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扮神
染画皱眉,咬破他的嘴唇,段铭霜吃痛,手上松了劲,被她推开。
“你干什么?”
染画的唇齿间有微末的鲜血,腥味刺激的她脑袋疼,她用手背抹过嘴唇,留下一道血痕。
抬起头,段铭霜没再说些什么“男宠”类的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染画下嘴狠,他的嘴角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时不时有血冒出来,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流。
看着略显惨烈。
染画也没想到自己下嘴这么狠,她不自在地磨了下牙,咳嗽一声,用手指点上段铭霜的额头。
段铭霜有意去躲,没躲过,不偏不倚地挨了这一下,在妖力的作用下心不对口地说道:“好吧,维持现状。”
“很好。”
染画的心很乱,在得到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答案后,她仓促地变回原形,飞到了梨花树上,想要一只鸟静静。
树枝一沉,是段铭霜也跳上了树,蹲在她的身边。
“你下去,”她不得不再开口,“去看着代容她们。”
“我不去。”段铭霜纹丝不动,语气平淡,“你不是在她们身上施法了,丢不了。”
他说完,看着旁边的乌鸦,伸出了一直蠢蠢欲动的手,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摸了下她的背部羽毛。
“?”染画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简直比她被天雷劈都令人难受。
“啊!啊!”乌鸦尖叫着,一翅膀把段铭霜轰到了地上。
“滚!”
段铭霜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被染画间接拒绝地不爽化解了几分,拍拍衣服靠坐在树下。
潺潺河流荡漾,打湿了一盏花灯,卡在石头里不再向前。段铭霜伸手拾起那盏花灯,两侧有着模糊的字迹,似乎是“朝夕相对,白首偕老”。
他烘干花灯上被打湿的地方,将它放回河流。
“这个梦境越来越真实,”染画突然出声,“貘兽睡得更沉了”。
她的语气平淡,目光低垂,越过重重人海,看向那两个吃团子的小丫头。
这是旧日的一场幻梦,是过去的残影,做的再多,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
代容和貘兽以前从未逛过庙会,一时玩上了头,回去时天已初初破晓,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染画叫醒,说春神庙中的使者来了。
代容睡眼朦胧,打了个哈欠,艰难地爬起身,把滚到床下还在呼呼大睡的貘兽搬回床,对着桐花镜开始梳洗打扮。
今日的天气属实算不上好,天色阴沉,似乎快要下雨。
染画站在檐下漫不经心地等人,段铭霜站在她身侧,在代容出来后,递给她一包点心。
“也不知来的使者有没有准备吃食,你拿着路上吃吧。”
“嗯。”代容还是很困,她努力带起精神,接过糕点,对他们笑了下。
染画盯着她,一巴掌拍上代容的额头。
代容顿觉得神清气爽,再无半点困意,就是额头有点疼。
“谢谢国师!”
她惊喜地瞪大了眼。
就是……施法必须得拍额头吗?总感觉她是故意的。
染画当然是故意的,她嘴角不经意间勾起,转身往外走。
段铭霜无奈,但也不拆穿她,还拍了拍代容的背,转移她的注意,“走吧。”
代容抬头看他,乌黑的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上染画。
果然就是故意的!
大门外,春神庙的使者们立于马车前,共计六人,分为两列,皆为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神色肃穆,身着统一的青绿长袍,腰间挂着柳枝玉佩。
代容一踏过门槛,就端正了神色,看起来颇有公主的架子。她向领头的使者行礼,使者露出一抹浅笑,右手摸着玉佩,对她颔首回礼。
“请公主上车。”使者声音清朗稳重,伸手示意代容上身后的马车。
代容点头,走了两步,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了染画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袖。
“嗯?干嘛?”染画的声音轻飘飘的,嘴角带笑,弯腰靠近代容,长发垂落,半遮着艳丽的眉眼。
代容用手捂住嘴,凑到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是什么妖怪了!是乌鸦对不对?”
“对。”染画不意外她能猜到,笑了笑直起腰,拍拍她的脑袋,“快走吧。”
没见使者一直往这边瞅个不停。
代容有心想问她说过的“礼物”是什么,但时辰的确不早了,她抿了抿唇,转身在使者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算了,回来再看也是一样。
使者向染画行礼,随后牵着马车缓缓离开,向山下走去。
许久没独自行动,代容心中有些紧张,她默背两遍祈福语,总觉得心神不宁,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春朝庙停下。
代容走进庙内,领头的使者对她说了一句古兰语,意为“地安其身”,代容点头,接过下一句,“天安其心”。
使者微笑,带着她进入内殿,其他的使者皆在门口等候。她对神像虔诚叩首,点燃线香,随后拿起神像前盛放柳枝的玉瓶,悄声走出内殿。
春神的外形如同总角的孩童,无固定的性别,不知是否是代容过于自恋,总觉得这神像的容貌同自己有些相像,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好怪,再看一眼。
殿外,使者提醒她:“殿下,吉时已到。”
代容回神,跪到软垫上,闭上眼开始默念祈福语。
殿外的使者手持纸笔开始记录。
那头的代容却猛地记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貘兽要和她巡游,但她起来时,忘记提醒她了!
希望她不要睡过时辰,或者国师可以叫醒她……
与此同时,国师府门口。
段铭霜同染画正在闲聊。
自从意识到自己对染画的感情后,他便一直染画再多了解自己一些,今日代容去扮神,倒正好让他记起了少时的一件趣事。
那时的段铭霜年不过十五,还未入道,母亲乃江南富户,父亲是锻剑大师,因着道士“寿不过二十”的断言,对段铭霜向来娇生惯养,从不说一句重话。
好在段铭霜本性不错,才没在他们的娇惯下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当时的江南佛教盛行,段铭霜家门外年年有庙会,让年轻女子假扮观音,在镇中巡游。
后来,也不知段母从哪里听来的传闻,说庙会上扮神者能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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