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即使是休假期间,宋莳鸣手头上的事也没停下来过,一直有工作需要处理。
天色渐晚,他刚从冒着热雾气的浴室出来,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一串十分简短的座机号码。
宋莳鸣单手用浴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手按了接听。
对面传来宋老太太柔柔的声音。
“莳鸣呀,都到家了也不回来一趟噻,是忘了你亲爱的奶奶还是不想看见爷爷凶恶的老脸讷。”
宋老太太是南都人,说话时带着的乡音和年轻的南方姑娘一样,听起来还是娇滴滴的。
宋莳鸣内心毫无波动:“您想多了,白天一直在忙,明儿晚上就过去。”
被噎回去的宋老太太埋怨了几句后又忽然问起:“之前跟你提的事情,你同笑笑讲了么?”
宋莳鸣擦湿发的手微顿,一时没想起来:“什么事情。”
宋老太太话中都带着笑意,打趣道:“就是她现在对你有没有那个意思呀。”
宋莳鸣揉了揉眉心,无奈喊了声:“奶奶,谭颂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两家老爷子给小辈们是定过娃娃亲的。
谭颂,谭宋。她的名字打在娘胎里就注定是以结两姓之好而取。
但谭颂自己并不知道。
一旁偷听的宋老爷子一把夺过了妻子的电话,声如洪钟。
“臭小子,你爸妈可是二十多就结婚生了你,你再不争气,也不能拖了咱老宋家下一辈的后腿!”
像他们这种家族,早早就会把子女的终身大事给定好,不外乎联姻。
谭老爷子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自小成绩优秀被寄予厚望,而立之年就在边境任了连长,却在一次突如其来的边防战争中牺牲,膝下连个血脉都没留下。
谭家次子一向特立独行,在成年时广宣自己是独身主义者兼丁克,还自立门户换了国籍,气的谭老爷子恨不得登报宣布和他断绝关系。
在这种一塌糊涂的情况下,谭家老三,也就是谭笑笑她爸出生了。
但谭父不按常理出牌,不知是看多了战争剧还是继承大哥遗志,和平年代也吵着要去军营历练。
作为谭家最后的希望,上头说什么都不敢同意谭老的幼子舞刀弄棒,齐心合力将谭父调到了外交部。
谁知谭父是个不听长辈话的叛逆大人,在外交部也要抢着去最危险的地方。
在某次出访中东时,当地爆发战乱,枪林弹雨之中,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无国界女医生冷静的替当地民众包扎伤口,年轻的谭父看见竟一见倾心,说什么都要毁了同宋家的婚约。
这位女医生便是谭母。
为了追到女神,谭三公子辞了外交官的工作,全力去支持谭母的国际救援事业,满全世界的跟着谭母跑,哪个国家动乱就去哪个。
而宋家的女儿,也就是宋莳鸣的姑姑,学生时代自己在外面谈了个男人,可能是知道家里人不会答应,竟未婚先孕跟着那野男人私奔了。
两家老爷子气也没用,两边各有错处,只能道都是缘分没到,口头约定婚约顺延到下一代。
但……谭老爷子没多久就过世了,谭家后来也再没提过这段婚约。
谭家世代入伍参军,宋氏揽政后转商,这几年,北城上层圈里几乎都是谭老爷子和宋老爷子的门生,本就是北城之首的谭宋两家联姻,若是成了,真会远远甩开其他世家,说是新的最高阶层都不为过。
看来固执的爷爷奶奶还真有意将那个约定当真。
但以现在的思想看来,这并不是尊重双方小辈的决定。
宋莳鸣顿了顿,擦拭头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今年还有个重要的戏要拍,拍完再说吧。”
-
暑假结束就意味着夏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凉快起来。
出发去鹭岛前,谭笑笑已经在家折腾了好几天,直到出门前还在火急火燎地收拾包包里要带的东西。
她这波至少要去个十来天,除了见证成团夜,还得和已经是多年网友的几个小姐妹们吃饭面基,在美丽又文艺的鹭岛挥霍一番。
顺便,找找她新文的灵感。
屁股刚挨到软乎乎的座椅上,对着美丽的空乘小姐姐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微信铃就叮咚响了一声。
【隔壁的尖叫鸡】发来一条消息。
“过来吃饭。”
糟糕,忘记隔壁还有个会时刻呼传的大魔头了。
宋莳鸣知道自己爱赖床睡到大中午的毛病,十一点能叫她过来吃的,一定是她的早饭,他的午饭。
谭笑笑万分愧疚,颤抖地打下几个字。
“额……不在家里。”
【隔壁的尖叫鸡】:“?”
谭笑笑最怕宋莳鸣打这个符号了,她手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
她将手机扶稳,硬着头皮打字:“我出去跟朋友玩啦。”
宋莳鸣眉心跳了跳。他刚回来没两天,居然就开溜了?
跑了倒给自己省心,免不得还要操心这小萝卜头的饮食起居。
他打下两个字:“去哪里了。”
谭笑笑咽了咽口水:“鹭岛。”
心里头没来由的发虚,正巧飞行提示语播报响起,谭笑笑忙回了个语音,告诉宋莳鸣自己马上要登机了。
蓝天白云弥漫上整个机窗,逐渐远离古老繁华的北城,飞机平稳后,空姐推着餐车开始陆续给旅客们上午餐。
邻座是个戴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的,看身形很年轻。
当空姐询问到他时,男的打了个手势,示意吃啥都可以。
谭笑笑见怪不怪。
头等舱这种装扮的人不少,不是明星就是知名公众人物,但飞机起飞后还不脱下来的,大概率是自闭大儿童。
自闭大儿童可能是快渴死了,谭笑笑都吃完了,他终于脱下口罩端起杯子。
嗯,这人不仅胡渣没剃干净,还染了一头新潮的短黄发。
谭笑笑看着那个优越的下巴有些眼熟,尖的仿佛可以把她面前锡纸糊的粉丝煲戳破。
她一边背过手翻包包找纸巾,一边在脑海中翻人物画像。拿出湿纸巾的一霎那,她突然转回头:“林之遇你怎么在这里?”
自闭大儿童双手一个颤抖,果汁差点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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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的阳光越过玻璃花房洒在铺着洁白丝巾的长桌上,边柜上摆放的花卉早上没有露珠,今早应该也没人来浇。
蒋大班刚从保温皮箱里取出来最后一份海带参鸡汤,将半边桌子摆满,绕过去厨房拿碗筷摆盘。
“你说你这,刚一回家胃口就变好了,吃的了这么多吗?”
作为宋莳鸣经纪人的蒋大班这些年是又当保姆又当司机,还兼职苦口婆心的大妈,他表示很辛苦,很心累。
宋家的阿姨突然请了几天病假,看这样子,家里还是需要个细致的人打理才行,指望眼前这一位能自食其力就不必了。
“唉。”蒋大保姆愁的很。
对面的人一直不说话,蒋大班奇怪地回过头看了一眼。
椅子上的男人微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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