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啊啊啊!好汉…好汉!我错了…”
一楼大堂,瓷盏碎裂声乍响,蓝色锦衣男子蜷成虾米,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七八个侍卫叠罗汉般瘫在酸枝木屏风旁,最底下那位还压着半截断裂的桌腿。
对面,酒楼中的小厮们面色泛冷,将一名脸上还带着惊色的舞女护在身后。
围观众人在一旁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蓝色锦衣男子哭求了几句,见无衣人没有反应,气上心头,直接开始言语威胁。
“贱奴!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爹是都督府的佥事,你若敢对…啊啊啊啊……”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下一刻,一道身影闪过,无衣的皂靴碾在他脱臼的腕骨上,整个大堂顿时充斥着他的惨嚎声。
无衣不知都督佥事是谁,暗香却是知道的。她扯了扯无衣的袖子,示意他收着点力,别将人给打死了,后面不好交代。
无衣奇怪的看着她趁乱往那人身上乱踢的脚,思考了片刻,明了了。
然后,他又利索地卸掉了那男子的另一支胳膊。
暗香:?
是她表达有问题,还是他理解有问题?
暗示不得,暗香正想直接开口提醒他时,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只素手给拦住了。
暗香转头看去,惊喜道:“姑娘!”
清寻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又瞧见那舞女身上并无不妥,微微松了口气。
她让暗香送那舞女下去休息,又悠悠然的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他们刚在京城落脚,正愁怎么敲打那些暗中蠢蠢欲动的人呢,就有个蠢货送上了门。
曾管事见掌柜的来了,立马上前向他禀明原委。
无非又是一个见色起意的老套戏码。
他们开了这么多年酒楼,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区别只是这次对方的来头更大一些罢了。
若说以前,聂知闲遇见这种,心里还可能有些发虚,但这次却是不同了。刚得知他们是熠王的人,他心里的火烧的正旺,还愁没地方发挥呢。
那蓝色锦衣男子此刻已是满头大汗,疼痛已经让他无暇顾及周围的情况。
四周的侍卫见来了个主事的人,瞬间忘记了刚才的狼狈,纷纷爬起来去扶自家少爷。但那男子的两个胳膊都被无衣卸了,被这么一拉扯,又是一阵痛苦的嚎叫,吓得扶了一半的侍卫们瞬间松开他,那男子又重重摔到了地上。这下,不仅胳膊出了问题,那脑袋估计也被磕的不轻。
周围人见此景象,纷纷忍不住笑出声,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笑的太明目张胆,一个个的,都憋的面目狰狞。
刘侍卫见这些刁民竟敢嘲笑他家少爷,顿时怒气横生,出声喝道:“大胆!你们这群刁民,我们少爷是何等身份,你们竟敢如此无礼!待我回去禀了老爷,今日在这的人,一个也逃不过!”
一听到还有自己的事,一旁看热闹的人吓得一激灵,顿时做鸟兽散去,大堂顷刻间便空旷了许多,只余少部分人依旧坐在原地。
聂知闲面色不变,脸上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我在这里本本分分做我的生意,魏公子却公然欺辱我楼中人,又威胁我的客人,毁我生意。便是魏大人亲自来了,也得讲究个理字,如今怎么还颠倒黑白,责怪起我们来了?”
此话一出,暗处便投来各色目光,或审视,或探究,纷纷聚焦在他身上。
敢跟堂堂佥事对着干,也确实不是一般人,受得起这般瞩目。
蓝色锦衣男子疼得满头大汗,勉强抬起头,咬牙切齿道:“一……一个婢女罢了,你们伤了我,这笔账,没…没完!”
聂知闲轻笑一声,没有回他,他轻轻招了招手,随即便有两名小厮上前。
“送魏公子就医,一切花费皆记在我们琼华楼的账上。”他话音刚落,魏府侍卫已凶神恶煞围上来。
聂知闲语气淡淡,故作疑惑:“这是作何?此时应尽快送魏公子就医,再耽搁,怕是这双胳膊要保不住了……”
刘侍卫不懂医,被聂知闲的这句话吓到了,也顾不得出气了,蹲下身去,想要抱起自家少爷去看医。
就在这时,门口却突然涌进来两列身穿玄色制服的官差,气势汹汹,瞬间让整个场面紧张起来。
“何人在此闹事?”
一道威严的喝问声传来,众人闻声看去。
玄色官靴踏碎斜阳,何宜腰间鎏金错银的佩刀映出慕清寻半张
队伍的尽头,是一身玄色盘领窄袖袍,头带银色云纹镶嵌玉冠,腰配鎏金错银的佩刀,面容俊美的男子。
“表弟!”地上男子刚才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此刻却仿佛看见救星般嘶吼,“这贱民当众行凶......”
何宜的目光掠过魏志扭曲的脸,却在触及坐在一旁的慕清寻时有了片刻的凝滞。
他走到魏志面前,伸手迅速为他正好骨,随即招了招手,有两名官差瞬间上来将魏志架了下去。
魏志没想到在大庭广众下,何宜也这么不顾情面,顿时气急败坏:“何宜!你这个狗…呜呜…”
他后面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便被官差迅速塞住了嘴,迅速拖了下去。
魏志的侍卫见状,头也不敢抬,皆都灰溜溜的跟在后面退出去了。
“何指挥使!您可算来了!”聂知闲的作揖礼行得殷勤,“请大人明鉴,我们小本生意……”
“聂掌柜,给你添麻烦了。此事我定会禀明姨丈,给你一个交代。”何宜面对聂知闲,面上的冷色褪去,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歉意。
聂知闲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哪里,您严重了。虽然令弟吓着了我店里的人,还将我的客人赶跑了,但我却一点也不怕。有何指挥使护着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以后他们哪还敢来?”
何宜:“……聂掌柜说的是,这自是我该做的。”
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柄鎏金纹路,余光不经意间掠过一旁少女垂落的月白裙裾。她执盏的手指莹白如玉,与三日前密报中"孤身杀退太子追兵"的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聂掌柜,几日前不是还要请我喝酒?我今日便是来赴此约的。”何宜话题的转变的跨度之大,让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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