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8
姜泠并没有想到裴颂年还会做甜品,更没想到他做得还这么好,完全可以媲美正规甜品店中的甜品师傅做的蛋糕。
在柔和镁光灯下,那块静静摆放在银质托盘上的草莓千层蛋糕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每一层薄如蝉翼的酥皮都经过裴颂年巧手的精心堆叠,它们之间夹着轻盈如云的奶油,那奶油似乎能随风起舞,却又稳稳承载着上方的重量。
蛋糕的顶层是一层晶莹剔透的草莓果冻,里面镶嵌着鲜红欲滴的草莓切片,它们如同红宝石般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蛋糕的边缘装饰着一圈细腻的奶油花纹,每一朵都像是含苞绽放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而在蛋糕的正中央,一颗完整的草莓傲然挺立,它的顶端还带着几颗清晨的露珠,仿佛是刚从田园中采摘再流入市场的新鲜草莓,带着大自然的新鲜与甜美。
当她用餐刀轻轻切入蛋糕那一刻,酥皮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奶油和果冻随之缓缓流淌,形成一幅动人的画卷,蛋糕顶层的果冻发出颤动。
甜腻的蛋糕入口即化,草莓的酸甜与奶油的绵密在口中交织,每一口都是对于味蕾的极致享受,让人不禁沉溺于这份甜蜜的幸福中。
“你怎么有这么好的技术啊?真的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吗?”姜泠放下叉子,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不自觉唇角上扬,带着难以抑制的惊喜,“你真的没有当过哪家甜品店的学徒吗?”
声音轻快明亮,大概是吃过蛋糕的缘故,声音透着裹满奶油与糖霜的甜,流淌在空气中。
“我确实当过学徒,但我也确实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听到姜泠的夸奖,裴颂年突然觉得之前在国外的流浪都不算什么,面上仍然平静如水,“之前我跟我父母赌气,一怒之下跑到国外,他们冻结了我的银行卡,我就靠打工为生,其中一份工作就是甜点师学徒。”
垂落的睫毛在眼睑投下颤动的阴影,仿佛只是被光线晃到眼睛般偏过头,却在转颈的瞬间放任笑意在阴影里绽放。
顺着撑在桌面上的双手往上看的肩颈线松得跟浸过温水的丝绸,右脚却在地面敲出密集的塔兰泰拉舞点,舌尖抵住上颚尝到草莓蛋糕的余味——那是刚才姜泠喂给他的。
“哦哦……听你这么说,你之前在国外的时候还挺惨的,所以你为什么会和你父母闹掰?不会是单纯因为青春期叛逆吧?”意识到气氛逐渐变得悲伤,姜泠俏皮地眨了眨眼,打趣他。
“我怎么可能那么无聊?虽然现在说起来的确有些叛逆,但当时我觉得自己帅爆了。”裴颂年耸了耸肩,颇为中二地回答,“只是因为迷上公路电影和公路小说,我就单枪匹马背着我父母离家出走,一个人游历欧洲。”
说到这里,裴颂年稍显意志低沉地沉吟了一会儿:“就是银行卡被冻结了,还有被我爸妈找到后,我挨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你没被你爸妈打死或者没被人贩子卖了真是一个奇迹。”姜泠感慨似的边摇头边上下左右打量裴颂年,明明脸上没有一点笑意,整句话却处处都是调侃。
裴颂年闻言,稍显委屈地撇下唇角,没好气地说:“要是我真被打死或被卖了,你现在可享受不到这么美味的蛋糕。”
语气尽是嗔怪的意味,眼尾却悄悄上挑,显然只是和姜泠“打情骂俏”而已,眼底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那倒是,如果你那个时候死了,我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姜泠意有所指地叉起一块草莓,慢条斯理站起身,笑吟吟拿着叉子喂到裴颂年的嘴边,“不过这些也确实成就了你。”
“可我的心还是好疼,你该怎么补偿我呢?”裴颂年表面上是在吃草莓,实际上他的眼眸一直在直勾勾地盯着姜泠,姜泠原本见他吃了草莓就想收回手,却没想到裴颂年果断攥住她的手腕,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肤色差如此明显。
姜泠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极具侵略性的烈火,再清楚不过他的意思,这无疑取悦了她,唇角眉眼间洋溢着轻快的笑意,清冷的声线中都难得有了情绪波动:“所以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裴颂年堵上来的吻是最好的回答,那颗草莓在他们唇齿间相互推移,留下淡淡清香,湮没于这个浓烈的吻。
吊灯在红酒液面上投射出晃动的菱形光斑,窗帘褶皱在桌布投下波浪状阴影,餐叉齿尖残留的奶油慢慢滑落,餐桌上的餐具逐渐脱离原定的摆放位置。
两人离桌面的距离从60cm缩至35cm,椅子腿在地毯上形成漩涡状的摩擦,沾上裴颂年指腹的蛋糕屑被碾成粉,餐巾缠绕住两人的无名指形成临时戒指。
往上看向裴颂年,她的虹膜往外扩张了几分,比平时多眨了几次眼,多情的目光略过他的领口、喉结,最后移到下唇,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发出抽泣的声音。
裴颂年注意到她发红的耳垂、精致锁骨处累积的小汗珠,眸光晦涩,喉咙一紧,低头亲了亲她敏感的耳垂、吻了吻她的锁骨,刺激得她桌下的双腿再次小幅颤抖起来。
不时响起冰块的碰撞声,与此间的心跳声缓慢重合在一起,餐刀划过瓷盘的振幅诱发他们灵魂深处的战栗,连绵起伏的呼吸声在玻璃杯壁内产生共鸣。
她不自觉抓住身下的桌布,延迟了几秒手掌的温度才传到桌布。发丝垂落间,姜泠感受到一股冷冽的空气流动在周围,“嘶嘶”的摩擦声刚响起,她便听到类似于皮带的东西落地的声音。
旁边刀叉上残留的焦糖奶油拉出白色的细丝,餐盘中仍有余温,窗外的灯光折射进姜泠的虹膜,在她的视网膜停留了很久。
装满调料的罐子已经发生偏移,在时间的向前推移下,黄油缓慢融化,面包碎皮不知何时落到地上,变成了一地残骸。
透明的银质器具中逐渐扭曲他们抵足缠绵的模样,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晃个不停,桌布下摆也跟着吊灯一起剧烈摆动。
“啪”。
——是姜泠手中的餐叉掉到地上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令人浮想联翩的男女的喘息声。
“砰”。
——桌上的红酒杯倒落在一边,源源不断流出的红酒浸湿桌布,如脉搏的跳动一样,一点一点扩散。
后来不知是谁碰到了开关,明亮的灯光一下子灭了,室内归于一片黑暗,只剩下长长的喘息声。
“嘟嘟”——
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姜泠昏昏欲睡的心神拉回现实,她从裴颂年的怀抱中爬出,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是翁庆茹的消息。
翁庆茹:小姜啊,大后天要开拍了,因为这次电影是实地拍摄,在宁城,需要你提前坐飞机来,你看你有时间吗?
这条消息着实吓了姜泠一大跳,所有的瞌睡虫都没了,激动得要死,但因为顾及到旁边的裴颂年,愣是没有发出声响,缓慢敲打着键盘。
姜泠:有时间有时间,我明……今天就有空!
翁庆茹: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那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到,我好派人给你接机。
姜泠见此,先上网搜了搜从这里到宁城的航班再稍微斟酌一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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