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族学(5)
香炉散出云烟袅袅,屋内暖气一熏,雅致的香气环绕久久不散,将茶水都染上几分特有的清香。
案上的棋局已过半,黑白二子瞧着势均力敌难舍难分。
持白子的谢庭兰一袭白衣端坐,丝毫不似受伤的样子,微抿口茶水落下一子。持黑子的青年身着八爪暗金龙纹玄衣,正懒散地依靠在小枕边,他摆摆手:“不下了,你总是让着孤,无甚意思。”
谢庭兰捻起一颗白子,轻扣在棋盘上,摇摇头:“臣没让,是您心不定。”
“哦?”青年把玩着黑子,斜眼瞧他,“你养伤也有几日了,事办的如何了?”说到养伤两个字时,语气不明。
“这伤是时候好了。”谢庭兰点头,青年一下就明了了他的意思,倒也没太意外,只肉眼可见的心情愉悦起来。
这几日他佯装受伤,实则是游说李家,有了李家入局说项,事情一下子好办了许多。
“你这族学,办的还真是有用。”青年慢悠悠将棋子丢在了棋盘上,发出咔哒一声。
二人相视一笑,正这时外头传来一声通报,说是有人来了。
听过来人是谁后,谢庭兰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只“嗯了声,倒是青年有些意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想从他脸上瞧出点别的情绪来。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她赶出去了。”青年神色古怪,意有所指道,“瞧着怪碍眼的。”
可惜,他脸上除了淡然的平静再无其它。
“您只当臣养了只小宠罢了,又不伤人。”谢庭兰倒掉温冷的茶水,信手添上热水,吹了吹杯中的茶叶。
若她当真捅了窟窿自当不宜留在谢家,可她也不过使使小心思,不值当专门花心思。
青年悠然叹了口气,带着几分笑:“是吗?外头可不会这么想,不知情的怕是以为你养了个妹妹......“
他顿了顿,哈哈大笑出声,拭了下因狂笑涌出的泪水,这才继续说道:“你不会是存了心思,想将她养成外室?。”
见谢庭兰依旧只饮茶,青年“啧”一声,“你还真别说,这哪像是养了个妹妹,找你找的这样勤,分明是养了个——”
谢庭兰拧眉,胸前似又在隐隐作痛,看着青年离去的身影,添茶的手一顿。
......
谢宝珠本不想来,但事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一句”谢公子瞧着不像是那样残暴的人”将她的话哽在喉中,开口几次都不知如何解释,毕竟李盈盈这女郎虽和她有嫌隙,但总不至于让自己睁眼说瞎话说她壮硕抗打。
她踟蹰良久,揽住那疑惑女郎的肩,“知人知面不知心,女郎又如何知他心里如何想?”
那女郎恍然大悟,谢宝珠松了口气,以为总算是将此事打住,往后不会有人为谢庭兰之事找她。
她错了,错在低估了这些小女郎的思、春之心。
那日后倒是无人再找她打探消息了,但隔三差五便有人让她给谢庭兰送东西。
有时是绣的别样精致的鸳鸯手帕,有时是亲手做的冬雪入茶,更有甚者不知从何寻了一种西域香料,闻着腥膻无比,还特意嘱咐她告知谢庭兰要佐以羊肉食之。
......
这些礼当然没有送到谢庭兰手里,谢宝珠只消一想到谢庭兰收到这些千奇百怪之物的表情便心中打怵,浑身不舒服。
但长久不去,便有人来询她
“谢公子收了吗?”
“谢公子作何反应,可喜欢?”
谢宝珠一开始还敷衍着,故作不好意思答复着:“哥哥说,总不好与女郎走的亲近,礼便不收了。”而后将送来的全部与原数退还。
“是吗?可我见谢公子与李家女郎走的甚近,莫不是你独独给她开了小灶吧?”有女郎狐疑道。
谢宝珠一下想起那日李盈盈与谢庭兰亲密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不好。
她装作不知,说自己要去问问,好不容易糊弄走了这群女郎,心中却在盘算着。
嘶......谢庭兰莫不是真看上了李盈盈?
若是旁的女郎还好,若是李盈盈入了谢家的门,怕是她也不必在功课上使劲,也不必再讨好谢庭兰,李盈盈自会将她卷铺盖扔出去。
不行,她得做些什么。
谢宝珠神色凝重,在屋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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