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

晚上的时候，皇上把静娴单独叫到乾元殿。

静娴疑惑的过来:“姨夫。”

皇上从椅子上起来叹了口气，停顿了下还是走过来把写完的奏折放在静娴手上:“玉玺就在案上，你自己决定，盖或者不盖。”

目送皇上离开，静娴缓缓打开奏折。

蒋家有女静娴，封号朝阳公主，食邑五千户。

短短几句话，内容却让静娴大为震惊，手抖个不停。

五千封户比肩唐王和秦王了，蒋家皇室更是本身就没有多少人。只看表姐，公主之位实在能干许多事情，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唐家女，如今真要改换吗？

静娴内心剧烈的挣扎起来。

回想起外祖母在长寿宫说过姨夫会补偿的话，这个公主给的是她，也不是她。围场之行何等惨烈，只差一点楚王就能成功。

静娴眼睛映着红色，拿起玉玺，缓缓盖了下去。

得到消息的皇上毫不意外，她留着蒋家的血，怎么可能会推开权利。

舒文开心吗，福娘有妹妹陪着了。

就着月亮的柔光，静娴慢慢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明天一场硬战就要开始了，她不能表现出丝毫软弱。她是朝阳公主，在表姐不能上朝之前，她要撑起来。

清早金銮殿大朝上，快结束的时候，皇上亲自读了这个旨。

除了唐南清，几个尚书都站出来提意见。

礼部金尚书率先质问:“皇上封唐家的女儿做这个朝阳公主根据什么，您今日必须有个说法，不然恕臣难以从命。”

户部和尚书还有几位尚书都紧跟道:“皇上三思。”

“朕让她从母姓，封的是蒋氏公主，要给朝臣什么说法？退朝。”皇上生气的说道，起身离开。

唐南清沉默的站立着，闭上眼睛，不去看周围人的眼光。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唐证来到父亲身边:“爹，先回去。”

唐南清脚步踉跄了下，拦下儿子要扶的手，挺直腰照常去刑部当值。

刑部的人看似在做自己的事，却都瞄紧唐南清办公的屋子。

静娴知道爹看起来很平静的外表下，一定是极其生气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唐南清手上翻着下面送来的案卷。

“昨天晚上。”静娴闷闷道。

唐南清顿了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知道今天早上我在朝会有多狼狈。静娴，这件事情前所未有，等同于在我和唐家脸上打一巴掌。今后史书也会记载这件事，你有没有考虑过唐家。”

看着平静的女儿，唐南清感觉到了失控，对把她送进宫一事突生悔意。

“爹，您不论如何都是我爹，只是一个姓。”静娴避开关键问题。

“做事吧，今后出入小心。”唐南清活了这么久，自然懂她怕什么，手指不自觉用力。

蒋元坐在慈宁殿，退避左右与祖母道:“我不想等了。”

“你还怀着孕。”太后明确的要制止。

“祖母，正因为我还怀着孕，所以更加迫切的希望得偿所愿。”蒋元的脸上带着些许阳光照射下的暗影。

太后无奈妥协:“你想我做什么。”

蒋元露出笑容:“过几日豫洲会有动乱的消息，您替我说动蒋盛，让他亲自去平乱。”

“你还是不信他，你怎么不想想暗地里多少人想要害你，他一走洛阳准生乱。”太后恍然大悟，“你是要见血啊！”

蒋元没有反驳。

八角巷的一个小院子里，秦王妃见到了乔雨。

“怎么会是你？”收到消息来见人的乔雨脸上惊讶的合不了嘴。

秦王妃笑眯着眼睛道:“我本名叫钱桂。”

乔雨看着她:“钱管家是你什么人，你这藏的也太深了。”

“他是我叔叔。我在蒋家住了一年，后来为了和母亲学医，很小就走江湖去了。”

“你接近蒋浩轩是故意的。”乔雨问道。

钱桂摇头:“刚开始真不是，后来是建安公主联系我，希望我能在当时已经有称霸之势的蒋军做一个保障。我能接触的最高的就是蒋浩轩，顺水推舟之下吧。”

早死建安公主的安排，让乔雨难得沉默了。

“蒋浩轩和我也算相敬如宾，不委屈我。”钱桂安慰着。

“你能动他多少兵马。”乔雨害怕她被发现，对计划有些迟疑。

钱桂自信道:“我于他不少部下都有恩情，只要蒋浩轩前脚出洛阳，后脚咱们就能直接动手。你是清楚的，战时我没少配合他传命令。”

乔雨咬牙道:“那就该我了，今日回府我就和太妃先吵上一架。”

碰过头商量完细节后，两人从不同的门离开。

刚回去就撞上蒋浩轩的钱桂，像往常一样挂着三分笑容道:“王爷今日回来的早，赶巧我刚买了点心。”

蒋浩轩知道她素喜甜食，也不意外。

把人拉到院子里道:“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了，你替我去试一试唐氏，我想把她送走。”

钱桂不解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着急什么。”

这人都已经快成了蒋浩轩的心病了:“今天皇上当朝给唐静娴改姓，封她做朝阳公主。我算是明白了，在皇上心里流着已故皇后血脉的才是蒋家人，这天怕是要乱了。”

“那就更不好让唐氏走了。”钱桂提醒他:“唐家大房可从没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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