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灭门案
“妈,怎么了?”林语晨回来时见自家妈在院子里发呆,“爸呢,那人走了?”
林兰香刚要把饭桌上的事说给她听就见到后面的赵有归,忙转口:“有归,有事啊?”
“林姨,楚邵在这吗?我找他谈些事。”赵有归望向堂屋,里面的躺椅上,林大宝盖着薄被,正打呼噜。
“在屋里。”林兰香应着,“你叔喝多了,在堂屋睡着呢。”一把拉住跟过去的林语晨,“你留下,妈有话问你。”
林语晨不解地问:“我爸在堂屋,那人在哪?”见着母亲的眼神,直接上火:“那混蛋睡里屋——你们的床上去了?”
“他是客人啊。”林兰香解释。
“什么客人睡你们屋啊!”林语晨在原地转一圈,奔到墙角的杂物房,拿起锄头就要进屋。
林兰香呀了声,赶紧拦她:“发什么颠。他不是在县里救了你吗?十块钱不是小数。这年头多少人家不收钱就把女儿嫁过去。”
说完自己都捂嘴:这前言后语搭得话……要命了。
林语晨被这句话彻底震住,无力地放下锄头,哽直了眼:“妈……”这一声里满是说不出的委屈,理智让她努力讲道理,“你留他吃一顿饭,算是谢过他吧。你请他吃饭,怎么反过来,他把你们收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工作,工资不低,说得那些话又很合爸妈的心意。”林兰香拧巴了,蹙着眉道出饭桌上楚邵发的誓言和说出的约定。
另一边,赵有归杵在堂屋,喊了声打呼的林大宝,听完屋外的对话,沉重地走进里屋。
楚邵在床上睡得像猪一样死。
赵有归死死地盯着他,收敛眸光里的凶意。
“她被你气得够呛,乱了阵脚,你却在这睡得踏实。”
屋外,林语晨已经大叫:“妈,他说什么你都信啊。桃花眼给你下咒吗。孩子?狗屁的孩子啊。”再也憋不住地红了眼。
前世那么多钱,唯独缺孩子和健康。说白了,这一切都是楚邵带来的伤痛。
“我不管你们觉得他哪里好,总之,我和他不可能待在一个屋檐下。你们想要入赘的儿子是吧?你们要他去啊。”
“林语晨,说什么胡话,你给我回来。”林兰香看着她气冲冲地跑出门,追出院子。
“林姨,我去吧。若是楚邵醒了,帮我留下他。他可能涉及一起非常重要的案件,需要问他几句话。”
赵有归不等林兰香的回应,大步追出院门。
林兰香一巴掌拍在额头:“有归说得是真事吗?不不不……犯事的不行,绝对不行!真不行!”
林语晨一路跑到灵源江边,喘着粗气,吹着冷风,怎么都无法平复心情。
若是可以,她想朝着江水大喊几声。
赵有归站在上风口,宽大的身板挡住侧面吹来的东风,一字没说,就这样陪她站着。
浩浩荡荡的碧波江水奔流而去,像是承载着林语晨满心的愤怒去远行。江上渔舟,喷着拖拉机一样的白烟划过。鸥鹭沿对岸飞掠水面,似有收获。
林语晨彻底平静下来,寻块老青石头坐下。
赵有归走过去,依旧挡在上风口,有心说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相信命吗?”林语晨先开口。
江对岸的渔船停下来,打渔人在船头下网。
“命能改吗?”会不会像是被网住的鱼,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被捞上岸,直至死亡。
“不信。”赵有归答。
“我也不信。可是,当我妈说出那么可笑的话时,我突然……突然像被命运包裹了一样,好像我永远不可能挣出那个既定的囚笼。”
林语晨颤抖地看向双手,又缓缓地摸向肚腹,“不信又能怎么样?”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
前世,林语晨早已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重生归来,发誓不让林爸林妈再为女儿的事操心,却发现他们依旧在渴望下一代。这个愿望,林语晨自觉无法满足他们。
“活下去有什么用呢?”
躺在病床上就这样去世不是很好吗?渣男的仇也报了,两老有足够的钱生活下去,只不过没有下一代相伴……
——重生回来干什么?
林语晨陷入绝望自抑的漩涡,像是前世待在病房的窗户前,城市的灯光充满人间烟火,而那个苍白佝偻的女人正在步向死亡。
究竟是什么让我不顾一切拼了命般地挣扎着重新再活一次啊?
“林语晨,振作点。”赵有归矗立在她面前,俯视她即将崩溃的含泪双眸,“你我都是不信命的人,只要你想改变,就一定可以做到。”
林语晨屈起膝盖,环抱住自己。
有些事根本改变不了。
我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活出自由轻松的人生。我想要人生不再泥泞,充满鲜花和四季。
然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赵有归思索重生前的林语晨一生,无法找到让她陷入这般脆弱境地的理由。归咎原因,林叔林姨接受楚邵,才让她对既定的命运产生恐惧。
但是,林语晨是有仇必报的女人,而且她一定不信命。即使她恐惧,也不会脆弱到陷入屈服于命运的漩涡。
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
赵有归沉重地吸口气,缓慢而坚定地说:“林语晨,不想嫁给楚邵,就一定不会嫁给他。没有人可以逼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甚至厌恶的人。难道林叔和林姨就可以做到?”
林语晨的下颚杵在膝盖上,吸了下鼻翼,轻轻地摇头。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赵有归忍不住蹲下,仰首看着她的表情。这时,他才感觉出那丝味道,心像被蜜蜂蛰过,酸胀、难受的味道,让他拳起手。
——原来,对你,我竟早已……放不下了。
林语晨眨眼睛,从赵有归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奇妙的情绪。
这股情感吸引她,伸手触碰他的眼角。
相触得刹那,粗糙的温暖肌肤让她的心一缩,极快地收回手。
赵有归的心淌过一阵悸动,抬起的手终究是慢了一步,再次让她逃走。
林语晨意识到尴尬,收起眼里的酸涩和脆弱:“我……没事。”
“一点不像没事的样子。”赵有归接句,为意识到的情感乱了阵脚,起身坐在她的右手边,正好挡着风。
林语晨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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