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你还在吗？你——”
长久的没有感受到你的存在，碧渊的表情也变了。他自以为动作隐蔽的朝前摸了一下，被你抓个正着。
你隔着屏幕点击他的手指：“在呢在呢，别慌啊。”
感受到你的触碰，他立刻安静下来。
你在桌面上四处看了看，只找到半盏冷茶。试探的点击了一下，幸好如你所愿，能在桌面上留下痕迹。
你敲击了两下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接着沾上茶水，尝试在桌面写字。手机屏幕很不好操作，字也歪歪扭扭的。
等、我。
碧渊很认真的看完，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温柔又淡定的样子。他背对着你，郑重的向空气颔首：“好。”
人在这边啦，方向都找反了呆兔兔。
这次你没有让他等的很久，打开设备后就直接登入了游戏。
果然如你所愿，上线之后，碧渊就在你的会客室里等你。
“你来了。”
和之前一样的声音、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你热血上头的情绪忽然冷静了一些。
你突然意识到：他是被系统编写设置好的、被人类创造出的电子生命。
之前的体验券代入感太强，你几乎以为对方是一个完全真实又独立的存在了。
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纠结，但是和碧渊对视后，好像这些小疙瘩都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你想说些什么的想法依然很强烈，就像上次一样，坐到了离他很近的位置。
游戏真的很注重一些没用的小细节。
如果真的按照“碧渊也在正常生活”来推算，那么他是刚刚结束了那场鸡飞狗跳的会议后，才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次的他，身上并没有之前那种明显的熏香。而是像露水和竹叶一样淡淡的味道，偶尔能嗅到一点又瞬间消失，让人好奇的忍不住用力多吸两口。
碧渊对于你靠近的举动，用微微眯起眼睛的笑意表示欢迎。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安静的望着你，等待你开口。
可能是气氛太好；又或者因为这是游戏，对方是永远不会背叛你的虚拟角色。
你的倾诉欲前所未有的旺盛。把近来的生活、开心、苦恼......所有想说的话一一讲给他听。
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并不多话，但会根据你的讲述作出不同的表情反应。等你说的累了中间停顿时，还会给你递上茶点，示意你不用着急，他在听。
当今社会，谁的生活压力都不小。有这样漂亮又温柔体贴的情绪垃圾桶，坐在面前任你倾诉，真的是件会让人感到非常幸福的事。
你说的累了，拿起碧渊摆出来的水果点心吃。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碧渊却有了新的动作。
他转过身体正面朝着你，向你靠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微微张开嘴唇。
【我们家男主可热情了，互动房间里一上来就亲】
你突然想起在论坛里刷到的留言。心想是不是刚刚说的话太多了？所以解锁了动作互动？
现在就亲亲的话.......是不是有点着急啊？你嘴里还含着水果诶？
碧渊微微张开嘴唇，又再次抿紧。重复了几次后，他开口：“你很坚强，一直在努力生活，非常厉害。”
i人兔兔当了半天情绪垃圾桶，努力搜肠刮肚，终于憋出来一句夸夸。
不是，这显得你刚刚加快咀嚼的动作，非常没用且奇怪了诶。
“一直以来辛苦了，要好好爱自己。”
“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张开双手，把你揽进怀里。
这次他穿的是常见的那件大袖衫，就像你上次想的那样——宽大的袖子像是两只小蝴蝶翅膀，把你紧紧的包裹进他怀里。
你的半张脸埋在他肩膀上，对方温暖的体温、和怦怦跳动的心脏清晰的朝你传递过来。
离得很近，都贴在一起了。刚刚若有若无的香气自然浓郁了一点点。
出于好奇，你偷偷的用力闻了几下。
可恶，还是那种不好捕捉、来回飘忽，勾得人心痒痒的味道。
你埋在他肩头和那股奇怪的香味较劲，对方传来的心跳声突然变快了很多。揽着你后背的胳膊也微微收紧了一下后，直接松开了。
两人分开，他的耳尖带着很明显的红色：“抱歉，是我失礼了。”
他扫了一眼你的表情，见你没生气，语气才稍微没那么紧绷：“我只是，突然很想给你一个拥抱。”
又开口夸夸又给抱抱......他确实是在认真听你说话，努力安慰你了。
太认真勤奋了i人兔兔，可爱到让你有点控制不住的想笑。
虽然气氛正好，但其实你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完。
你抬手摸了下他红印已经消失的侧脸，把刚刚在群里看到的、关于家暴的事也讲给他听。
提到关于“柯柯”这个名字，以及那个消失一空的账号时，碧渊的眼睛很明显的快速眨动了几下。
却没有什么疑惑好奇之类的多余反应。
大概是涉及到游戏内容相关，在自动迭代数据吧？
“这种情况下，真的蛮令人绝望的，万一败诉就更糟了。”你想起近几年的案件，对此事并不太乐观，“万一碰到类似的事.......”
“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真是让人不甘心的现状。
这只是你随口的抱怨，碧渊却再次动了起来。他伸出双手，小心的捧住你的脸颊和你对视。
“......你不该站在原地等待救赎。”
这好像是，开始游戏后他第一次反驳你的话。
“你该去拿起一把利刃。”*
“破千法、诛恶鬼，拔剑斩万邪。”
他靠的更近了，额头和你的轻轻相贴。温热的呼吸交错，他的声音变得更轻柔、也更坚定。
“不要害怕，现在你可能不太会。但我会陪伴你，慢慢学习成长。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可以强大到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
你的心脏猛的跳动起来。
碧渊眯着眼睛笑，难得有点开朗阳光的感觉：“这段话是不是还蛮帅气的？”
“是你教我的。”
“我——教你？”你疑惑的重复，自己并没有在之前的沟通里提到这句话啊？
遗憾的是，互动动作已经结束了。碧渊收回手，又恢复了日常里端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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