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诱敌出洞
这件事对研发新型战机而言是沉重的打击,损失的小林同志是通讯方面具有举足轻重的专家学者。高层当夜就收到了消息,悲愤震怒之余,还需振作起来继续做出战略部署。
橙色区的研究是同一类型五组研究中唯一取得进展的地方,代号雄鹰。只可惜,这只雄鹰尚在孵化阶段就被啄了眼睛,折断翅膀。
次日晚上,在中N海的小型会议室里,五位日理万机的领导们难得聚在一处。他们在沉重的气氛中用着简餐,圆桌上除却小碟子装的酱菜外,是一人一大海碗的油泼面,手指宽,一条嗦到底。领导们都经历过战乱,食物匮乏时格外爱吃辣,下饭又出汗,饱腹的同时叫人生出一身的酣畅淋漓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吃辣已成了习惯。
饭后是抽烟的时间,都是老烟枪,一时间房内烟雾缭绕的。同是大格局的领导,思路大致相同,赞成砸锅卖铁也要继续搞战机。简单交换过意见后就要离开,其中夹着烟不停吞云吐雾的叶领导忽然开口道:“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是个女娃娃,她刚从美国回来,敢和敌机耍滑头,是有点子魄力在身上的。”
其中一位微微蹙眉,想起了什么,“是那个敢给美国敌机做手术的小姑娘?”
“对头,正在搞改装图纸,专门针对勾15做改进的,这样子的人才,他娘的不放下去搞研究,还困在小刘那边隔离审查个锤子嘛。”
“好钢要炼刀,难不成拿来支屋头嘛。”
“她倒是没啥子问题,只是听说身体不好,橙色区那么艰苦,受得住吗?”
叶领导笑起来,架着腿吸着烟屁股道:“海对岸倒是享福,她不也回来了。盛家挑着培养的孩子,怎么都不会差。她有啥子需求,咱们都只管满足。这样的人才,多少金子银子都不换的。小井,挂一个第二战区海港驻部刘文进的电话。”
原本只是了解情况,可刘文进却开始吐苦水告大状!待了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后不由得震怒!叶领导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简直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这么宝贵又重要的科研同志怎么可以轻易涉险?这个刘文进,根本分不清大小头!不把人送去做项目,扣下来着审查算怎么回事?”
他背着手又走了两圈,“还有凌家的小子,轻狂,自负!”
他点了根烟站起来走了好一会儿后又拿着话机拨出去,“接拟战部!”
一会儿后挂断了电话又拨出去,“接陆总司!”
时间往回说,领导们晚上做出的决定可不耽误白天凌峥嵘撒网捉鳖。尤其是听说拟战局凌晨一点多被伏击了,死伤三四个人后更坚定了凌峥嵘要灭了提查一伙人的决心。
孙正和杨清帆接洽完那批枪械后并没和第三战区后勤的战友们一到回橙色区,很自觉地来到凌峥嵘跟前报到。
彼时凌峥嵘正在做出发前的准备,宋昭不明内情地打趣凌峥嵘,为了给媳妇儿带出去买两身新衣服,还得动刀动枪的。
孙正擦着枪,与吊儿郎当嚼着椰子糖的舒敬对视一眼,都露出笑意。
与其胆战心惊等着贼上门,不如主动出击一举歼灭。凌峥嵘通过电话给刘文进汇报了情况,刘文进亦觉得是这个理,于是拨了一个特战连给凌峥嵘。
程骁请战,被无情地驳回了。
王春树自然明白,只要孟图南一直在部队,他们就无法接触,狙击手也没有好的位置可以瞄准。他已知自己暴露的事实,干脆釜底抽薪准备干一票大的就直奔海雕国潜逃。
但任务接了,也和雇佣兵们汇合了,但苦于没有时机而迟迟无法行动。正一筹莫展之际,蹲点的人发现一辆军用吉普车上载着一个带着帽子的女人出门了。
尾巴悄悄跟着,眼见车子驶进市里的一处高墙大院,仔细一看,居然是拟战局的另一个点。
脸上有疤的男人叫陈冲,祖籍川蜀,幼年被人贩子拐卖,辗转被卖出境外,虽身材矮小,却是个打拳好苗子,被黑市的老大看上训练成了保镖,这次是跟着明少爷一块过来做交易的。他头脑冷静,吩咐手下的人回去同志少爷做准备,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干掉这个女人,她一直待在部队就麻烦了。
没人比他更知道胖达国军队纪律有多严明,军人有多么无私无畏,他原本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但他手上沾了同胞的血,已没有回头路了。
他背上包跳下车,压低了声音吩咐小六子,“去告诉王春树,那女人出门了。”
小六子诶了一声接过方向盘,一双黄豆眼瞪圆了,又精又亮。小六子是本地人,地痞流氓,早些年挨整顿差点被打瞎了一只眼,心里怨恨所有人,现在有钱拿还摸上了车,陡然叫他生出一种人上人的错觉,他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能跟着他们走就好了。为了表现自己,委实兢兢业业,比他们这些人还用心。
很快,陈冲机敏地发现两辆黑色的普桑车来回了好几次,载人的小巴士过去三辆了,它还停在路边。一时分不清是敌是友,他熄灭了烟,继续观察着四周的地形,没有掩蔽场所,没有能藏身的高地,他这把狙击枪就很难发挥作用。
许是他一身崭新的衣裳和蹭亮的大头皮鞋过于惹眼,很快被几个穿着喇叭裤烫着羊毛卷的二流子盯上了。他们瘦得跟麻杆似的,花衬衫配上平驳领,身子没有二两肉,在衣服里晃荡着没有丝毫美感。他们将陈冲围上来,笑嘻嘻摸着他的立领中山装,料子挺括顺滑,一看就是好货。
其中一个勾上他的肩膀,“走,我们聊聊天。”
不少人往这里看热闹,陈冲不想节外生枝,顺从地跟他们绕到拟战局多面一间拉着大院的平房屋内。这里灰尘落了一地,起码得半年多没人住了。眼见着压尾的小青年哼着歌关上大门,陈冲连话都不想说,出手就是杀招。
片刻后他一边就着院子里的井水洗手,一边啐了口痰,面无表情地背上包爬上屋顶。
正愁找不到点,这不就送上门来了。他快速组装好明少爷花费大价钱购来的M-21狙击枪,这把枪胜任更远程,更精准的打击任务。此刻,陈冲通过瞄准镜清晰地看到那位戴着帽子的女人坐在一间办公室里,由于挂着窗帘,侧面看不太真切,瞄准的角度也被衣架挡住大半的头部。
狙击手向来一枪必杀,身体除却心脏位置,只有头部最容易达成目标。但不知是这个女人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她所处的位置很好的保护了自己。至少陈冲这个角度,在做不到九分把握时不敢轻易开枪。
他只得一动不动地趴在屋顶上,等待着时机。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他们似乎谈完了话,有说有笑,客客气气地在握手。看来,这女人是通过了拟战局部门的审查,没有特殊事由,应该不会再来拟战局了。
这个认知叫陈冲咽了咽口水,也明白了这个机会有多珍贵。
但,他仍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好的开枪时机,无法确保一击必杀!
眼见着军装的人将那女人扶进吉普车,蓦然,那个站在台阶上高挑冷峻的军官抬了抬眼,陈冲惊地差点按下扳机。他强捺心底的震撼,透过瞄准镜在看去时,那男人正与人握手交谈,似笑非笑的眉眼被大檐帽遮住大半,但周身的气质却凉地像刀,是沉甸甸的肃杀感。
只一瞬间陈冲就能确定,这人手上的血比起自己只多不少,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所以刚才那一眼是错觉吗?
多了这么一丝担忧后,陈冲更加谨慎了,他抱着装了消音装置的狙击枪,头一回在这么凉的温度冷汗直冒,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风一吹凉飕飕的。
最终,直到车子开出大院陈冲也没有出手。他盘腿坐在屋顶上,一边拆枪装包,一边回想着那个惊鸿一瞥的眼神。冷酷到极致,甚至视人命为草芥的闵先生和他比一比也不过如此了。
他沉默地背上包,忽然僵了僵,猛地一矮身,一发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子弹裹挟的劲风仍擦破了他的头皮,鲜血如注顺着眉骨往下流。
他顾不上去擦,就地一个翻身从屋顶上滚落。这么快的速度,他料定对当狙击手无法精准打击,然而他的料定很快就被打脸,因为孙正此刻正站在拟战局三层楼顶的绝佳位置上,他心狠手稳,从不犹豫。
一发擦破他头皮后,很快预判对方的行动轨迹,接着就扣下扳机给了第二枪。很好,这一枪在陈冲身子还在半空中时击中胸腹。
孙正多一个眼神就没给,快速调整狙击位置,借着楼顶的发射装置掩蔽好自己,再度瞄准了那辆已开出大院的军营吉普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得不算快,偶尔遇到行人还会让一下。但就是这么慢地速度,车子不仅离开了规模很小的镇子,还距离孙正业已超过两千米的距离。要知道,射程与狙击结果成反比,距离越远,狙击难度越大。一旦超出枪支的有效射程,二郎神的三只眼来了都只能干看着。
显然,对手就是担心埋伏了狙击手,所以迟迟不肯行动。
两方有着微妙的僵持,凌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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