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降谷零很好奇月见里给琴酒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以至于这位组织的topkiller能在提起这件事时露出如此难看的表情。

不过琴酒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简单表示他已经顺利通过了这次考验，可以正式进入威士忌小组出任务。

降谷零另有心事，见琴酒不欲多谈也没刨根问底，带着东西就回到了自己目前暂住的安全屋。

这里是零组的财产，安全等级很高。

降谷零翻出专用的电话卡，拨通了自己的上司——黑田兵卫的电话。

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了自己这些天和月见里的相处，以及对他的观察和推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向组织揭露我的真实身份，但他对警方的敌意也毋庸置疑。”

月见里冲着琴酒下跪的那一幕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冲击，久久不散。

电话另一头的黑田兵卫心情也很复杂，他早年间多次和月见平治打过交道，和月见理慧更是熟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的孩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月见里自打被警校退学，就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里，就像是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似的，当时椎川和光也找了他一段时间，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放弃了。

现在看来，椎川和光可能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对月见里彻底失望了吧。

这一头降谷零还在说着。

“他不仅仅认识我，还认识hiro，我建议把月见里的危险等级提到最高，最好能够想办法抓捕他。”

“这远远不够，”深知月见一家有多么倔强的黑田兵卫表示这样做远远不能达到保护自家卧底的目的，“你和诸伏警官互相知会一声，先按住不动，观察他的动向。”

“明白，我和hiro现在一起被划归到了一个威士忌的三人小组，以后行动会方便很多。”

“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时机逮捕月见里最好……”黑田兵卫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迟疑，就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如果不能……”

远在办公室的他心情复杂地闭上眼睛，良久才又睁开，“那么，在必要的时候，击毙他。”

电话这头的降谷零险些没能拿稳手机。

他反应了足足好几秒，才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收到。”

换回电话卡，他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要是松田阵平在就好了，他想，松田阵平是月见里看着长大的，以他们两个人的情谊，月见里总会考虑一下松田阵平的话。

只是他们的任务事关组织凶险异常，不能随随便便把一个无辜警察拉进浑水。

但是击毙月见里……

降谷零抓了抓头发，柔顺交叠在眉心的刘海都被他抓得炸了毛。

他相信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诸伏景光，都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完成这个命令。

有关组织的任务，黑田兵卫其实有很大的自主权，但是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这件事知会椎川和光一声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好歹椎川和光也是月见里的养父。

“椎川长官，降谷汇报说在组织里遇到了月见里。”

椎川和光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他居然也加入了这个组织。”

“没错，他还认出了降谷的身份，只是目前因为不明原因没有向组织挑明。并且降谷还说，他也认识警视厅那边的卧底，诸伏景光。”

“你这么冷静，想来已经和降谷想出办法了？”

椎川和光心里已经要开始骂娘了，心说不是说好了降谷零这孩子进的是情报组吗？为什么会和身在行动组的月见里这么快就有了交集？

“降谷提议把月见里的危险等级提到最高，尽量逮捕他。”

椎川和光正想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就先这么办，谁知道黑田兵卫话还没说完：

“我不太赞成他的提议，我们在这个组织上的损失太大了，降谷和隔壁的诸伏警官现在是我们唯二在组织里的力量，只是提高危险等级对他们两个来说极其不利。”

椎川和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太僵硬，“所以你的命令是？”

“我让他和诸伏警官先按兵不动，观察月见里，有合适的机会就逮捕，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击毙他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椎川和光心里苦，他倒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直接把月见里的真实身份说清楚，但是现在警察厅和警视厅的自查都还没有结束，敌人在暗处埋下的钉子并没有完全被拔出。

告知黑田兵卫月见里其实也是卧底，就算再怎么保密一些涉事行动公安也无可避免的会知道这个消息，万一他们当中有问题怎么办？

黑田兵卫知道就意味着降谷零也会知道；降谷零知道就意味着隔壁的那位诸伏景光也会知道；诸伏景光知道就意味着警视厅公安那边一些涉事行动警察也会知道，万一那些人里有钉子，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要是月见里也因为他们自己人内部的出卖牺牲，那他椎川和光就只能带着黑田兵卫一起到月见夫妇的骨灰盒前剖腹自尽以谢罪了。

至少在这一次内部检查还未完全结束之前，月见里的真实身份不能让他俩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这时候直接要求黑田兵卫取消这个命令又不把话说清楚必然会引起自己这位属下的猜测，椎川和光只能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还是让降谷尽量不要采取极端措施吧，”椎川和光看上去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他这么快就能在那个组织中取得代号，还做到了那个琴酒的身边，说明他知道的东西不会少，得到这些情报会对我们的工作更加有力。”

客观理由陈述完毕，椎川和光开始说情，“说到底他是月见前辈的孩子，我又养了他那么久……你就当这是我的一点点私心吧。”

这番话在黑田兵卫听来有那么一丁点的奇怪，椎川和光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人，铁面无私是他的代名词，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开始给月见里说情？

但是椎川和光的话让他也挑不出什么错误，黑田兵卫不得不暂时作罢，只当自家长官这是对月见夫妇心怀愧疚，和月见里感情颇深。

应付完黑田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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