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同床眠
几人一夜未休息,如烟楼被暂时查封,手头却比半月前宽裕些,几人就寻了间好一点的客栈休息。
瞿义买了许多早点,肉包子,油饼,馒头,糕点等都有。
徐涟拿了块糕点慢条斯理品尝,徐凝心跳很快,眼皮沉重,精神已经亢奋过了,她机械地吃了几口包子,她感觉她再不去睡觉她就要猝死。
果然,人在极度疲倦下,哪怕刚经历血案也不会被吓到。
冬天的雨下得比较粗散,这会儿刚到卯时,街上的人不多,只有二三叫卖早点的人。
徐凝躺在床上越想睡着越睡不着,心跳越来越快,街上人逐渐多了起来。徐凝这间房靠近街道,人来人往有些吵。
徐凝翻来覆去几次后从床上弹起来,穿好外袍,去看看谁的屋子在里面和人换个房间,否则她真的会因为睡不着而发疯。
找了一圈下来,只有堂溪胥和赵明裳的屋子在楼里面。
徐凝先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又蹑手蹑脚地开了个门缝,赵明裳正在熟睡。徐凝又收回脚来,好像和赵明裳还没有熟到把人叫醒和人换床的地步,
徐凝经过几番挣扎还是鼓起勇气去看看堂溪胥睡了没,尽管她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男子,可没办法她再不睡着她害怕她就要死遁重启了。
“叩叩叩”
屋内小憩的青年缓缓睁开眼,堂溪胥的脖颈皮肤内,有个虫型的东西正在爬行。青年唇色朱红,瞳孔比往常要黑一些。
“叩叩叩”
又睡着了?
徐凝轻轻打开门,往里瞄了一眼,床上没人,床单有些褶皱。少女刚踏入门,一把短匕首就架在她脖子上。
冰凉的刀锋轻划过皮肤,“是我,徐凝。”少女真切感受到皮肤被划破,亦能察觉到身后人冷冽的气息。
堂溪胥垂眸看了眼身前人,这才收起刀子。
徐凝见刀子离开脖子,长吐一口气,方才因为失眠带来的烦恼一扫而空。在最直观的死亡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你很害怕?”堂溪胥坐下全然没有刚才的妖冶。
徐凝刚脱离“生命危险”还有些后怕,也懒得藏着掖着,坦然道:“是个人忽然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都会害怕吧?”
堂溪胥轻笑了一声,喝了口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对声音比较敏感,我那间屋子旁边就是街市,你这间屋子又恰好在屋里,能不能和你换一间屋子啊?”徐凝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实在太困了,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堂溪胥沉思了几秒钟,浅笑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徐凝一听堂溪胥答应,十分高兴:“什么事?只要不是违背伦理道德,不是杀人犯法,我都可以。”
“你且休息,待我哪天想好了再告诉你。”堂溪胥暗笑着负手离去。
【恭喜主人!主线任务完成度达到百分之三十。请继续加油。】
徐凝开始重新思考任务。
原书是一本强取豪夺古言小说,堂溪胥只是推动男女主感情的炮灰工具人,但从目前来看似乎没这么简单,至少男女主给徐凝的感觉不像是什么霸道皇子爱上我,而女主赵明裳肯定不是什么小白兔,至于是好是坏,是敌是友还不能完全下定论。
徐凝现在基本放弃了把堂溪胥和他的“小青梅兼白月光”赵明裳凑成一对的想法,要破此局得先查清堂溪胥一家灭门真相才行。
想完这些徐凝才准备休息,左耳忽然被人塞了个什么东西。堂溪胥又倒转回来:“里间的杂音是少了许多,总归还是有细碎的小杂音,塞上棉花会好些。”堂溪胥又给徐凝右耳塞上,而后才离去。
几人一觉醒来已是晌午,宇文信将人都请到四海楼去吃饭。
“昨夜的案子想必大家都已清楚,几位的能力我也有所耳闻。各位若助我查清真相,我自会禀明陛下。赏赐自是少不了。”
徐涟不出声只默默吃菜,徐凝想快点去瞿家庄做任务不想管这件事,瞿义随大流,赵明裳不知是什么想法。
“可以。事成之后,我等也不会邀功,给些白银作盘缠即可。”堂溪胥放下筷子打破安静的席面。
徐涟用手帕擦擦嘴角,慢条斯理道:“我无妨。”
宇文信听此高兴地大笑:“爽快,那诸位就一言为定了。”
如烟楼。
“二楼上一共有三具尸体,地板硬实,不该是尸体将木板砸塌下来。”徐凝看了看断裂的木板。
赵明裳摸了摸坍塌之处,皱眉道:“红木都很坚固,强度相对木材也要高。应当是有人提前对地板做了手脚。”
“昨夜刚下过雨,本就潮湿,若是有心之人把地板敲裂一点,三具男尸叠在一起才可能将其压垮。”徐涟仰头看了看还有些湿润的天。
如烟楼的酒客们都走了,楼中有些许建筑被破坏,颇有些人去楼空的凄凉感。
芳娘站在一旁,只静静听着几人分析。
“可这三具尸体掉下来时是分散的,而且我们几人刚下来时,那肤色黝黑男子的尸体才刚刚接地。”瞿义回忆着当时情景。
徐凝苦苦思索:“尸体上没有捆绑重物,也不是同时掉下来,而是一个接一个。若是地板一开始就被敲得很破裂,几乎就要塌落那还可能。戏台被抬走到尸体掉落前后不过半刻中,更何况敲地板的声音那么响不可能没人听见。”
“我当时是隐隐约约听见什么‘咚咚咚’的声音,但就两三声,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就没在意。”瞿义那会儿打马吊打得正欢。
场面陷入一片安静……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这几人是被人接连一掌打下去的。”堂溪胥站在二楼的坍塌处,俯视着楼下的残败。
习武之人若内功深厚,只消一掌就可把人打下楼,更何况是在还有些裂纹的木板上。
“你说的没错。戏结束后只是移走了戏台,并没有移走幕布,幕布遮挡就不会有人看见里面人如何动作。”徐涟看着被放在一旁的幕布。
幕布很长,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高,整体是全包式的,后台和幕布这一块刚好围在一起,严丝合缝,外面看不到一点。
“排查一下,唱布偶戏的戏班子里有哪些人内力深厚。”
“还是都排查一下的好。”宇文信即刻示意下属去做。
“我们几个虽是江湖人士,但绝对不可能啊。我们当时都在打马吊,好多人都可以作证。”徐凝连忙自证清白。
是夜,寒夜无星,月白无尘,皎洁的月光似满地白霜。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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