刚才的检查只是例行公事，只见她走到一处院墙前。
这处院前与张来喜他们家只有一墙之隔。
她稍微盘算着位置，在墙上找到一处被灰糊上的缺口。这处缺口并不大，差不多几厘米的样子，不过也够用。
这处缺口距离地面大概和她差不多高，通常这个高度应该比实际稍微矮一一些。李素估摸着自己心里计算的高度，发现不够。
“比牢里的女人还要高一些。”
李素有些遗憾地看着墙面，线索又断掉了。
从她第一天到张来喜家的时候，她就意识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看，不过她判断不出具体的位置。但是当彭运领着一大群人走了之后，她一个人重新再查了一遍，竟然在墙上发现了个洞。
当然，这里建筑没有现代那么讲究，有个口子也很正常。
甚至李素在心里并不觉得那个视线是通过洞来观察她的，因为这个洞的位置和她的高度差的不大，这种情况下自己察觉得到。
所以当她得到彭运那边的纱巾有了进展之后，立马就先把这个洞搁置了下去，之后就没有继续提过。紧接着就是她见了丢了纱巾的姑娘，又跟着线索一起去了丁府，抓到了那个女人。
一直到这里，李素也没觉得洞有什么问题。
直到昨天夜里那人的一句话，彻底点醒了她。
那人说：“我在这提刑官府里观察了这人大半年了......”
是的，李素一瞬间猜到了这个洞的价值了。这个洞虽然不是用来留意她的，但是多半也是那个作用，就是观察。
不过眼下还有两个疑点摆在李素的面前。
第一，既然是观察，那势必会有人来观察。于是李素假借着审问的由头，想到牢里测一下那人的身高，得到结果之后李素没有浪费更多的时间。因为她知道对方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过眼下她具体核实之后，没能成功。
李素在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并不气馁，因为一个错误方向被排除了。如今摆在她面前的，就是明晃晃的第二条路。
那就是观察的对象，不过对面院子里的两个人都死了......
不对，还有一个......李素仿佛想到什么一样愣了愣。接着她立刻从院子里跑了出去，竟然直接和准备进来的彭运打了个照面。
“大人，我刚才问了问，说这间房子空了几个月了。说是好像是房主突然发了财还是升了官什么的，于是房子就空出来了......”
彭运这话说到一半就没再说了，因为他发现李素根本就没有听。只见李素直接骑上了马，然后转头和车夫说：
“不用你骑了，我直接骑走......”
她话说到一半之后想到还有个彭运，于是顿了顿补充道：“彭运，我还得去一趟地牢。你拿你的令牌找别的吏役要匹司里的马，然后直接去司里找一下那个见过凶手的姑娘，然后带她去地牢......”
说完她就快马加鞭地冲了出去。
后边的彭运急忙追着问：“带她去地牢干嘛？大人”
回应他的是崩腾的马蹄声和李素头也不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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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张来喜这几天过上了很幸福的日子。第一天的时候他觉得这里又冷又饿，虽然后边有人给他端了粥菜过来，但是他心里还是慌慌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回不去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见到大人，一定好好求情，争取能早点放出去。不过他心里也没有个准话，毕竟他也不知道他的案子结束了没有，难不成从此就不管他了，任由他在牢里自生自灭。
一想到他家里的老母亲和妻子，就觉得想家。
可这地牢里昏天黑地的，什么也看不见。张来喜只能摸着自己身上老母亲给补的衣服，一遍遍摸着......
实在是困的要死就能睡着，梦中迷迷糊糊地仿佛回到了家里的炕上，大锅边上还窝着两个地瓜，一扒开是金黄色的瓤。
第二天，送饭的又来了。他便主动走到门边上，求着那人说：“大人，俺几日才能放出去呢，家里还有人等着俺呢......”
不料那人听了张来喜的话沉默不语，还叹了口气，整的张来喜原本就不踏实的心又颤抖了起来。估摸着，他又定睛一看，送来的饭里竟然有两个白花花的大馒头，还有几个炒菜，仔细看甚至有一片白白的肥膘肉在边上......
张来喜看着这饭也不敢吃了，竟然直接哭了起来：
“呜呜大人，这不会是断头饭吧.......大人俺是冤枉的啊！”
送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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