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欠钱第九天
在雨点击打铁皮屋顶的轰鸣中,安室透将身体更深地埋入仓库阴影。加密耳麦里琴酒的声音带着电子干扰的杂音:“波本,接头人那件事……”
“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但横滨方面有线索。”他屈指轻叩制服第二颗纽扣,微型摄像机将织田作之助擦拭枪管的画面实时传输,“有个叫织田作之助的前杀手,最近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就职。”
暗网流传的横滨异能者名录在脑中闪过。
通讯器突然传出刺耳的电流声,安室透警觉地侧身。雨水顺着铁皮屋顶的裂缝滴落,在他脚边砸出深色痕迹。
“继续盯着。”琴酒冷笑,“那位大人对异能者很感兴趣。”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收缩。方才耳麦里混入的细微摩擦声,是琴酒惯用的□□上膛声。这位Top Killer从不信任任何情报,除非亲眼确认。
三短一长的猫叫刺破雨幕。安室透摸出公安特制通讯器,风见裕也的加密简讯在屏上跳动:【雪莉吃下APTX4869之后尸体消失了,怀疑可能存活】。
同一时刻,柯南的追踪眼镜因暴雨泛起雾气。巷口蜷缩的茶发少女体温高得异常,脖颈处浮现的逆年龄化红疹与他自己当初如出一辙。
“撑住!”他将外套裹住颤抖的女孩。甲壳虫车急刹溅起的水幕里,后视镜映出城市的霓虹灯,像凶兽的眼睛,一直注视着这座城市。
灰原哀混沌的意识里,雨水混合着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姐姐的死讯、琴酒枪口的硝烟、还有波本档案照上令人胆寒的微笑......所有噩梦在APTX4869的灼烧感中沸腾。
次日清晨,安室透将最后一只咖啡杯擦得光可鉴人。虎口处新鲜擦伤被创可贴巧妙遮掩——昨夜与公安接应时遭遇组织外围成员的意外交手。
“安室先生昨晚没睡好?”我故意把咖啡杯推到他面前,“黑眼圈都能cos熊猫了。”
他接过杯子的手指有瞬间僵硬,虎口处新鲜的擦伤被热雾遮掩:“陈小姐对同事的关心真让人感动。”
“毕竟你时薪比我高嘛。”我笑嘻嘻地戳穿,“要是累倒了,老板又要让我去修收银机……啊!”
突然的爆炸声打断思绪。
织田作之助拎着我的后领急速后撤,沸腾的摩卡壶在柜台炸开,滚烫液体泼在安室透先前站立的位置。
“第三次了。”红发少年将灭火器塞给少女,瞳孔扫过安室透的皮鞋——鞋跟处沾着米花町2丁目特有的红粘土。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看着焦黑的壶底:“陈小姐的破坏力也算超自然现象吧?”
“这是科学!”我挥舞着灭火器喷管,“知道什么叫金属疲劳吗?知道什么叫……”
受不了了,全来碰瓷了,怎么,都想退休啊!
人生总是有这么多的意外,但是我身边频频发生这么多次,是不是在针对人!
灰原哀缩在阿笠博士家的沙发里,左手握住杯子,暖意从杯壁传来。茶色发梢还凝着水珠,在暖气里蒸腾出朦胧的白雾。
右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脖颈。APTX4869造成的灼烧感退去后,那里本该有颗痣的位置如今光洁如新。
组织的生物识别系统能通过一颗痣定位目标。她突然抓起茶几上的剪刀,在柯南惊愕的目光中削去鬓角茶发——就像削去雪莉存在的证据。
她盯着杯中晃动的倒影,波本的金发在记忆里忽明忽暗。那个男人擦杯子时虎口的茧——是□□M92F的枪茧,和琴酒的一模一样。原来死亡会先从指尖开始发冷,像此刻顺着脊柱攀爬的寒意。
博士翻找医药箱的响动惊得她猛地一颤,马克杯脱手坠地。
陶瓷杯碎裂声惊破死寂。
陶瓷碎裂声与记忆重叠。那天在毒气室,雪莉的工牌落地的声音也这般清脆。姐姐的血溅在白大褂上的温度,比这杯热可可还要烫。
“小哀?”柯南推门进来,眼镜片蒙着水雾,“这是退烧药……”
她看见男孩镜片后属于工藤新一的眼神,忽然想起资料库里波本的档案照片。那个男人在笑,紫灰色瞳孔却像瞄准镜的十字刻线,此刻或许正隔着窃听器锁定这里——
四散的瓷片映出无数个颤抖的自己。十七岁的宫野志保在镜中冷笑:逃不掉的,从你接手父母研究的那天起……
店内,我正蹲在储物间对着工资袋发呆。日历依然顽固地停在15号,但钞票上的水渍晕开了印刷日期。
织田作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便利店塑料袋。
他走路永远像猫科动物收着爪尖,塑料袋摩擦声却暴露了内容物——是柠檬糖和鱿鱼丝,货架第三排最便宜的两种。上周随口提过喜欢这些零嘴,他居然记住了。
“防潮箱。”他把零食塞进铁皮柜,“雨季快到了。”
“下这么多天的雨,我还以为雨季已经到了。”我顺嘴一说。
我盯着他后颈被衣领遮住的旧伤,突然想起那晚他擦枪的样子。月光从安全屋的破窗漏进来,他食指抚过保险栓的力度,和此刻整理零食包装的耐心如出一辙。
好有耐心啊织田老师,总是这么井井有条,帅帅的,看两眼活着都有力气了。
刚到这个世界的新奇劲已经过去,余留下寡淡无味的空白,那边的世界早已经没有牵挂,这边的世界让我始终没有脚踏实地的真实感。
我开始思索以前在老家吃的糕点,老板说了不忙的时候后厨随便他们使用,我悄悄订购了板栗,明天试试板栗饼。
许愿明天的电器都平平安安,坏了也没事,还有安室透在呢,精通电器维修。
好无聊,给自己找点有趣的事情做做吧。
灰原哀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时,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
梦里波本的手枪变成吐着信子的白蛇,而自己是被钉在实验台上的青蛙。她摸到枕边柯南给的侦探徽章,金属冷意刺得掌心发疼——这个临时庇护所,真的能挡住组织的嗅觉吗?
楼下传来细微响动。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从门缝窥见阿笠博士正在拆解扫地机器人。老人嘟囔着“新能源模块”,手里握着的螺丝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组织科研部那些解剖工具。
阿笠博士转过头,看见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冷不丁站在身后,吓了一跳。
“是小哀啊,做噩梦了吗?”
阿笠博士擦擦冷汗,询问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女孩。
“没有,睡不着下来看看。”灰原哀低垂眼眸,睫毛遮掩。
阿笠博士看着偏瘦的小女孩,泛起怜爱“你看你瘦成这样,不好好休息怎么能行,明天我去买点菜给你补补身体。”
这好像是大部分老年人的常态,看见小孩就开始絮叨。当然,也有老人不死心企图永生,用尸山血海铺路。
灰原哀低低应声,转身回房间。
来这个世界已经一个月左右,具体时间我也不太清楚,我记性不好。
可喜可贺的是,我在这个世界拥有了除债主以外的第一个朋友,毛利兰大美女。
咖啡厅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桌面上,毛利兰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她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头,眉眼间带着温柔的笑意。
“小瑶,你最近好像瘦了。”她关切地看着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可能是因为最近总吃织田老师做的辣咖喱,导致食欲不振,吃太多次啦!织田老师能不能换个口味。“还好啦,就是最近总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毛利兰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
“对啊,比如咖啡机突然爆炸,烤箱莫名其妙冒烟,还有……”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安室先生总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毛利兰忍不住笑出声:“安室先生人很好的,可能是你多心了。”
“才不是呢!”我撇撇嘴,“他每次看我,我都觉得背后发凉,好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
毛利兰轻轻搅动着杯中的热可可,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新一以前也总是用那种眼神看我。”
“新一?”我愣了一下,“就是你那个失踪的男朋友?”
小兰,这俩可以相提并论吗?安室透盯着我是真把我当嫌疑犯看的,工藤新一是看恋人。
她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扬起笑容:“是啊,他总是神神秘秘的,动不动就消失不见。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离我很远很远。”
我看着她微微低垂的眉眼,心里突然有些酸涩。毛利兰是个温柔又坚强的女孩,可她的笑容里总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小瑶,你有喜欢的人吗?”她突然问道。
我咽下柠檬水:“喜欢的人?有呀,有你,有我自己,不过对织田老师是感激哦。”
毛利兰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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