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堕魔
“你……走开。”月塔声音微弱。
赐悬瞳孔微震，自嘲一声，“行。”
因赐悬的靠近而不自觉收手的水泽渊和光家主，见他离开再次动手。
魔法砸在月塔身上，濒死之时，记忆重现。
死亡是很可怕的吗？
月庭……
若她不是魔女，若她没有觉醒魔力，一切就结束在魔兽入侵的那天。
一起奔赴死亡，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吧。
“塔塔？塔塔？”
塔塔睁开眼睛，月庭正含笑看着她，“太阳快要落山了，待在外面会着凉，进房里吧。”
是有了些凉意，塔塔伸手，阳光没有了热意，“太阳就不能不下山吗？”
“日升日落，是自然规律，塔塔，无法改变的事情，就要努力学会适应它。”
“那无法改变的事情，会很多吗？”就像梅雨季节，好多天都没有太阳一样。
月庭一手拿着她的小板凳，一手牵着她。
“不会很多的。”
“太阳即使落下，也还会有升起的时候，即使无法改变，世界也一样灿烂而美丽。”
此时，朝阳升起，阳光洒落大地。
月塔站了起来。
她的魔力在战斗中提升到了至尊法师。
怎么会！水泽渊和光家主都惊觉不对，赐悬又站在一旁，形势不妙。
水系魔力从月塔身上涌出，拽向二人，水泽渊在圣印的保护下溜走，只有光家主躲闪不及被水流缠住。
“圣女大人，我是被水泽渊怂恿的……”话未说完。
一道水柱穿过，这次月塔没有失手，正中心脏。
魔女的魔力修补着她重伤的身体，魔力也从至尊法师下降，最终停留在大师，月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今天的阳光，和那时一样，照在身上一点都不暖……
月塔在房间里醒来时已经是一天后了。
“魔女的能力真让人大开眼界。”有些意外，赐悬居然还在这里。
“你可以说出去。”能在战斗中迅速变强的能力，闻所未闻，说出去自然能给月塔造成麻烦。
赐悬点点头，“似乎不用我开口呢。”
差点忘了，水泽渊还活着。
想到什么，赐悬指了指她的口袋，“你的白水晶一直在闪。”
“塔塔，水泽渊说你杀了光家主，是真的吗？”联络阵法中风奇灵焦急的声音传来。
“是，我没事，你别担心。”月塔轻声安抚她。
“据说水泽渊昨天已经去皇宫里禀告陛下了，今天你杀了光家主的事情在加尔巳已经人尽皆知，为你树立了不少仇敌！”
“这倒没事，我早晚会杀了他。”
“塔塔，等我，我很快就会修炼到至尊法师的！我去帮你杀了他。”
月塔摸了摸自己的额心，明明前几天有圣印的感觉，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风奇灵说得对，水泽渊一直有圣印在身，她就没办法杀了他。
见月塔断了联络还在摸着额头，赐悬就知道她在想圣印的事情，“好心提醒你一下，圣印对圣主的选择不是只看天赋，更看这个人对这个魔法的亲和度，大概这么个意思。”
他看着月塔，想到她刚刚的神情，明明是看起来冷硬无比的魔女，竟也有温柔的时候。
月塔迟迟没有出现圣印不是天赋不够，而是心中对水系魔力的亲和不够。
“不过，”赐悬话锋一转，“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堕魔吧。”
“我堕魔对你有什么好处？”
赐悬咧开嘴角，笑得恣意疯狂，“我爱看天下大乱。”
他唯恐天下不乱。
无法沟通，月塔将他赶出去，收拾好自己。
喀斯特家。
“月塔老师，你怎么来了。”小少爷已经长大了，个子比月塔还高，见到月塔十分惊喜。
“喀斯特夫人在吗？”月塔问他。
“在的，她马上来。”
柳主任和喀斯特夫人一同下楼，两人看起来都没有受伤，月塔松了口气。
“柳主任，好久不见。”
“塔塔，这次多亏了你，喀斯特夫人都告诉我了。”柳主任在月塔身边坐下。
三人寒暄一番，其实更多时候是柳主任和喀斯特夫人的闲聊，月塔安静地听着。
她喜欢这样轻松的时刻，什么都不用思考。
只是柳主任和喀斯特夫人好像越聊越激动。
“不能让水泽渊就这么抹黑塔塔，他们要杀她，还意图杀死光系圣主，错在他身上！”
月塔急忙说道，“柳主任，您别担心，这些事我能搞定。”
“也是，你现在是圣女。”可在柳主任的印象之中，月塔始终是初到卡维斯学院的模样，她是那样的干净脆弱。
可现在，她变得强大了，身边也有了更多的危机，曾经她尚且能施以援手，如今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还要被她舍命相救。
她时常觉得，这个世界不该如此。
无论如何，能看到柳主任和喀斯特夫人这两个对月塔提供过帮助的人，好好的活着，对月塔来说是一种难得的慰藉。
潜入图书馆找魔法书的时候，心情都是松快的。
许是好心情的加持，月塔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魔法：《追踪魔法》
与寻踪魔法一字之差，效果却不同。
追踪魔法能够持续感知到所追踪之人的准确方位。
寻踪魔法是在一定范围之中准确定位所追踪之人的位置。
两个一起使用效果更佳。
总算找到了。
月塔将魔法内容、绘制纹路、各种补充说明全部记在脑海中，满意离开。
月鸮的方位在……加尔巳以北。
从帝都的传送阵可以传送到中心城，月塔来到了中心城弗洛泽。
再次使用追踪魔法。
……
西北边。
往北走的话，就是月城了，月塔心中一沉。
披星戴月，日夜不眠，她唯一的避之不及，就是这座伤心地。
好在月鸮并不在月城，位置很偏，月塔一路飞行疾行，只能判断出大概位置在索斯塔尔城和弗洛泽两个地方之间。
再调整位置使用寻踪魔法，月塔确定了月鸮的准确位置。
找到了。
而一个消息将月塔顺利的计划直接打乱。
风奇灵：“塔塔！弗洛泽，自由之火在弗洛泽的核心据点被发现了！死了好多人，沐澜为了救我现在生死未卜……”
月塔稳住心神，安抚她，“我马上到，你别慌。”
顾不得月鸮，月塔立刻赶往风奇灵说的地方：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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