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负责送斯有欢去方远庵的,平时在府里不过是个粗使婆子,这会到了庵堂,居然也端起了几分架子,对着住持师太只微微欠了个身,头就高高地昂起来,一指斯有欢:“这是我斯府来思过的,大师好生指点些。”
无境看着瘦瘦小小的斯有欢,眼中没有任何与慈悲相关的情绪:“香火钱呢?”
婆子没料到她如此直接,一不问哪个斯府,二不问缘何来庵堂,居然直接问香火钱。被噎了一下的婆子反应不及,扭扭捏捏地将打算昧下的一个小钱袋拿了出来。无境一看眉头当即皱起来:“就这么点?”
“啊哟!”婆子脸上的褶皱堆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扯起了嗓子,“开口闭口都是钱,你这出家人怎么当的?”
“出家人当然要关心佛祖的供奉!”无境毫不客气反唇相讥,“佛祖的金身,每日的香火,佛堂修缮,哪样不要钱?难道凭你空口白牙,这些就能送到佛祖面前了?你是不是昧了银子?”
婆子当场被气了个倒仰。
对住持的口才叹为观止的斯有欢偷偷,打量旁边两个看着比她大上四五岁的小比丘尼,一高一矮,身上的僧袍还算干净,只是补丁打得有如象棋棋盘,鬓角从不怎么合适的帽子下露出来,是个出家人粗茶淡饭苦行清修的模样。
婆子和住持的争吵已经分了胜负,这住持也不知道是天资胜人还是佛前香火闻多了沾了仙气,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不带一个脏字,活活将婆子说得暴跳如雷。落了下风的婆子气得一步跨上了马车催促车夫落荒而逃。嘴皮子比斯有欢还刻薄几分的住持转过身,用一种看麻烦的眼神扫了斯有欢一眼。
无境一边收钱袋一边转身走进庙里,走了两步发觉斯有欢还在原地,不耐烦地问:“怎么,还等着我来请你?”
斯有欢又将胆小怕事的面具捂在脸上,低着头跟了上去。
庙不大,正殿只供奉了一位观世音菩萨,无境在佛像前站定,对斯有欢道:“跪下。”
斯有欢跪在蒲团上,第一眼就瞧见了藏于供桌后墙角上的一个三角形的缝隙,一只鸡蛋大小的耗子不知从哪里里蹿出来,贴着墙四条腿跑成了十六条,眨眼间到了缝隙,居然头一拱就钻了进去。
斯有欢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这地方居然连耗子都这么清苦!
“这是你大师姐,空意。”居然是略小一点的比丘尼对着斯有欢行了个佛礼。
“这是你二师姐,空晴。”空晴行了礼,起身时对着斯有欢微微一笑,斯有欢懵懂地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至于你。”无境眉头川字拧了拧,“就叫空余吧。”
空余?看来住持不待见自己并不是错觉。斯有欢一丝不漏地把腹诽藏好,磕头道:“是。”
乖顺的态度,胆怯的眼神,这是斯有欢在尚书府里最常表现出来的姿态,每当她用这种眼神去看乔慧仪,乔慧仪便会挥手让她离开。
无境被她这样一瞧,眉头却更紧:“我看你眉目宽广,并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再让我瞧见你这烟视媚行的模样就去抄经书。什么时候抄明白了,什么时候停手。”
斯有欢瞬间呆滞。第一天就露馅了?落地成盒!
她茫然无措的模样终于让无境的表情松弛下来,冷肃的眼中寒意散开了一些:“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被送到这里的,既然来了就好好呆着,卯时早课,辰时用饭,接下来洒扫劈柴种菜,午时用饭,下午是你们做功课的时间,申时晚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在这时候提问,戌时睡觉,入夜后不许随意走动。记住了吗?”
大脑迟滞的斯有欢下意识点头,无境又道:“庵里没有你合身的僧袍了。空晴,你穿你师叔留的那身,把身上的给空意,空意你这身给空余。空余,大小你自己改一改。”
斯有欢还没适应新名字,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又要把那稀碎的手工活拿出来现眼,现眼就算了,空意身上的僧袍补丁都要盖住原来的布料,仿佛本来就是一件百家衣,这居然还要改?
斯有欢震惊地看着看着细细密密的针脚,想象不出自己要如何下手。还不待她想出个方案,外面一阵焦急的呼喊,离得近了才听清,喊的是师太。
无境不慌不忙地迎出去,来人也正好跑到了门前,喘着大气:“师太,张家大嫂被邪祟上身了!你快去看看!”
无境闻言吩咐:“空晴,你去拿我的法器,空意我们走!”
领了命的空晴往后跑,等斯有欢再回头,无境已经带着空意随着来人走了。庙里一时只剩下斯有欢还跪在菩萨前。片刻的安静后,空晴急促的脚步声已经从后院到了前门,她从庙门外探出一个头,见斯有欢还跪着,叫:“还不跟着来!”
斯有欢只得起身,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要说邪祟,斯有欢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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