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乡村遗产
郁汀汗毛直竖寒颤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皮。
闻随发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老族长早已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闻随微皱起眉压低声音问道。
郁汀微张着唇呼吸短促的急喘了两声白着脸摇了摇头。
屋外已经完全黑了
闻述礼本来一动不动的站着瞥见他的动作好不经意的往前挪动了下挡住了灵台。
他们三人站在老族长相对的一侧见老族长他们一直还没行动便只能等待。
在灵堂呆的越久郁汀就愈发感觉到压抑尤其是长期处于这种高浓度的香烛味中有些胸闷他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灵堂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脚部的血液循环不畅让他整个小腿往下都是冰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的香烛都换了两次了才终于看到他们开始行动了。
只见一个人匆匆的走进来脸上带着骇然神色慌张的走进来附在老族长耳边说了些什么。
郁汀看了眼他的鞋子整个鞋底连同着鞋面都粘着湿润的污泥右脚鞋底甚至还有几片枯叶在地面留下几个脏兮兮的脚印。
郁汀和闻随对视一眼意识到这人可能刚从后山走回来难道他们已经行动完了?
不知道那个嘀嘀咕咕在老族长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干枯褶皱的脸上神色变了变闪过一丝惊慌。
发生了什么?
郁汀和二人对视一眼果然不出片刻老族长就拄着拐杖站了起来他身旁的老婆婆脖子上还缠着纱布应该就是那晚同他在一起的那个老妪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老族长往这边的方向走来声音有些嘶哑带着点气音:“大少爷我这把老骨头今晚有些扛不住了先回去歇息一晚这里就交给您了。”
“王婆也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她就行了。”王婆也就是那个老妪。
闻述礼闻言抬头沉默的盯了他一会半晌才淡声开口:“好的族叔您也守了几晚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不再客气在那人的搀扶下往外走去。
老族长走后对面的王婆一直注视着他们目光不曾离开片刻。
郁汀心下猛然一跳有一种不好预感她好像是在盯着他们莫非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吗?
他侧头同样看到了沉着脸的二人
,闻述礼的有些冷:“应该是今天老爷子房间的那把火惊动了他们。”
见二人对视一眼后,同时转头用一种说不出眼神的看向自己,郁汀觉得有些茫然,同时又有点小小慌乱。
手不自觉的蜷缩在一起,他脸色本来还有些苍白,被两人紧紧的盯着,水润的眼睛颤了颤,心跳加速,平添了点血色。
“怎、怎么了?”郁汀结巴道。
“她在盯着我们,如果我们三个同时离开肯定会引发他的怀疑。”闻随语气顿了一下,说:“我和我哥必须要留一个人在这里。”
“所以你想和我们谁一起?”
郁汀因为他的话脸上露出一股无措的神色,随即又觉得有些怪,为什么要把这个选择题交给他呢?
明明他们才是那个有决定权的人,他思维有些发散,这样就好像他成了这个三人团队里的主导者,他眼皮跳了跳,有些谨慎的说:“我都可以。”
他选择了一个保守的说法,不想和他们起冲突,可两人并不买账,好像必须要他做出一个选择。
闻述礼看着脸色平静,闻随则有些挂不住脸,眼神有些冷咧的盯着他。
可他们同样都觉得自己是劣势的一方,闻述礼知道郁汀现在讨厌极了自己,根本不会选自己,而闻随则是觉得从一开始郁汀就亲近他哥,每次见到他都是有些怕怕的。
“快点,等下他们走远了。”闻随有些按耐不住的催促着。
寒凉的空气中,人的脑子反应都慢了半拍,郁汀只是匆匆和闻述礼对上了一秒眼神变躲闪着移开,眼尾像带着钩子一样,看向闻随,然后覆下眼睫,声音闷闷的有些粘乎:“我和你一起。”
闻随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高挺的眉骨抬了抬,随即又觉得有些丢脸,抿了抿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勾了一点嘴角。
而闻述礼整个人都暗淡下来,冷清的眉眼垂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觉得心脏被摄住,呼吸都变得沉重。
酸涩的嫉妒情绪就要讲他淹灭,更多的则是恐慌,他成了被抛下的那一个。
郁汀余光撇了撇,看见闻述礼有些苍白的脸色,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好像真的很伤心一样,那为什么白天要这么对他呢,他也很伤心啊。
决定已经做好了,现在没有时间想些其他的,闻述礼留下来应对众人,而郁汀则是装作有些不舒服的样子被闻随扶着回房间了。
郁汀连本来就白,再加上这里面浓重的香烛味确实让他有些不舒服,所以根本都不需要他有什么演技,看起来就很逼真了。
……
树林深处漆黑一片,越是往里去就越是雾气浓重,一种属于
森林独特的腐败味传来地上满是苔藓和枯叶幸好下了一场大雨让地面变得潮湿不至于暴露二人的脚步声。
二人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不敢靠的太近
两侧的树干垂下一些滑腻的藤蔓密林深处还有一些动物的诡异叫声闻随一把提着他的胳膊半带着他往前走。
前方几人传来嘈杂的说话声拄着拐杖的老族长的腿脚竟然不逊于其他年轻人丝毫没有落下队伍。
大概走了有四十多分钟郁汀已经气喘吁吁了潮湿的雾气在他眼睫上凝结成小水珠眉毛和头发上也有一层白雾前方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吗?”他扶住膝盖双腿有些发软。
“到了。”
闻随拉着他慢慢往前靠走到一棵拦腰截断的巨大枯木后面下面是一片泥坑闻随先踏了过去鞋底很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污泥。
他往后一看见郁汀没有跟上来头扭向一边还以为他是嫌脏便佯装不耐的啧了声:“娇气。”
转身双手绕到郁汀胳膊下把他抱起来直到走到另外一侧稍为干净一点的地方才把他放下。
而郁汀好像依稀听到到了那几人说了句“死透了”愣了一下便被误会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因为他看向不远处火把被湿重雾气闷的有些暗几人身后是一大片坟包一眼望不到头延伸到浓重的黑雾里。
坟包旁边的一棵极为粗壮繁茂的树干上高高吊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双手被藤蔓束缚着整个人悬吊在半空中。
头无力的落下遮挡住了面容他没有穿鞋脚尖垂向地面没有一点生息。
郁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浮现出极其不好的预感比任何一次都要糟糕。
忽然间一阵冷风刮过被悬吊着的尸体也跟着轻微晃动了一下。
湿重的雾气附着在身上被风一吹寒意渗入毛孔中让他打了个冷颤。
郁汀喉咙里不出声音来他伸手拽了拽闻随的衣摆指尖微微发颤的指向前方。
闻随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桀骜张扬的脸上满是冷然。
“那个人是谁?是祭品吗?”郁汀联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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