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含温
“你觉得我会吗。”他静无波澜。
问题抛回她头上,呼吸热意占据耳畔。
温书晗忐忑两秒,静下心说:“你不会。”
他低笑一声,轻飘飘的语气,掠过她波动的心潮:“这么相信我?”
她喉间微微哽了几秒,抿唇一应:“嗯。”
陈言肆最希望的事,不就是她能相信他吗。
但她这么一答,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
不知他在想什么,沉默不过三秒,他结实充血的手臂收了又收,将她牢牢圈紧。
心跳严丝合缝地相贴,余音在胸腔里震荡。
他力道太重,她呼吸愈发困难,在他怀里挣了几下,无计可施地攥紧他衣袖:“有话好好说,你别抱这么紧......”
陈言肆无动于衷,兀自埋在她颈侧深呼吸,汲取她发间的香味,平淡出声:“万一我真的是个坏种,你会不会后悔。”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他这么一说,温书晗有短短一秒真的怕了他。
但她很快听出他话里的乞求意味。
他微醺但也清醒,态度足够冷硬,心思却有些怅惘,仿佛在说,如果有机会可以剖析出一个完全真实的自己,他也不希望自己是坏种,更不希望被她当成坏人拒之千里。
温书晗上下唇碰了碰,轻描淡写说:“你不坏。”
话音刚落,他不安分的手掌探进她衣摆,指腹抵在她轮廓明显的腰窝上,缓缓向上摸索。
后背忽冷忽热,她轻微颤抖,陈言肆偏头含住她耳垂,轻轻吮咬。
气息浑闷蛊人,一字一顿:“即使我是坏种,你也不准爱上别人。”
“这辈子都是我的。”
温书晗恍然片刻,突然被他不轻不重掐住后颈。
一个吻急切而下,她闷哼一声,被迫仰起头同他接吻,承受他唇舌间灼人的滚烫。
呼吸疯狂碰撞,他恨不得将她全部吞没。
昏柔月光里泛起黏腻湿热的接吻声,她时而战栗的身躯令他亢奋,他浑身涌起燥热的血,不遗余力地吻着她湿润的唇,舌尖勾缠搅动,粗喘淋漓。
只有她乖乖待在他身边、眼底只倒映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最畅快,最愉悦。
最情难自控。
-
回国前一天,温书晗接到爷爷的电话。
“晗晗,你到纽约找他了?”
冷不防这么一问,她只好说实话。
“嗯我前几天就来了。”
听筒里万分警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
这误会可大了她忙解释:“不是的爷爷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他伤口刚好没多久就要忙工作又是一个人在国外我怕他孤单所以就......”
陈慈远轻叹一声好像在说陈言肆都那么大个人了又坏得透顶哪里用得着心疼温书晗不被他欺负就不错了。
老爷子语重心长:“晗晗你从小就善良总把别人想得太好。上次他把你救回来我知道你很感激他但你要想清楚靠近他究竟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空气静下来温书晗埋头斟酌。
太阳快落山了她背靠着阳台围栏肩上落了几缕深冬暮色顿了许久说:“爷爷我想过了我对他......或许不是单纯的感激。”
在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打算要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形容内心的波动。
但陈慈远是老一辈同她立场不一思维逻辑也不一样。
他经历得多心里又有戚林怡那道坎总觉得年轻人考虑不周担心她走错了路更怕她一不留神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孩子你还年轻。他真正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你真的了解吗?另外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你真的有把握吗?”
温书晗眼睫微垂不知该说什么。
似乎在爷爷眼中陈言肆只适合在冰冷的名利场里游刃有余那些强硬手段也只适合用来党同伐异不应该拿来处理感情。
对待感情的方式有千种万种归纳而言有人在伴侣离开之后选择衷心祝福默默疗伤有人则因爱生恨借着爱的名义无恶不作最终两败俱伤。
陈言肆的父亲是第二种。
可怕的是父子竟有几分相像都学不会用一种冷静安全的方式去爱去挽留。
这种病态的占有好像早已被刻在基因里无论如何都治不好。
陈慈远对此担忧
除非她以身为饵触犯禁区用试探的方式完全激发他的本性才能看清他体内的獠牙究竟有多锋利借此决定自己是去是留。
虽然这样的方式过于危险但只有把迷宫打碎才能找到唯一的出口。
——“跟谁打电话?”
身后传来陈言肆的声音她连忙挂断。
镇定回身陈言肆正懒洋洋
倚着阳台门框目光含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隔着一团冷冽空气跟她对上。
温书晗眸光闪了闪避重就轻:“爷爷说想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明天就走。”
“哦
语气亲昵万分实则图谋不轨:“别走了留下来。”
她当然不能留:“不行机票都订好了我还要工作呢。”
陈言肆淡嘲说以他目前的能力养她十辈子都绰绰有余。
虽然是句剥夺她工作权利的玩笑话但他真的很想把她拴在身边每时每刻都能看见。
温书晗睁着澄澈净软的眸子看他酝酿半晌问:“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别人你会怎么样?”
他脸色一沉:“谁?”
“......没谁。”她对他这份认真感到诧异找补说“只是一个假设。”
陈言肆不屑跟她谈假设黑着脸说:“你想都别想。”
温书晗浅浅吞咽一下在危险边缘试探:“万一真有那么一天呢?”
他眼神一凛仿佛下一秒就要掐住她脖子。
“那你就等着。”
温书晗莫名一怵。
移开视线绕过他:“不理你了我收拾行李去了。”
走几步又折回去伸手:“护照还我。”
陈言肆表情恹恹:“亲我就给。”
亲个头她穿着毛毛居家鞋踩他一下:“还我!”
陈言肆不动声色掐她后颈手掌力道牵引着她的身子在她一声“哎啊”里方向冷不丁转了一道。
她背对着他懵了一瞬陈言肆手一松不轻不重把她推进卧室:“柜子里自己找。”
“......”哦。
温书晗默默去翻床头柜。
拉开最底下一层她的护照安然无恙但只露了个角中间被十几盒计生用品淹没。
她无话可说抓起一个小盒子砸他:“不做人!”
离得太远没砸中。
陈言肆敛眸淡笑拿起手机划了划。
隔着一道阳台门玻璃她收拾东西的身影在房间里晃来晃去陈言肆长久不移地盯着她一边拨通助理的电话:“订明天最早的机票回国。”
“啊?”助理觉得突然“可是您明天有日程安排确定要回国吗?”
话音刚落陈言肆突然没声了。
助理意识
到情况不妙,不敢往下说了,硬着头皮应下来:“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
温书晗顺利登上回京的航班。
一觉过去,又转了一次机,第二天傍晚飞机落地。
出了航站楼,熟悉的车牌就在不远处。
温书晗不紧不慢走过去,邱助下车为她拉开后座车门:“走吧温小姐,陈总让我接你回颐彰公馆。”
她思衬几秒说:“抱歉,我暂时不回去,可以送我去我朋友的酒吧吗?”
邱助有些许为难,温书晗无所谓道:“没关系的,你照常跟他汇报吧,不用替我瞒着。”
邱助这才心安。
兜兜转转到了酒吧。
许悦正在调制几款新品,没看见她进来。
温书晗悄默声走进吧台里侧,坐在她旁边,双手撑着脸颊茫然道:“悦子,我打结了。”
许悦被她吓一跳,猛地回过身:“你打劫了?!”
“......不是。”她一本正经地问,“你觉得陈言肆很喜欢我吗?”
许悦大惊:“我的天呐,你自己听听,这是一个二十四岁且谈过四年恋爱的姑娘该问的问题吗?”
温书晗知道是自己理不清思绪,有点愧疚,指节蹭了蹭鼻尖:“不是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我想认真听听旁观者的说法。”
“他当然喜欢你啊!”许悦一锤定音,“谁会对一个不喜欢的人付出那么多啊?举个例子,大学宿舍定期查寝写检讨,就我们401藏了个小冰箱还安然无恙,你猜为什么?”
“......宿管阿姨没查到我们?”
“当然不是啊!因为他打点过了,所以宿管阿姨完全不管。”
温书晗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愈加好奇:“还有呢?”
许悦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讲,毕竟当年有很多事情,都答应过陈言肆要保密的。
温书晗羽睫颤颤,满眼单纯地恳求:“没关系的,你说吧,我一定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我靠我靠!”许悦怒搓一把脸,“我是铁直女啊,你不要跟我撒娇,你撒娇真的没人受得住。”
“......我撒娇了吗?”
许悦说她撩人而不自知,紧接着开始抖落往事。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你期中考考差了,我们陪你到附近的电玩城解闷,你抽奖抽中了一台新手机。”
“其实根本就不是抽的,是陈言肆买好之后交代店
家的他还让我们跟店家打配合哄你开心夸你运气好下次考试一定扳回一城。”
“还有你不是一直很介意爸爸出轨的事吗?陈言肆就又安排人给我们送了些礼物交代说哪怕我们谈恋爱失恋了也不要对你倒情绪垃圾更不要在你面前提‘出轨’两个字。”
...
“还有好多事儿呢我也说不清你空了自己问问他吧其实他真的很在意你的情绪背地里费了好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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