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棋局展开
外面是冬日暖阳,养心殿内却宛如冰窖,威严的皇帝高坐,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徐公公站在一旁,敛容缩手。
下面跪趴着一中年男子,只见男子头埋在交合的双手上,冷汗止不住地从头上往外冒,身体也不由得颤抖。
“常爱卿,你来说说,朕怎么不知这郁义的女儿何时回京了呢?”皇帝慢悠悠地发问,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常秉忙不迭开口:“内卫办事不力,请皇上恕罪。”
“尽会说一些虚的,朕问你,福乐公主落水一事,查得如何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凝视着常秉。
常秉砰砰磕了两个响头:“这……皇上恕罪啊!臣实在是不敢妄言。”
“在朕面前还敢支支吾吾?”皇上皱眉。
冷汗顺着脸颊划过下巴滴在地上:“臣不敢,只是此事似与三皇子有关,臣惶恐啊!”
“似?再给你些时日,给朕查清楚。”皇上皱眉。
常秉又砰砰几个响头:“臣,遵旨!”
“滚吧。”皇上捏了捏眼角,这个常秉实在是成不了大器,怎还是这般小家子气,枉费他一路将他提拔上来。
常秉快速倒退出殿内并将殿门合实。
出了宫门,只见常秉一扫在殿内时的唯唯诺诺,转头低声对旁边的小厮说:“告诉你家主子,事已办妥。”
小厮无声行礼,快步离去。
“公主,福乐公主落水一事您怎么看。常大人对陛下说似与三殿下有关。”秋雨递过鱼饲料。
夏灵箐接过,小把小把地抓过丢入池塘,看着鱼儿争先恐后地分食着饲料嗤笑:“好一个似字。”
二哥太心急了,若任之必将酿成大祸。往日在太子位上的安坐真是废了他,如此拙劣的手段又陷害得了谁?
“罢了,走吧,是时候去给母后请安了。”夏灵箐接过春水手中的手绢擦了擦手。
东宫之内,夏灵靖盯着穆瑞嗤笑:“在本宫手下做事便收一收你那花花肠子,本宫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凡是阻碍本宫之人,杀无赦。谅在此次本宫可借你的小伎俩除掉一个小虫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草民感念太子殿下的宽宏大量,此后定不敢有二心,也定不会负太子所托。”穆瑞低眉顺眼答道,心中不由得对太子高看了一眼:原以为这太子真如传闻一般,无大主见,资质平庸呢。
看着夏灵靖自负的模样,穆瑞不由得暗笑,上位者的通病,他会在他从来都看不起的蝼蚁手上输得一败涂地。
“是时候去向母后负荆请罪了,甲一,备马吧。”
一黑衣男子忽地现身:“是。”
立政宫内,皇后盯着下面的一双儿女,叹息:“所为何事?”
夏灵靖不经意地瞥了瞥夏灵箐,作犹豫状,张了张嘴又闭上,似在顾虑什么。
“看来二哥有要紧的事禀告母后,儿臣的事倒是无关紧要,便先退下了。”夏灵箐嘴上这样说着,却无任何退意。
“无妨,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需要避嫌的。靖儿,到底是何事?”
夏灵靖一听,扑通地跪下:“母后!儿臣有罪啊!”
皇后示意内侍将夏灵靖扶起,夏灵箐坐在一旁戏谑地看着夏灵靖。
“都怪儿臣没有管束好手下的人,才害得悦儿妹妹遭此劫难。谁知那余历对柱国将军心有怨怼,将自家弟弟的死怪在了柱国将军的头上,要知道战场上可是刀剑无眼啊!儿臣有罪,竟没有发现他存了这般心思,只求母后帮帮儿臣。”
纯妃乃柱国将军胞妹,二人手足情深。
皇后扶了扶额,思索片刻:“余历何在?”
“儿臣已将人交由内卫处理了,并将在其屋内搜出的信件证据一并给了常秉。”
“本宫知道了,你回去为福乐誊抄几份祈福佛经吧,明日送到你父皇那儿去。”
夏灵靖起身行礼:“谨遵母后的话,儿臣先告退了。”
“殿下,您为什么不等昭月公主表明她来拜见皇后娘娘的意图再离开?”乙一不解。
甲一掀起马车的帘子,乙一扶着夏灵靖的手臂,夏灵靖矮身坐进马车。
乙一坐在了夏灵靖的旁侧,甲一拉过缰绳驱着马车动了起来。
“我这个妹妹呀,有些小聪明,她定是察觉到此事与我有关,怕我闯祸牵连她们母女二人。”夏灵靖满不在乎地说到。
乙一似懂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皇后看着女儿:“你怎么看?”
夏灵箐蹭地跑到皇后身边坐下:“那个余历是您给二哥的人。”
安敏馨笑着摸了摸夏灵箐的头:“不错,是我给他的人,所以绝不是余历的手笔,你二哥身边混了其他的人。”
“只是不知你二哥有没有发现,若是发现了还将余历推出来,那问题可就大了。”安敏馨叹了口气。
“常大人说似是三哥。”此时夏灵箐已经推翻了之前二哥只是为了单纯地嫁祸给三哥的想法。
二人对视,悟了。
安敏馨一愣:“这你也发现了?”
“若你是男孩该多好?”安敏馨喃喃道。
夏灵箐只当作没听见,眼中却闪着异样的光。
伴读按照往例是需住在宫中,皇子公主寝屋旁的,但郁信以郁书云回京不久,还需与郁府众人增进感情为由让皇上特许郁书云下学后可自行回郁府。
皇宫是多事之地,郁书云还小,也不懂一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宫里暗中磨搓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还是尽可能远离的好。
郁书蕤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便主动挑过了接郁书云的担子,当然了,没有送,早上的一寸金是要留给睡觉。
这天,郁书蕤照常到宫门口接郁书云回府,出来的却不止郁书云一人。
“你说的人性本恶就是胡扯!自己恶还要将所有人一概而论!”郁书云气冲冲地声音传过来。
一旁的夏灵溱无奈地盯着她:“本就如此,善良是一种选择,需后天的教导方可为善。”
郁书云握紧拳头作势要打夏灵溱。
郁书蕤赶紧上前拉过郁书云:“三皇子恕罪,家妹不懂事,望殿下莫怪。”
夏灵溱正欲说话却急促地咳了起来,一旁的护卫急忙拍了拍他的背,为其顺气。
郁书云吓了一大跳:“你……没事吧?”
“无妨,老毛病了。”夏灵溱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宫门要落钥了,你们快回去吧。”
“那臣女便带家妹回府了。”郁书蕤行礼。
夏灵溱颔首,示意其自便。
郁书云还欲说什么,却被郁书蕤直接拉走了。
郁书蕤牵着郁书云快步向前走:“车上再说。”
夏灵溱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转身没入深似海的宫门。
郁府马车走在青石板道路上,车轮碾压石板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郁书云担心地发问:“他是得了什么病?怎么会咳得如此厉害,仔细想想,他在上书房也不时地咳嗽。”
“五年前,三殿下在凉亭偶然碰到一岁多的福乐公主,便留下和公主玩耍。下人们上了糕点,三殿下吃了第一口,有毒,虽救回一条命,却落下了病根。”
郁书云叹息:“那他便是替福乐公主挡了这一灾,可查出了幕后主使?”
郁书蕤摇了摇头:“下毒之人只说因自己记恨纯妃娘娘便加害于公主,并未受人指使。”
“众所周知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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