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帝国的皇后8
山林间春意盎然,微风拂过,林间散发出草木的清香。
慕秉持和纪遇低头在林间认真采药。
她穿着素雅的衣裙,微风将她的裙摆吹得微微扬起。
慕秉持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时不时就飘向纪遇,看着她专注采药的模样,阳光洒落在她的发丝上,晕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那一瞬间,他无比渴望能与她就这样一辈子留在这片山林之中,在溪边结一间简陋的茅屋,每日伴着晨露而出,踏着晚霞而归,做一对平凡而朴实的夫妻,守着彼此,度过岁岁年年。
发现慕秉持在盯着她,纪遇皱了皱眉朝他看去,“愣着干什么?快挖药啊。”
慕秉持轻声“哦”了一声,又挖了一株草药放进药篓。
“纪遇。”慕秉持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纪遇“嗯”了一声,“怎么了?”
“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二零二四年,永远要留在汉朝,那你打算怎么办?”
纪遇突然笑了,“相信我,你不会想留在汉武帝时期。他的确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君主,开疆阔土,击败匈奴,有功绩。但武帝时期,民不聊生,人口死了一半,耗光了他爸爸和爷爷留下来的家底,我们要是留在这,未必能过得好,你说不定要被抓壮丁,所以还是想办法离开吧。”
慕秉持:“可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现在联系不上机遇号了。”
纪遇:“还没到最后呢,这才几天,先别想这么多。更何况这里有外星人,我们得把事情调查清楚,必须得先跟卫子夫交朋友,获取她的信任。”
提到卫子夫,慕秉持笑了笑。
“历史上记载,卫子夫是一个贤后,在汉武帝身边四十九年,当皇后三十八年。像卫子夫时期这样后宫相对平静、少见恶性斗争的情况,在历史上都是罕见。可见她不仅贤德,而且还非常有手段。”
纪遇点头:“是呀,可惜刘彻晚年昏庸,听信奸臣,几乎杀光卫氏全族,逼死卫子夫。刘彻身边的女人没几个有好下场,不管是陈阿娇、卫子夫,还是钩弋夫人。”
慕秉持感慨道:“他的确杀伐决断,有政治手段,可也非常残暴。他在位期间,虽然击败匈奴,开辟丝绸之路,可他苛捐杂税,穷兵黩武,任用酷吏,以至于民不聊生,并且独尊儒术,限制思想和文化。他的伟大,是百姓的尸骨造就的,更何况他晚年昏庸,巫蛊之祸斩杀十数万人,将妻儿赶尽杀绝。最后下了一个轮台罪己诏,就被后人赞扬。纪遇,为什么人们容易站在统治者的角度看待问题,而不是百姓的角度?”
纪遇正在挖草药的手停下,转头看向慕秉持,“历史总是残酷的,许多人认为君王成就伟大的事业,百姓的牺牲是必要的,是因为人们骨子里有慕强心理,而且牺牲的不是他们,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让他们来到秦皇汉武的时代生活试试,他们可能比谁都骂的凶。”
纪遇接着说:“不过刘彻现在还很年轻,正是雄心勃勃的时候,前期会重用人才,不问出身,是个有魄力的人。对我们来说,他们只是古人,他们的好与坏,我们只是作为看客,不要干涉他们的历史。”
“刘彻对卫子夫一见钟情,至少我相信,他的这份爱,现在是纯粹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歌姬,没有什么能帮他的,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容吗?”慕秉持想从纪遇身上探究到,哪怕一丝丝的感情。
纪遇疑惑地看着慕秉持,“我为什么要动容?历史上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如果我个个都动容,岂不是累死了。”
慕秉持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原本明亮的眼底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满是幽怨之色。
“纪遇,你难道没有心吗?”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纪遇,像是想要从她的眼神里找出一丝在意的痕迹。
纪遇:“你说什么?”
“你救尤玛拉地区那些孩子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你有心,可为什么现在,你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难道对你来说,爱情是低级的东西,你不屑一顾吗?”
纪遇也很奇怪,“我没说爱情是很低级的东西。可现在不是磕cp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回二十一世纪。”
她对慕秉持三人有责任,她必须把他们带回去。
慕秉持喉咙像是被哽住,胸中忽然涌出一股愤怒,“我哪里磕什么cp,我只是……”
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懊恼。
或许是他太在意纪遇了,所以就慌了、乱了。
“只是什么呀?快挖药吧。刘彻和卫子夫对我们来说,是两千多年前的白骨,他们的爱与恨,与我们无关。”
听到纪遇语气里的冷漠,慕秉持胸中翻涌着的怒火越来越浓,“纪遇,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会爱上一个男人吗?”
纪遇的手微微一顿,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回答我,你有爱情吗?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纪遇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奈,“慕老板,我们现在在两千多年前的汉朝,应该想办法是回去,而不是探讨爱情,你这么幼稚的吗?快挖药吧,别跑偏了。”
听到纪遇这不以为意的口气,慕秉持终于忍无可忍,他放下手里的小铁锄,忽然朝纪遇扑了过去。
慕秉持的动作太快,以至于纪遇来不及反应,等发现时,她已经被慕秉持按在地上。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凝固,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树叶在微风中偶尔发出的沙沙声。
寂静之中,慕秉持急促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那颗炽热的心在急切地跳动,每一声都像是要冲破胸膛。
纪遇眉头一紧,“你干什么呀?”
“嫌我幼稚,当初干嘛还来找我?纪遇,也许你年龄比我大,但我不是小孩子。”
他是一个有尊严的成年男人,尤其是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他不能容忍她认为他幼稚。
纪遇一脸迷惑地看着他,“我没说你是小孩子,我只是觉得你的重心跑偏了,现在不是讨论刘彻和卫子夫的爱情,他们不关你的事,你……唔……”
慕秉持突然低下头,在她还没说完时,吻住了她的唇。
纪遇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僵住了。
唇上的触感温热而柔软,带着他特有的气息,令她一时竟忘了挣扎。
这个吻带着些许愤怒和难以言语的情感。
片刻后,慕秉持松开她,呼吸急促。
忽然,啪的一声传来,慕秉持的脸狠狠地挨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上来的时候,纪遇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愤怒和不满,而是非常平静。
就像曾经在他家的后院,他告诉纪遇,只要有人吻她,她就扇他巴掌。
而且,他还让纪遇在他身上做实验。
现在纪遇这么做了,按照他的要求,只要有人亲她,她就扇他巴掌,哪怕是他。
慕秉持低笑了一声,目光灼热又专注:“没错,打我。”
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住了她。
纪遇抬手又是一巴掌,慕秉持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可他却毫不在意,低声笑道:“打得这么轻,舍不得下手吗?”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又有几分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在这一刻,他已将所有的理智都抛诸脑后。
“慕秉持,你到底干嘛?你这是发·情了吗!”
纪遇瞪着他,这时,慕秉持又凑了过来,再次吻住她。
是的,他发·情了。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更响亮。
慕秉持捂着脸,却笑得愈发灿烂:“纪遇,我喜欢你打我。”
她能把他给扇醒,让他不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行了,别闹了。”纪遇推搡的肩膀,却被她抓住了手腕,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两人僵持着,林间的微风拂过,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而纪遇的心跳声却乱作一团。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采药要紧,别再胡闹。”
“纪遇。”慕秉持忽然捧住她的脸,低声说道,“你会爱一个男人吗?”
纪遇紧拧着眉头,目光盯着他,眼底既是疑惑,但似乎也隐隐察觉什么。
忽然,她一个翻身,轻而易举地将慕秉持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慕秉持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目瞪口呆,任由她这样吻,直到纪遇在唇上又啃又咬之后,她终于松开了他,用力捧着他的脸:“够了吗?别闹了,干正事。”
说完,她从他身上抽离,拎起药篮子离开。
慕秉持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躺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的画面,纪遇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他的唇边。
他缓缓抬起手,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居然主动吻他。
可是……更像是她在哄孩子,希望他不要再闹了,堵住他的嘴。
到底怎么样,自己才能有勇气说出那三个字?
或许,他没有勇气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接受他。
她是纪遇,她来自未知的星河,她有着无限可能和力量。
而自己,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
纪遇走了一段路,转过头发现慕秉持从地上颓废起身,她将视线移开,嘴角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无奈地摇摇头。
*
夕阳的余晖洒满山间,金红的光芒透过茂密的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晚风带着山野独有的草木清香,吹散了白日里的燥热。
众人已经采完药,下了山,在来时的路上集合,走在蜿蜒的路上。
慕云霓挽着药篓,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她走在队伍的后面,轻声哼着歌,脚步轻快。
“天快黑了,大家小心脚下。”走在前面的卫子夫回头叮嘱,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慕云霓,似乎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慕云霓笑着回应:“放心吧,我注意着呢。”
突然,草丛间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声。
卫子夫低头一看,瞬间脸色一白,一条毒蛇正蜷缩在慕云霓的脚边,三角形的脑袋高高抬起。
“别动!”卫子夫立刻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拽到身后。
那条蛇似乎被慕云霓的惊叫声刺激到了,吐着信子,迅速向她扑来。
“子夫!”刘彻见状,果断的拔出剑,可就在这时,卫子夫目光冷峻,一脚踢向那条蛇的七寸,将它踢飞到一旁的灌木丛中,随即掏出随身的匕首,挡在慕云霓身前,警惕地盯着蛇消失的方向。
众人对卫子夫果断的动作,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彻也是满目柔光地看着她,在他眼中,子夫如一束冲破阴霾的光,直直地照进了他被权力和责任填满的冰冷世界。
“子夫!”刘彻毫不犹豫地朝着她冲了过去,带起一阵微风,伸出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卫子夫紧紧拉进怀里,眼中满是后怕与担忧:“你这样多危险,万一被咬伤可如何是好!”
卫子夫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双手轻轻抵在刘彻的胸膛上,低声说道:“陛下,我没事。这儿还有旁人呢。”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带着几分羞涩与嗔怪,然而语气中却透着一贯的沉稳。
此时,慕秉持赶到慕云霓身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将慕云霓拉到身边,“云霓,你还好吗?”
慕云霓轻轻咬着下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如纸,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她缓缓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几分后怕:“哥,我没事,就是……刚刚真的太吓人了。”
慕秉持立刻说道:“你走在我前面吧。”
慕云霓连连点头,她回过神来,抓住卫子夫的手臂,声音充满激动,“你救了我!”
卫子夫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模样,语气柔和:“别怕,那条蛇已经被赶走了。”
她扫了一眼慕云霓脚边的草丛,又叮嘱道:“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这山里的蛇毒性很强,可不是闹着玩的。”
慕云霓点了点头,眼圈微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后怕和感激:“你好勇敢,不愧是……”
说到这,她顿了顿,她想说不愧是未来的皇后……
当皇后不稀奇,可作为一个身份低微的歌姬,却能够执掌后位三十八年,而且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让汉武帝这样的男人都对她十分尊重,慕云霓好奇卫子夫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现在她终于感受到了。
卫子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刚刚只是我运气好。”
纪遇开口:“我们快走吧,公主还等着呢。”
这时,山风微凉,天色渐暗,山林间逐渐被朦胧的暮色笼罩,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格外静谧。
“子夫,我牵着你。”刘彻不由分说地牵住了卫子夫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恨不得将她拉进怀里抱着。
卫子夫耳根有些发烫,“陛下。”
朕要牵着你走,刘彻体现出了帝王的霸气,声音如洪钟,不容抗拒。
卫子夫只得顺从,轻轻点了点头,“那陛下也要小心些。”
“你总是这样,在别人前面,你只是个弱女子罢了,让朕来保护你。”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心疼,但被卫子夫淡然的目光堵了回去。
慕云霓在一旁磕cp磕的都快要哭了。
她小声的对身旁的纪遇、慕秉持和李求真说道:他们俩看起来好甜呀。”
慕秉持张了张嘴,似乎想跟妹妹说些什么,可是在这不适合,于是便选择沉默。
几人重新启程,刘彻自始至终牵着卫子夫的手,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愫。
可卫子夫始终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疏离而冷静。
慕云霓则紧跟在卫子夫身边,时不时投去感激的目光,心中对她的敬佩更添了几分。
暮色中,山路上的一行人,背影被夕阳拉得悠长。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安静而壮美。
纪遇走在刘彻和卫子夫的身后,目光落在他们紧紧相扣的那双手上。
想到卫子夫几十年后悲惨的结局,她心中一阵唏嘘。
不过,慕秉持说的也没错,至少现在,刘彻是爱卫子夫的,这种爱很纯粹,没有任何利益夹杂。
即便是残暴冷血如汉武帝,也至少有过真情之时。
只是这真情,在政治、权力、猜忌面前,最后依然变得不堪一击。
慕秉持一直在注意着纪遇,发现纪遇在盯着刘彻和卫子夫握在一起的那双手,慕秉持嘴角忽然抿出一抹笑容。
紧接着,他也牵住了纪遇的手。
纪遇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慕秉持。
慕秉持也向她投来一抹温柔的目光,轻声说道:“为夫也牵着你。”
纪遇撇撇嘴,瞪了他一眼,不过她没跟他计较。
李求真跟慕云霓在旁边都笑得合不拢嘴。
两对cp,真好嗑。
*
回到平阳公主府后,纪遇将采摘的三味药材取出,又仔细挑选了其他几味现成的药材混合。
药炉里的火苗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纪遇就守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药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三个小时,她未曾有片刻懈怠。随着水汽不断升腾,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最终,这些药材被精心熬制成精华。
卫子夫端着药碗来到平阳公主的榻前。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平阳公主,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用调羹轻轻搅动着药汁,待温度适宜后,才缓缓送到平阳公主唇边。
平阳公主服完药,无力地靠在床头,她的脸色如纸般苍白,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显得十分憔悴。
“陛下。”平阳公主微微喘息着,看向刘彻,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姐姐。”刘彻急忙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平阳公主的手,那双手因为病痛而显得格外冰凉。
“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为平阳冒险去山上采药?山中地势复杂,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叫平阳如何是好……”平阳公主的声音微弱,却满含焦急。
刘彻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姐姐,莫要再说了。你我一母同胞,血脉相连,为姐姐采药,是我心甘情愿。若换作我卧病在床,姐姐定也会毫不犹豫为我奔波。”
“可是……”平阳公主还欲再言,刘彻却将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语气坚定而温柔,“药已采回,姐姐如今只需安心养病,早日康复便是。”
“陛下……”平阳公主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泪水夺眶而出。
“公主别哭。”卫子夫见状,连忙从袖间取出一方丝帕,动作轻柔地为平阳公主擦拭着泪水。
平阳公主何等聪慧,她不经意间瞥见刘彻望向卫子夫的眼神,那眼中的温柔与倾慕,她怎会看不明白。
于是,平阳公主转头对身旁的婢女说道:“小莲,为几位贵客安排客房,务必要周到细致。”
“诺。”小莲福了福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纪遇等人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几位,请随我来。”
随后,平阳公主又看向刘彻,轻声说道:“陛下,时候已然不早,您也奔波了一日,快去歇息吧。”
“姐姐,那你……”刘彻仍有些放心不下。
“我已服下汤药,感觉好多了。纪大夫医术高明,有她在,我定会早日康复。”
刘彻这才站起身来,目光在平阳公主和卫子夫身上停留片刻,说道:“那我便先回房了,姐姐若有任何事,即刻差人唤我。”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刘彻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卫子夫,直至他离开之后,平阳公主让其余的仆人退下,只留卫子夫一人在床边。
“子夫呀,过来。”平阳拍了拍旁边,让她坐下。
卫子夫坐下之后,俯身靠近平阳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平阳公主握住了卫子夫的手,“你这手是怎么了?”
卫子夫回答:“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
“子夫,你在我身边也有十余载,本公主待你不薄吧?”
卫子夫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公主待子夫和卫青恩重如山。”
平阳公主微微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思忖,随即换上一副温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神情,缓缓说道:“你今晚去服侍陛下吧。”
她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却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卫子夫闻言,只觉心头猛地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了下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声音也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公主,陛下从未示意让奴婢服侍。”
“他想让你服侍,他看你的眼神,难道你感觉不出吗?”平阳公主心如明镜。
卫子夫低着头,“公主……”
“怎么,你不愿意吗?”
卫子夫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奴婢绝无不愿之意,只是……子夫出身低微,实在害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犯下大错,不仅自身难保,还可能连累公主和家人。”
“子夫,你是个聪慧的女子,本公主又岂能不知?更何况,他是皇帝,对你而言,是个极好的去处。到时你成了嫔妃,那便是锦衣玉食,你的家人也跟着沾光,就不用在平阳公主府为奴为婢。”平阳语重心长地说。
卫子夫泪流满面,“公主……”
她哽咽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声饱含复杂情感的呼唤。
平阳公主轻轻叹了一口气,“陛下如今身处困境,朝堂之上受太皇太后掣肘,空有一身才华与抱负,却不得施展,后宫之中又有陈皇后百般刁难。陛下乃堂堂七尺男儿,最重颜面,即便平日里对诸事暂且隐忍,可长此以往,心中愤懑,必然积郁难消,这时需要有人在他身旁体贴他。你聪慧恭顺,定能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枉费我多年对你的教导。”
“公主,陛下对子夫,可能只是一时兴趣,毕竟后宫佳丽如云,皆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子夫实在惶恐,生怕难以入陛下法眼。”
“休要妄自菲薄!”平阳公主抬手轻轻摆了摆,神色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打断了卫子夫的话,“陛下对你的心意,本公主看得真切。他望向你时,那眼中的温柔与在意,和看其他妃嫔时全然不同。”
她微微前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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