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争执

“这里是派出所，你怎么可以打人呢？都当我们不存在吗？”

是之前登记信息的那个民警，此时他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这是在教育小孩，你们警察连我教小孩都要管吗？”即使张春莲心里也有点害怕警察，却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

“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你看她的脸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民警指向秦秋玉的脸，眼里全是同情，只见那巴掌大的小脸蛋上有着明显的通红的巴掌印，与另外一边白皙的脸蛋形成鲜明对比，可以看出打人的人是下了不少力气。

“我生她养她，她不听话打一下怎么了？你就没打过小孩吗？”张春莲理直气壮地道，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错，在她眼里打小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还真没打过小孩呢，我家闺女都是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哪里有你这么糟蹋人的？”民警直接就怼回去，他女儿从小到大他一根手指头也舍不得碰。

“一个闺女宠成那样有什么用，迟早要嫁出去的赔钱货，我家孩子就是要打，你是警察也管不了别人教小孩吧。”张春莲对他说的那番话嗤之以鼻，一个赔钱货而已，她肯养大就算不错了。

“我是管不着，但是你在派出所打人就是不行。”民警对这种现象有种无力感，重男轻女的思想太根深蒂固了。

“那我带她回家打！”张春莲咬牙切齿地道，反正秦秋玉迟早要回家的，回家她关起门打到秦秋玉半身不遂都没人知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

“叔叔。”秦秋玉伸手拉了一下他衣角，感激地看向他，同时对他摇摇头，张春莲这种人根本就说不通，白费力气而已。

民警懂她意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

“你是来接秦志业的吧，你过来这边窗口签一下名。”

民警带着张春莲去刚刚秦秋玉填联系方式的那个窗口。

张春莲去之前还得意洋洋地看了秦秋玉一眼，警察也管不着她教育小孩。

秦秋玉毫不在意，她还要感谢这一巴掌呢，一会秦志业出来看到她脸上的伤会怎么样呢，她还真是有点期待呢，她嘴角微翘，看向张春莲那个方向。丝毫没有发现旁边的人默默地挪了一下脚步离她远一点。

张春莲进去之后，大概十分钟不到就办好了手续，没一会秦志业就出来了。

秦志业一出来，张春莲就冲过去紧紧地抱着他就嚎：“儿子啊，你受苦了，都怪你姐，看到你出来都没拦住你，让你被抓了。”

她嚎得那个叫一个肝肠寸断，仿佛秦志业真的被秦秋玉害得坐了几年牢刚出来一样，实际上秦志业被带来派出所加起来一共才不到两个小时。

她一说秦秋玉，秦志业就不乐意了：“妈，这关我姐什么事？是我自己要出来的，刚好碰到我姐而已，别老是什么事都赖我姐行不行？”

张春莲放开他，气狠狠地道：“不是你姐的错还能是谁的错，她都看到你了也不拦着你点，派出所都把电话打厂里了，大家都知道你进了派出所，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你呢，你还帮着她说话。”

“妈，我刚遇到我姐不到十分钟，我姐刚好说送我回学校警察就来了，这哪里怪得了我姐啊，而且把电话打到厂里不是因为我们家没装电话吗？外面的人爱咋说咋说，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秦志业看着她暴怒的样子，担心这事真的波及到秦秋玉，他耐心地解释着。

“你就帮着你姐吧，每次都是这样，生你养你的是我，不是你姐，你就不能向着我点？”张春莲一直都对秦志业护着秦秋玉不满，秦志业这番解释简直是在火上浇油，气得她接着又怒骂着，“那个赔钱货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只知道护着她，对着我这个当妈的也没几句好话。”

“妈，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能因为你偏心我就什么事都赖我姐。”秦志业对张春莲这种胡搅蛮缠的做法感到很无奈，但是他又不能改变她这种行为，只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来。

“是是是，你讲的都是事实，是我蛮不讲理，我白养你那么大了。”张春莲被秦志业的话扎到了，她就不明白那个赔钱货有什么好，让她从小疼到大的儿子都一直护着。

“志业，你没事吧？”秦秋玉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顶着巴掌印的脸走过去再加把火。

“姐，你脸怎么了？谁打你了？我帮你打回去！”秦志业一眼就看到秦秋玉脸上的巴掌印，气冲冲地走到秦秋玉面前说道。

“我打的，怎么了？你也想打回来吗？”明明是跟秦志业说话，张春莲却眼神充满厌恶，直勾勾地看向秦秋玉。

秦秋玉觉得这眼神怪瘆人的，好像下一秒张春莲就要把她弄死了一样，不过她不怕，先不说现在法制社会，张春莲杀人要坐牢，单是他们还没有达到换大学的目的，他们就不会让她死。

“妈，你怎么能打我姐呢？还打那么用力了，把我姐的脸都打肿了，你真的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秦志业心疼地看着秦秋玉已经肿得老高的脸颊，对张春莲说出的话充满着怨怼。

张春莲：“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了？别说她犯错了我才打的，就算是没犯错，我生她养她那么大，打她一巴掌又能怎样？”

“都说了不是我姐的错，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固执，跟你说什么都不听！我都不想跟你说话了。”秦志业对张春莲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他就不明白，现在国家都提倡生男生女都一样，怎么就因为他姐是女孩就不拿她当人对待呢？明明姐姐那么优秀，全家人都跟看不到一样，只因为性别就遮盖住他们的眼睛了。

“我固执？我帮着你还成了我的错了？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是你亲妈还能害你不成？”张春莲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志业，不敢相信这些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不需要这种好，你能不能不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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