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样品
段子翁看到春儿，踮起脚尖，招了招手：“春儿姑娘！”
春儿抬头，看见熟人，和旁边丫鬟交代了两句，走到段子翁二人身边微微行礼。
二人见状，慌乱回了个礼，也没人教过他们礼数，两人也就各做各的，全凭感觉，毫不相关。
春儿噗嗤一声笑了：“段大哥，我家小姐说，如果今日试售量高，那么明日你就能开工了。”
段子翁疑惑道：“可我刚听大伙讨论，说他们是免费吃的啊。”
既然是免费的，那哪里来的试售量？
春儿笑着解释道：“段大哥有所不知，虽说是免费试吃，但每位试吃者只能吃到一小口，且试吃时都会得到一个小牌子，若是试吃完后无意购买的就能先走，觉得好吃愿意购买，便将牌子拿到大堂，只要最后统计牌子数量，便是试售量啦。”
今日秋婶总共做了四道菜，分别是红烧肉、糖醋排骨、炸酥肉、卤味三拼（猪耳朵、猪尾巴、猪肠）。
有酸有甜走有辣，总有一道菜能入众人口。
段子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般新奇的法子倒是有趣。”
杜远山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四周，不禁感叹：此次虽因打赌出村，但却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看今日这般场景，700文一头猪经过如此烹饪，确实改头换面一般，看来他没赌错！这买卖必然兴隆！
他出声问：“那你们定价几何？”
春儿：“未加工的猪肉不同部位价格有所波动，最便宜的仅三文一斤，最贵的也不过十文。”
“三文？！”
“什么？”杜远山瞪大了眼睛，“你这比如今其他人家猪肉好吃百倍，为何卖这么便宜！！”
段子翁也十分惊讶：“是啊，春儿姑娘，你家小姐为何如此定价？”
春儿抿嘴道：“如今百姓对猪肉多为不喜，大多听闻都嗤之以鼻，猪肉价格本就低，像平日屠夫卖的猪肉大多也就五文，但买的人依旧少之又少，相对应的，百姓饭桌上的能吃的肉也十分少见，小姐说，既然我们养的猪味不膻，而且一开始的初心也是为了让百姓受益，那就不能胡乱叫价。”
段子翁听了春儿的话，心中满是钦佩：“苏叶小姐为了青松县百姓，当真是煞费苦心。”
杜远山也忍不住地点头赞同：“这般好事，想必这猪肉很快就能被大家接受了。”
这时，大堂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是试售量的结果出来了，远超预期。
杜远山又问：“那你们做出来的这些菜品不卖吗？”
春儿：“当然会卖，只是价格肯定高出不少，像这人人喜爱的红烧肉，一盘价格十五文钱。”
段子翁感慨：“那也很便宜啊！”
他是在外游走的商贩，也进到过其他县城的酒楼，那些吃起来索然无味的菜动辄就四五十文呢！
春儿道：“小姐说了，这是县衙买卖，且买的人大多是青松县百姓，这本就是为了让大伙过的好吃的好才养的猪，咱们怎能赚自家百姓的银子呢？再说，这银子在自家人荷包里面来回转悠有什么意思？”
段子翁点头点到一半，顿住了。
他“唰”地一下抬起头，眼睛紧紧盯着春儿，试探性开口：“既然青松县城百姓的银子咱们不赚，那其他县……”
春儿低着头，十分乖巧：“出了青松县城，小姐自然无权干涉了。”
“哈哈哈！好！好！”段子翁没忍住，大笑起来。
接着他看向杜远山说道：“杜兄，你这次可是来对了。”
杜远山将春儿的话在脑子里再转了一圈，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苏叶小姐真乃奇女子！”
春儿忙完后回到府中，将今日之事事无巨细告知林苏叶，包括与段子翁二人的对话。
林苏叶撑着下巴：“这个杜远山虽不及段子翁反应快，但好在脑子还算灵活，能转的过来。”
春儿低声问：“那小姐，明日可要给他单独一份？”
“自然。”林苏叶细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窗边绿植的叶子：“明日告诉他们二人，出了县城分两头行动，我倒要看看这个杜远山能不能让我留下他。”
“是。”
…
第二日，段子翁二人早早收拾好包袱，两人来到肉铺找到春儿：“春儿姑娘，我们来取货了。”
按照林苏叶之前所说，第一批货属试卖，先提供货物给他们，等卖完后再交银子。
对于即将拿到手的货，段子翁和杜远山都十分激动，在他们眼里，这可不是猪肉，是闪闪发亮的银子啊！
春儿让小厮从后厨将货物拿出来，依旧是段子翁熟悉的木桶。
段子翁上前打开，春儿在一旁说道：“小姐让人将木桶重新改装过了，为了保持猪肉的新鲜，特意安了一个放置冰块的地方，另外，两个木桶分别装了生熟两种，生的猪肉已经按照斤数分割好了，一块便是一斤，熟的这边，都是食盒装好了的，但炒菜不便携带，也容易变质，所以这边多为卤菜，小姐说如果有对炒菜感兴趣，且需求量大的，可以写信告知。”
春儿又道：“二位木桶中的或许都是一样的，这既然是相同买卖自然不能往一处去。”
段子翁了然，他对杜远山道：“自然该如此，杜兄，你初来乍到去南面比较好，我之前去做过买卖，那处有几个县城里的人大方好说话。”
杜远山出了城门完全是摸瞎，听到段子翁这般说，他感激道：“多谢段弟！”
看到他满脸忐忑，段子翁十分理解，他刚开始做商贩时也经历过这种心境，二人挑着担子边往城门走，他边传授经验，安抚道：“其实做买卖不难，你先……”
…
与此同时，在荒地里，张天石和老鲁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成功制出了水泥小样。
二人激动不已，赶忙派人告知林苏叶。
林苏叶得知后，满脸惊喜，当即乘坐马车前往荒地。
林苏叶赶到荒地时，张天石和老鲁正蹲在地上，盯着眼前做出来的小堆水泥。
见到林苏叶，老鲁笑着招手道：“叶丫头，你来看，这是不是你说的水泥？”
林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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