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房间干净整洁,富丽堂皇,莫里用手腕碰了下屋子里的投影设备,四处溜达。
他的智脑已经重新启动,显示为雄兄的联系人打来通讯。
“我亲爱的弟弟,让我看看你在新家过的怎么样,还适应吗?”
纳看起来对他的状况很了解,这有点出乎莫里的意料,他不动声色地询问:“哥哥怎么知道?”
纳趴在桌子上,用叉子把桑叶甜点戳的稀巴烂,他抓起一把黄绿色的花瓣撒到甜点上,镜头一晃动,莫里才看到纳脚下都是被恏屠的花枝:“我当然知道,没有我你怎么可能出的来。”
莫里:“哥哥是怎么把我救出来?”
纳昂头挺胸,相当自豪:“我命令枫把你救出来的!”
枫,是莫里的军雌嫂子,是纳的雌君。
莫里:“……”
合着你一点都不知道是吗?都不交流一下吗?哪怕好奇一下也行啊?
不能真让我去问军雌嫂子吧?
莫里微笑:“不知道就挂了吧。”
“等等等等。”镜头晃动,一双白嫩的脚踩在黄绿色的花瓣上,汁液沾染脚趾。回到屋子里,镜头里出现一个黑色的长条盒子,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足足有十几种不同材质样式的鞭子,更触目惊心的是,这上面大部分鞭子上都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纳的手出现在镜头里面,他哗啦一下划走三分之二的鞭子,艰难抉择:“这些已经用过不用选,枫今天回来,你帮我选选我用哪个?”
短短几日莫里的眉眼似乎更黑了一点,但头发还是灰黑交杂的颜色,这总让人总忽略眼睛那一处细小的变化。
“都不好看。”穿过星网,在遥遥链接两个相隔几十光年的星球之间,莫里的声音是听不清冷,“你不如从外面地上捡一枝花,结果会更令你满意。”
“什么?你坐牢做糊涂了吧?哪有雄虫给雌虫送花?”
莫里:“天天打,不腻么?”
纳:“是挺无聊,所以我选了很多样子的鞭子!”
莫里在房间发现了一排酒柜,上面摆满了不同种类的酒,莫里笑了笑,拿起一瓶给自己倒了杯:“换汤不换药,有什么可新奇的。”
不知道莫里的话对面听进去多少, 镜头里的那双手一一抚摸过剩下的鞭子,但哪一个都没停留。
镜头晃动,纳在往外面走。
莫里:“你还记得你收到花的时候的心情吗?”
纳无所谓道:“早都麻木了。”
雄虫的一生中会收到无数枝花。
画面对准地面上的残枝烂叶,那双手把花瓣扒开,捡起几枝花枝看了看,似乎不满意,镜头继续移动,纳说:“但是我记得我第一次收到花。”
莫里试着引导:“心情如何?”
纳笑了笑,矜持地说:“勉勉强强吧。”
莫里卡了个壳,没想到。
画面中出现一大片黄绿色百合花丛,镜头靠近,应该是纳蹲在花丛前挑花。
纳笑着抱怨:“谁叫当时有只小傻虫崽竟然觉得我没有雌虫送花很可怜,把自己午饭星币省出来买花送我,自己饿得嗷嗷哭。”
纳摘了朵花放在镜头前展示,问,“小傻虫崽怎么不说话了?这朵花怎么样?”
记忆的另一面浮现在莫里脑海中,明明是那只雄虫想要和B级军雌约会,但那只B级军雌却将花递给了和他不对付的雄虫,那天纳回家,气的把家里所有的花瓶都砸了。
害怕被一起砸碎的小雄虫才抠抠搜搜掏出自己存的星币去镇上买了一朵和哥哥眼睛一样颜色的花。
“很漂亮。”莫里道,“嫂子会喜欢的。”
纳得意洋洋地反复欣赏那朵花:“我亲自挑选的花,他敢说不喜欢。”
通讯挂断,莫里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呆坐了很久,才从记忆中脱离出来。
他不是那只傻虫崽。
他是一名罪犯。
“恒云星游的首发限定ID卡的预约名额马上就要开启了,快去报名!限时啊!抽奖啊!千万不能错过!”莫里一愣,眼珠转动,看向智脑投影。
是原主用自己声音做的闹铃。
那少年的声音充满希望,带着满满的生命力。
莫里一滑动,点进了闹铃附带的链接中,上面所有基础信息已经填好,只等着报名开始他验证身份。
莫里抱着酒瓶眼神空空地盯着倒计时界面,倒计时结束,屏幕一黑,莫里从中看清了自己的倒影,只有一瞬,屏幕中出现一个圆框,语音提示:“请眨动眼睛。”
莫里缓慢眨了眨。
“验证失败,已转虫工。”
紧接着,连线了一个带着耳麦的虫,他十分抱歉地询问:“请问是莫里阁下本虫吗?”
莫里没动:“你说呢?”
他相较于原主,样貌上确实略有不同。
“好的好的,已经为您虫工验证报名。祝愿阁下可以抽中ID卡。”
通讯挂断之后,莫里收到一个新的链接,提示他可以更新验证数据,莫里打卡扫了一下,用尾巴卷着自己,缩到沙发里在智脑里瞎点。
他点开了一个表格,名字叫“雌君预备役”。表格一点开,哗啦啦展开铺满整面墙,从姓名照片等级家族背景,一一详列,从高到低分条列项对比。
位居首位的就是杰德家族的军雌,奈林·杰德,就是原主那次宴会心心念念但没见到的那位。
莫里:“……”
原主除了基因不努力,其他真挺努力的。
莫里将照片放大,那是一张全身的军装照,金发金眸的军雌身形硕长,一身剪裁妥帖的军装严丝合缝包裹身体,视线凌厉望向镜头外,金色的眸子如鹰一般。
莫里划走照片,评价了句:“不怪你惦记,好看。”
他快速向下拉表格,在表格末端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依兰·希尔洛。
原主对他的评价是:“没有军功的军雌,换不了房子,废物。”
给大法官配备的图片是一张审判庭的全局图,莫里将图片放大,在法庭中央联邦星辉之下,大法官身着黑金色的法袍,银色长发如雪般飘落铺撒在雌虫一身,雌虫微微低头,握紧的法锤正要落下。
莫里隔空用手指在照片中央的那只虫身上点了点,笑道:“你这个样子,在我们那里可是要被*死的。”
一只军雌,去律法庭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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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报名已经结束了你才和我说你要ID卡?!依兰,你存心为难我吧!”一头激昂的绿毛的亚雌不顾手上的置留针,举起手冲着屏幕上面的时间指,大声吼道。
依兰默默把投影推远了些。
“你怎么了?敏感期提前了?”依兰问。
卡拉捂着手背藏到身后,神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嗯。”
“这一季度的抑制剂已经用完了。”卡拉磨了磨后槽牙,心道:
都怪那只雄虫给他尝了一滴血,明明当时……当时已经释放过……一次了。结果疲惫的回到家就开始无缘无故的想,身体也想心里也想,看了好几部教科片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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