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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蓝锁】为我哥去死后我跑去踢足球了》

26.未来

砰!

足球撞在门柱上的声音。伊右卫门站在球门前看着颤抖晃动的门柱,听着耳边回响的嗡鸣,表情复杂地看向镜。

“苍崎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镜原地踩了踩草坪,皱着眉看向自己的小腿,“我只是状态不好……”

镜紧盯着高飞出去却再也没反弹起来的足球。三秒前,他只是想按既定的训练计划尝试一下单刀面对守门员时的远射,此刻凹陷却从足球的表面辐射开来——那上面的黑白皮革开了线,再也没办法使用了。

镜晃晃脑袋,看着排在后面等待的国神竖起一根手指说:“抱歉,我想再来一次。”

新的足球被摆放在眼前。

别犹豫。镜放慢呼吸,大力起脚——这次足球划过一道刁钻的弧线擦着球门和伊右卫门的指尖从高位打进了球门。

苍崎镜心下微安,起身让出了位置。

这样才对。

国神站在旁边看到了苍崎镜踢出这两球的全过程。

“喂,苍崎。”他局促地揉了揉头发,问道:“刚才那球,你是怎么踢出来的?”

镜正准备去另一边换个项目练习,听到这话,不由得一脸古怪地站在了原地。

“怎么踢出来的……你说的哪个,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都是。”

“第一个是发力失误,第二个就是简单的弧线球吧。怎么了?有什么不对?”镜很奇怪国神问出这个问题的理由。

“不。怎么说,感觉不是那样。”国神诚实地反对道。

镜「唔?」了一声,如果不是清楚国神的为人,他大概会觉得:这是想故意抓着他的失误,让他失态出丑。

但国神不是这样的人。正因如此,镜更加一头雾水:“所以,那是怎样?”

“是「速度」吧。”千切加入话题。“在保证力度的前提下起脚速度有了质的飞跃。这样射门,威胁性比单纯的远射高了很多。”

不知为何,前两天起,苍崎镜的射门就带上了「攻击性」的气质,甚至时不时给旁观者一种「失控」的感觉。这是之前他充满理性的风格里从来没有的。

“没错,就是这个!”

国神赞同地一敲手掌。

镜从旁质疑道:“千切,你不是不参与这些讨论的吗?”

“哦,是不需要我来吗?那我走了。”千切说完作势欲走。

“喂喂,怎么会,我们很欢迎。”国神当即挽留道,搂住镜的肩膀:“是吧,苍崎。”

镜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肩膀,没办法跟国神解释清楚他和千切之间的事。从在「蓝色监狱」内部遭遇咒灵的那天起,他就时不时感受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回头观察会发现千切表情冷淡地站在那里,被他发现后便一派镇定地转头做自己的事。

他别过头,只好勉强道:

“嗯,很欢迎。”

训练结束,解散后的休息时间,各人各有自己的事做。

镜今天的安排是:先去吃午饭,然后去放映室复盘「五号监狱」各队伍的比赛,尤其是Z队接下来的对手——W队。

W队的核心是一对默契配合的兄弟。镜往嘴里扒拉米饭,双眼放空。按照目前的处境来看,五轮比赛胜利两场,就能有超过百分之七十五的几率留在这里。那么最后一场比赛就能有保平争胜的余裕。

漆黑的水面上落下一片落叶,湖上的死寂被一圈圈起伏的涟漪打破。

耳边传来叮的一声,是餐盘的底面接触餐桌的声音。镜抬起头,赫然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千切豹马。

镜沉默不语,最可怕的诅咒是他人的期待。

“……你为什么在这里?”

千切无视了镜驱赶性的态度,淡然地拿起筷子:“和你谈比赛的事,「司令官」。”

镜原本要说的话彻底被堵在喉咙里。这是什么超级正当的理由。这么说,自己岂不是既不可能拒绝也不可能走人了?

他不得已妥协了:“那你要说什么?”

“下场比赛,试着利用我吧。”

在镜耳中,千切的语调很稳,就像那天即使险些重伤,仍告诉他「我会找人来」时的语调一样稳。

镜微微一怔,将问题抛还回去:“因为什么?不想踢后卫了?”

“别忘了,苍崎。这里是筛选前锋的「蓝色监狱」,”千切撩开额前的刘海,将盘子里的食物送入口中,“就算是被你们习惯性当做后卫的我,之前也是数一数二的前锋。”

就算如此,这份自荐也太过突然。镜干脆问道:“但是千切,你的武器是什么?”

“你知道的,出于对胜负的考量,如果回答不了这个问题的话换谁都不可能答应你。”

前十字韧带拉伤的那侧膝盖似乎因镜无意识的话语传来难耐的幻痛,心脏仿佛都被扼紧了,整个人被拽回到确诊结果出来后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

心里的防御机制叫嚣着,鼓动千切说出攻击性的话反击眼前的家伙。但说出这番话的少年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用着略显回避的表情不躲不闪地注视着他。

千切问:“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苍崎,我有些话想问你。来到监狱,你在做什么?”

镜睁大眼睛,眼底闪过一抹压抑。“和你想的一样,在做这些可怕的事。”他冷下语气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说谈比赛的事吗?”

“我之前一直在医院里休养,因为右膝的前十字韧带断裂。”镜的眼神猛地变化,千切只是接着用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医生说,再受伤一次就再也跑不了了。”

镜轻声应和:“啊……那还真是可怕。”

“是啊,对我来说,这事比那只怪物还要可怕。”他顿了顿,又问道:“很长时间吗?”

镜很快反应过来千切在问什么。那些叫做「咒灵」的怪物他已接触了多久。

“不长不短吧,差不多五六年——唔。”

话一出口,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千切的声音就像有什么魔力,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保存的秘密就这样被吐露出来。

千切重复着进餐的动作,频率稳定,礼仪得体。

“稍等……比起我,你的膝盖更重要。”

回过神后,镜掰正思绪,下定决心说: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实情。但是,我个人并不觉得一场比赛值得你搭上自己的未来。”

“所以虽然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恕我拒绝。”

千切将筷子按在桌上,反问道:“那,过去的五六年你又在想什么?”

红眸紧追着苍崎镜,试图从他最本能的反应当中找出一丝破绽。

“苍崎,在拒绝我前仔细想清楚了:你自己都是不爱惜身体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我?”

“那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镜抬高声音反驳,咬紧牙关,沉声问:“话说回来,你又懂些什么?你见过诅咒残杀人类的画面吗?你见过诅咒师把咒术师杀死的画面吗?为了改变那样的现状我做了什么,你同样也不知道吧!”

我一直引以为傲又排斥不已的过去,你到底把它当成什么了?

“虽然我的确不知道你说的这些东西,但是,”千切轻轻按压着右腿的膝盖,眼眸低垂道:“你也不知道这双腿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吧。”

镜卡壳了,“抱歉,千切……”

“别说这个了。”千切打断道,“你刚才说搭上自己的未来?谁的?我的?”

千切的声音难得地透露着执着。

“没有这双腿,不能继续奔跑的未来,苍崎,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声音里是如火般强烈的感情,“那种未来,是我想要的吗?”

未来?是啊。

耳畔响起千切的质问,苍崎镜忍不住怀疑自己:现在的一切,是过去的自己想要的未来吗?自己当时确确实实用尽了全力,直到最后悟都是最强的,除了他没人站上那样的位置,而且自己还靠着同伴的力量改变了咒术界。

世界确实改变了,而更重要的是,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那种改变都是有价值的。

新咒术界的规则会让咒术师们的权益得到更多保障,不仅咒术师的待遇会提高,更高效运转的咒术界也能给普通人的生活带来更多改变,哪怕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难题:没关系,有悟在一定没问题的,毕竟那可是不掺任何水分实打实的「最强」。

这也就证明了:自己——「苍崎镜(五条镜)」,确实创造了不错的未来吧?

明明从理性的角度看就是这样,但镜心里的疑惑却在不断咆哮。

“千切。”

被属于千切豹马的感情感染,镜终于还是说出了他最恐惧的可能。

“要是不想要的未来确实发生了呢?”

其实从那天起自己就一直在担心咒术界的情况。想知道杰出了什么事、想知道硝子的近况,以及,想知道悟过得怎么样,想知道咒术界还是不是他离开前的样子——那想法一度强烈到在苍崎镜的脑子里发出了「现在就离开这里,回去看一看」的呼声。

分别前,杰脸上露出的微笑一直盘桓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说是自己的离开导致同伴出了什么意外,苍崎镜绝对无法原谅自己。

但是做不到。因为和咒术师的生活相比,现在的生活真的像梦境一样。

双翼雪白的鸟跨越生死的暴风雨,打破咒术界的牢笼去到人类社会的蓝天中,至此便决定了要在这片土地上寻找自己的幸福。

由此,进退两难。

“要是真的出事了怎么办?”自己真的要舍弃现在的生活回到过去吗?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绝对会这么做,但代价就是彻底失去现在刚刚步入正轨的生活吧。

千切皱起眉,误会了镜的意思:“喂,苍崎,难道你很希望我再也跑不了步吗?”

镜无意识攥拳,什么都没说,“……”

看出镜的状态不对,千切放过了他。

“算了。”他低声说,“其实我来「蓝色监狱」,一开始是为了寻找放弃足球的理由。”

“……”镜抬起头,开口,“足球,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哦?”千切高傲地笑着说:“看来你有认真听我说话啊,真不错,夸奖你一下好了。”

镜扭过头,低声道,“快点回答。”

“要说为什么,大概是用这种方式放弃很轻松吧。”

看着镜的反应,千切解释道。

“毕竟随便想想都能知道,假如身边全都是和失去天赋前的自己一样强的前锋,就该知道那个变成凡人还还抱着成为「世界第一前锋」梦想的自己是多么可笑了。”

“没这回事。”镜低低反驳道,手指纠缠在一起,“你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

千切意外地挑眉,“原来不是剧本吗?”

镜很奇怪,“什么?”

“哼——不。没什么。”千切答,“而且,你不用担心,那毕竟也只是一种念头而已。我会提出这种要求就证明我没选那一边。”

话是这么说,但镜总觉得,说完那句话后千切连看自己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感觉不自在,“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冒着放弃足球生涯的风险也要我跟你在下一场比赛里配合,到底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总之,告诉我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镜皱起眉,“非得是我吗?”

“啊。”千切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非得是你。”

还对千切之前的话耿耿于怀,镜饭也吃不下去了,草草收起餐具后起身,“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肯定会答应。不过我希望你注意安全,别把自己当成不重要的东西。”

说完这些话,镜走到千切面前,微微低下头。

“还有,可以的话,麻烦你忘掉那天发生的事,实在不行也请别跟别人说。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是……”

镜顿住了,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感觉,出声道:“……千切,别摸我脑袋。”

千切抬起手,“啊,抱歉,一时没忍住就摸上去了。”

“总之,当那是噩梦也好,需要我补偿才肯忘记也罢,别把那事说出去。”镜整了整心情郑重地请求,“对你没有好处,只是为了我还有可能继续这样生活,拜托你,千切。”

“那天的事啊,好,我不会说的。”千切说,“但忘掉就算了,补偿——我再想想。”

“嗯,谢谢你。”

镜匆忙地点点头,不消半分钟便消失在了餐厅。

“那天的事啊。”千切闭上眼,“不,重要的不仅是那天的事吧。”

那日当晚,千切豹马久久不能入睡,危机当头时的冷静消失得无影无踪,闭上眼就是回忆在重播当时的景象,肺部传来淡淡的灼烧感——那是当时残留的血腥味在体内发烫发痒。

他转过头。

因为床位连在一起,只要侧过脸就能看到白发少年熟睡后无声无息的睡颜。

微光落在纤长的睫毛上,那头白发也在黑暗中借着走廊里的白炽灯晕出一圈毛月亮质感的银白闪光。

此时如果他睁开眼,就能看到那双被别人盛赞的蓝色眼睛了吧,就色彩而言还蛮契合那烂得要死的绰号的。

嘴唇张开轻轻呢喃。

「青空」。

千切豹马之所以记得这个,主要的契机是还未受伤时一家采访自己的媒体恰巧提起过这件事。正因如此,每当看到这个人或是听别人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都会让他想起那时候的时。

“千切豹马选手,你的速度真的非常出彩呢,在整个高中足球届都是数一数二的。”戴着厚眼镜的记者举高了话筒,“不过你有听说过仙台的「青空」苍崎选手吗?很多人认为你们是同一类型的球员,只不过在作战风格上各有特色。”

“那是谁?”千切拿起脖子上的围巾擦掉额头流下的汗。

记者问出下一个问题。在他身边,助手的笔尖飞速晃动,显然找到了满意的爆点。

“不会吧?”

在球场的拦网外,聚集在一起的女孩子见状惊讶地聊起天来。

“千切居然不知道那个「青空」,真的假的?”

“不知道也很正常。为什么要知道,千切自己也是超级厉害的足球天才啊。”

女孩子的同伴很显然是「千切豹马派」的一员。

“你说的其实也对啦。话说,那些记者又来了,真是的,总是来打扰千切くん练习。”

女孩子抱怨道,不善地看着记者和他的助手。

“看那表情,估计又要写什么「天才之争」之类的稿子博眼球了吧。”

注意到一个字眼,千切微微侧头看去。

当天训练结束后,他搜索「仙台,高中足球,苍崎」,而后便找到了网上流传的苍崎镜高中阶段出道战的比赛录像。

属于苍崎镜的出道战,是与当时仙台第一强队的生死战:赢就能预选赛出线,输就会葬送过去一年的努力。

杉泽第三上半场被攻进一球,又在下半场艰难追平,但时间已所剩无几。

由于上半场没能上场,真正的上场时间只有下半场的19分钟。

接到替换上场的指令后,场边揣着兜满脸冷漠的少年安静起身脱下外套,露出身上白底浅绿格的足球服和上面耀眼的7号字。

那时场没人期待他们会获胜的比赛。直到一个孤注一掷的传球后,在满场无法辨认的嘶吼和欢呼中,足球从草叶飞溅的草坪上超速起飞,如飞鸟般高高划过了球场,以守门员和后防线都没办法反应的速度落进了远处的球门。

“Goal————!”解说在怒吼,“——世界波!最后一分钟,衫泽第三的7号打出一记世界波,漂亮地逆转了比赛!”

啪。千切暂停了视频,倒放重播了进球的片段,暂停——再暂停,最后停顿。

千切专注地盯着屏幕,重新找到视频里白发少年的个人进球集锦。

“远射加上弧线?仅此而已吗。”

虽然不错,但在同样是天才的千切豹马眼里这种进球远远不值得他感到惊艳。

话虽如此,他还是将这个集锦视频默默加入收藏。

扫过熟悉的脸,千切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点开标注了「日本高中届的青空?不可反制的死角射门!杉泽第三人气王——苍崎选手的日常大揭秘」超长绰号的采访视频。

他看到今天刚刚采访完自己的记者在杉泽第三高中的门口对着镜头说道:

“……现在我们已经抵达苍崎镜选手的母校。相信各位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听过了这位选手的名字,这位选手偏爱弧线刁钻的高速球,能通过技巧做到对守门员死角的精准打击,是日本不可多得的超攻击型选手……”

千切抬起膝盖,抱住双腿,整个人蜷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镜头一转,出现了苍崎镜的身影,少年正趴在教室课桌上对着本子写写画画。

看到记者出现,少年放下水笔,礼貌地起身,微微点点头。

教室的窗户外,人来人往的学院过道旁杉泽第三的樱花开得如云霞般灿烂。和身边的同学一样,白发少年穿着日本经典款式的黑色制服,放松表情站在原地等待记者的提问,显然是这样的场面接受良好。

“采访苍崎选手真的很愉快呢!就像是朋友聊天一样。”记者笑得灿烂,“辛苦了。最后一个问题:苍崎选手知道和你同为足球选手的千切——千切くん吗?”

千切敏锐地意识到: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这个记者自己的行程安排里接下来就是自己!他只管抛出这个话题,而不管苍崎镜回答什么,这帮家伙都会强行找出关联把他们两个绑定在一篇文章里变成编辑部的热点的!

“真卖力啊。”千切叹了口气,为记者们的无所不用其极无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选手每天的训练就够忙了,哪里有机会像漫画里那样天天关注别的对手怎么样?

“知道啊。”白发少年回答。

哈?

开玩笑的吧。

一时间,千切豹马甚至怀疑是采访提前安排了剧本,连记者的破音都因此变成矫揉造作的表演。

“欸?!其它县的球员苍崎选手也有所了解吗?”记者激情满满地举起话筒,把麦克风递到了少年嘴边,“难道是战术需要?杉泽第三已在暗地里立下进军全国大赛的志向?!”

少年无可奈何地回答:

“不。是个人兴趣。”

他顿了顿,认真地调整本就端正挺拔的站姿,双眼看向镜头。

“我非常期待有能踢出精彩比赛的选手出现,不管是作为对手,还是作为伙伴。”

记者穷追不舍地问:“那么,了解大概有多少呢?”

“也不多吧。”苍崎镜回答,“名字和长处还是知道的,千切くん的速度令人震惊。”

“这方面苍崎选手也很有优势呢!”记者问:“会因为这点有被挑战的感觉吗?”

苍崎镜沉思一会,答道:

“并没有和这位「千切」真的较量过,所以没法回答。”

“但是,即便如此我也能看出来,他的速度,包括思维,都非常了不起。”

“我很期待有朝一日能在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和他交手——不,只是普通的见面就行。”

“很高的评价呢!不知道千切くん听到来自对手的赞扬会有什么感受。”

想到了什么,心满意足的记者放下话筒的手停在半空中,忍不住问道:

“不过从刚才起苍崎选手就没提过队伍的比赛呢,难道说是因为在县内已经没有苍崎选手关注的对手了吗?”

像完全不觉得这是问题,苍崎镜眉头都没皱一下:“我很强吧?进球数就是证明。”

“所以,向往更强的同伴和对手都是我应有的权利吧?”

记者大惊:“怎么会,这种思想不会导致队内不和吗?”

闻言,白发少年走到教室后门边,唰地拉开木门——一连串人像是下饺子一样落进了教室里。

苍崎镜一手一个把人拎起来:“记者先生可以自己问,他们是我在杉泽第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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