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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山林》

7. 其他事情交给我

2014年12月23日

孕21周,姜恒夫妻来了加州。

这时候晓枫的肚子和平常孕妇孕26周大小相当,伴随孕肚的增大,她出现了轻微的腰疼。

和爸爸妈妈一见面,晓枫就跟他们汇报上周彩超的结果,两个孩子,顶臀径约21.2厘米,体重约274克,基本一样大。

还给他们听了宝宝们做胎心监护时的录音。

更重要的是,在做排畸的时候,让他们回家准备蓝色的烟花,也就是两个男胎。

姜婉激动得语无伦次,晓枫却连连解释说,“妈妈,小七说,做彩超的时候,宝宝的手脚放在两腿间,都可能形成阴影,造成误判的。”

姜婉更是激动得说,“女孩子更好,像晓枫一样漂亮的女孩子,有两个,真好。”

小七之所以会这么说,是怕他们姜家重男轻女,对男孩子抱有希望,如果不是呢?而且医学筛查上,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这还是在加州,大家会提前庆祝孩子的性别,在国内胎儿性别鉴定都是违法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老公,你说是不是?”姜婉问姜恒,晓枫转向姜恒。

“爸爸,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姜恒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那都是我们家的孩子,都一样喜欢。”

这一声爸爸,一声妈妈,意味晓枫愿意融入这个家庭,这让姜恒姜婉感到由衷的高兴。

就像自己的家庭又注入了新的活力和温暖,是一种对家庭延续和扩展的积极信号。

这也是多年养育文枫的一种回报感。

当然更多的是责任,他们觉得对晓枫有一定的责任,要像对待自己亲生女儿一样去关心她、照顾她,让她感受到归属感。

这种责任感还体现在对他俩的支持上。

无论是在生活上给予帮助,还是在精神上给予鼓励,都会因为爸爸妈妈的称呼而有更强的动力。

姜婉暗示姜恒,他起身去拿过来一个礼品盒,“晓枫,这是爸爸妈妈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吗?谢谢爸爸,妈妈!”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姜婉说。

晓枫小心翼翼打开盒盖子,里面有两个盒子。

她先拿起一个比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盒子,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与兴奋,随着盒盖的开启,那眼神中的光芒如同被盒中的钻石所点燃,愈发闪亮。

是一个向日葵钻石项链,彩金的花瓣呈现出一种优雅的弧形,它们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精心设计的布局环绕着中心圆盘。花瓣的数量可能有十多片。中心圆盘上,镶嵌着一颗较大的主钻。这颗主钻的切割工艺十分精湛,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向日葵花盘中心最明亮的部分。主钻的周围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碎钻,这些碎钻如同繁星点点,进一步烘托出主钻的璀璨,也像是向日葵花盘中密密麻麻的花蕊。

“好漂亮。”

“喜欢吗?爸爸妈妈给你们定制的,花瓣有19片,是你和文枫确认恋爱关系时的年龄。”

“好喜欢。”

她又颤巍巍打开一个小些的盒子,是一对枫叶形状的戒指。

戒指的主体宛如一片精致的枫叶,枫叶的轮廓被雕琢得栩栩如生。它有着五个明显的叶瓣,每个叶瓣都微微卷曲,仿佛被秋风吹拂过一般。叶尖细长而微微上翘,犹如枫叶在风中舞动的姿势。颜色是从金色到红色的渐变色,这种光影的对比使得戒指更具层次感和立体感,仿佛这片枫叶不是静止的,而是在光线下轻轻摇曳。

盒子的最下面,是两个红包。

“这些礼物太贵重了。”

“晓枫,进了我们姜家的门,就是我们姜家的人。”姜恒这是总结了一切。

“晓枫,不哭,孕妈妈要开开心心的。”

晚上,晓枫和妈妈一起睡的,她试着问了妈妈,文枫为什么不愿意跟她领证。

“我问过文枫,他总是不愿意正面回答。”

“晓枫担心什么呢?”

“不是担心什么,只是少了一些牵绊。”

“孩子还不是吗?”

“妈妈,我嘴笨,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你是怀孕,情绪敏感,别想太多。”

“嗯!”

“脚好点了吗?”

“脚?妈妈怎么知道。”

“文枫打电话告诉我们的,他知道错了,面子薄,说不出口,妈妈已经教训他了。”

晓枫知道这是谎言,但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妈妈,脚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晓枫,领不领证,爸爸妈妈都认你做儿媳妇。”

孕22周,爸爸妈妈准备离开加州回国的时候,全家一起去拍了全家福,小两口还拍了一组孕照。

孕24周,二叔和四叔,也来看望了晓枫,四叔给她讲了很多车赛的事情,晓枫开心不已。畅想着卸货之后,可以再去参加比赛。

孕26周之后,由于子宫增大对周围组织和器官的压迫,她慢慢出现了些压迫症状,下肢水肿、腰酸背痛等,状态不是很好。每晚文枫要给她按摩脚,晚上还得给她翻身。

孕28周产检时晓枫出现了贫血症状,彩超显示,两个宝宝差不多大,身长约35厘米,体重1100克。

2015年2月24日

孕30周彩超提示身长约37厘米,体重1500克,两个宝宝发育得比较平衡。

这次彩超还拍了几张图片,两人捧着图片,反反复复,每晚都会看,爱不释手。一个宝宝在吃手,一个宝宝抓着自己的脚,虽然图片是模糊的,两人还是得出一致结论,孩子们和文枫长得像。

2015年2月27日

晚上晓枫想翻身,伸手去摸文枫的手臂,想推醒他,发现凉凉的。

她猛得坐起来,打开房间的灯,手指紧紧地抠着床单,指节泛白,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她俯下身,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毫无血色的嘴唇,将耳朵贴近文枫的口鼻处,试图捕捉一丝鼻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等待一个世纪之久的宣判,她的心跳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像是要冲破那脆弱的肋骨。她的鼻翼急速地扇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仿佛那呼出和吸入的气息也在和她一同焦急地等待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有呼吸,一定要活着。

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无声地念叨着爱人的名字,那紧张到极点的神态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害怕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已经无法承受这种生死未卜的煎熬。

贴近文枫的口鼻,她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下了床,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拖着沉重的肚子,僵硬的,一步一步走到文清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敲开文清的门,文清打开门之时,晓枫已经站不住了,瘫软在门边。

文清双手穿过她的腋窝下,想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哥,去看看文枫。”

文清意识到事情不对,冲到楼上,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判断出他最爱的弟弟已经在睡梦中去世了。

他的眼泪完全止不住,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左手抹开眼泪,扶着自己的额头,在房间转了个圈,然后拨通了急救电话。

他到楼下,把晓枫扶到沙发上坐着,给她拿了个毛毯搭着,自己则换了身衣服。

晓枫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定格的画面。他现在必须跟急救车去医院,晓枫一个人在家怎么办?无奈之下,他拨通了周洋的电话,周洋在救护车来了之后也赶到了。

看着救护人员用担架把文枫从楼上抬下来,周洋挡在晓枫面前,晓枫仍然一动不动。两个男人只是交流了一个眼神,文清就上了救护车,关上门,救护车尖锐的高频音调,像是一把尖锐的锥子,直刺晓枫的耳膜,直达她的大脑深处,触发了她的开关,起身去追,

“文枫不能走,把文枫还给我~~~”

周洋抱着她,“晓枫,晓枫,嘘,嘘,你别这样。晓枫~~”

晓枫又一次瘫软在地上,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医院给出了医学死亡证明,文清才电话通知爸爸妈妈和二叔四叔,他是多么希望医生能进行抢救,他甚至还想着违背文枫的意愿,让他接受任何有可能的抢救措施,只要他能活着,晓枫就不会垮。

在医院安排了殡葬事宜之后,文清就回到了家里。

此时,晓枫在文清的房间睡着了,周洋在客厅坐着打盹。

“怎么样?”

文清摇摇头。

“节哀顺变!”

“谢谢你!”

“不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没有。事情已经安排了,拿到骨灰之后,我就送回国去。晓枫不能同行,麻烦你照顾她几天。”

“好。有需要帮忙的事情一定告诉我。”

“嗯。”

姜文清去房间看了看晓枫,摸摸她的还带着泪水的脸颊。

心疼,此时已经不是一种比喻,就是一种切切实实的感受。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进他的胸腔,抓住他的心脏,反复揉捏,试图把他揉碎,捏碎。

文清来来去去用了十来天时间,这期间,晓枫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睡觉,几乎没有和周洋说过话。

有时候,会喊一声,周洋哥,然后就不说话了。

有时候,会突然从房间走出来,在客厅转一圈,又回房间去。

由于她拒绝沟通,周洋只能做好他能做的,做家务,做饭,请医生来给她做胎心监护…

文清回到加州的时候,明显瘦了一圈。周洋正好有事,就跟他汇报了这么多天,医生六次上门,来查体的数据,就离开了,文清向他表达了感谢。

文清看着数据,两周的时间,晓枫的体重基本没有增加;血压每次都提示,高压太高,让她不要再喝牛奶,不要熬夜…因为她状态不好,没敢让他上楼,怕出现摔倒的情况,一直睡在文清的房间里面。

文清正打算送她去医院做产检,如果有需要就住院,让医院提供更专业更全面的照顾。

晓枫从房间里面出来,整个人没有精神,走到客厅,发现了文清,她眼睛瞬间有神了,捧着肚子快步走过来,抱着文清说,“你回来了。”

“晓枫,我是文清哥。”

“嗯。你回来就好了。明天你陪我去产检吧,32周了。”

2015年3月10日

产检提示胎儿身长约43.6厘米,体重约1868克,两个宝宝差不多。

因为是单绒毛膜双胎,是共用一个胎盘且在一个羊膜囊内,风险较高,建议不超过34周,就终止妊娠,这期间要随时观察孕肚情况,做好胎心监护。

2015年3月13日

孕32周+3天,两人在商场买待产包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文清把晓枫安顿在咖啡馆的一角坐下,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等他回来的时候,晓枫被三个男人围着,他跑过去,三个男人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文清关切的问她,是什么人,有什么情况。

晓枫解释说是文枫之前的篮球队队员,表达了问候。

晚上,文清敲开房门,晓枫正靠在床头坐着,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手里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文清拿过手机,屏幕是通话记录的界面,有几个打给文枫的电话。

文清右手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左手去抚了抚晓枫的脸,她又在哭,文清心里一阵酸楚。

“腿。”晓枫艰难得挤出一个单音节,文清掀开腿上的被子,才发现水肿已经从脚踝处,蔓延到小腿,膝盖的位置。

文清打来一些热水,水温比手温略高,做完热敷,又给她按摩,轻轻的,从脚踝往小腿方向。

文清倒掉盆里的水,进来扶晓枫左侧卧躺下睡觉,晓枫抓着他的手,让他不要走。“你睡旁边。”

“我不走,我在床边陪着你。”

“到床上来。”

文清不明所以,背对着晓枫坐在床的另一侧,以为这样晓枫不会有更多的要求。

半晌无话,晓枫动了动,“帮我翻个身。”

文清这才注意到,她侧躺着,肚子里的双胞胎把她固定在那里,那巨大的肚子就像一个坚固的牢笼,让她无法动弹。

文清赶忙先将一只手小心地放在晓枫的肩膀下,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确保能提供稳定而又合适的支撑力。然后,他慢慢地、轻轻地开始施加向上和侧向的力量,就像在搬动一件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晓枫哼了一声,他立刻暂停动作,轻声询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我想使点力。”她尝试将身体慢慢地转动,来配合他。晓枫微微抬起腿部的时候,文清会顺势调整自己放在臀部的手的位置,让她的身体能够顺利地完成侧身的动作。

当晓枫的身体翻转到一侧时,文枫迅速用枕头在她的腹部下方、腰部和背部垫上合适的支撑物。

文清这才明白,晓枫不让他走,是因为夜里翻身对晓枫来说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而自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没有犹豫,直接换了身睡衣,躺在了晓枫的身边。

在晓枫的要求下,他再一次帮她从右侧卧,翻成了左侧卧。

这只晓枫知道,医生嘱咐要多左侧卧,那怕压的她胸腔疼,喘不上气,她也尽量左侧卧,偶尔右侧卧缓解一些。

她又是背对着他,完成这次翻身,文清刚躺下,晓枫就用右手穿过自己的左肩膀去寻找文清的左手,并通过肩头与枕头的间隙将他的左手拖过来,是一个枕在他左手的状态。

右手又从后背绕过去,寻找他的右手,拉过来,放在孕肚上,做完这些她就沉沉睡去。

丝滑的动作,让文清猝不及防,左手被晓枫枕着,右手抚摸着孕肚,他浑身僵硬,完全不敢动,他甚至有尿急想要逃跑的感觉。

晓枫没有动,鼻息也渐渐平稳,他想她这样可能舒服,也就没有挣扎,而是放松了两只手,并将身体更靠近晓枫的背,她的头发是桃子的香味,好香,好香。

第二天,文清给爸爸妈妈打电话说明了情况,爸爸妈妈准备启程来加州,一起陪产,二叔和四叔,则在家里等消息。

2015年3月22日

爸爸妈妈进门的时候,晓枫一手撑着沙发扶手起身,一手拖着肚子,准备来迎他们。

文清立马上前,扶住她的一只手臂,“你不要动。”

文清又扶她坐下,顺手搬来个板凳,让她把脚抬起来。

“她脚肿的厉害,从脚踝,到小腿,现在已经快到大腿了。每天晚上热敷,按摩,只能稍微减轻酸胀。晚上睡觉翻身也难,为了孩子好,医生让她左侧卧,又压迫心脏,呼吸都困难…”

姜婉握着晓枫的手,“你辛苦了!”

晓枫摇摇头,这次爸爸妈妈来,明显都瘦了,特别是妈妈,眼窝深陷,眼睛显得更大,下巴也尖锐了些。

“文清跟我们说了,后天就34周,去做产检就入院。看看医生怎么说,能选择哪种生产方式,以你的身体状况为主,其他不重要。”

婆媳俩聊着,文清陪姜恒到院子里聊天,选择到院子里,是文清想抽烟,姜恒很理解自己的孩子,他也点上一根烟。

“爸爸知道,你能做的都做了,也做的很好。不管是为了你弟弟,还是为了晓枫,你辛苦了!”

文清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两个孩子。”

说完猛吸一口烟,掐灭了烟头,“少抽点烟。”

“我知道,抽烟对她们娘仨也不好。”进门时文清脱掉了外套。

他走到晓枫面前,摸着她的脸,温柔的问,“累不累?要不要躺一下。”

“不累,你去准备晚餐吧,一会让爸爸妈妈早点休息,飞过来挺累的。”

“好,那你们聊。累了,想休息了,喊我。”

“嗯”晓枫闻到文清抚摸她的脸的手上淡淡的烟草香。

2015年3月23日

孕33+6天,文清去医院预订产房,然后按照医生列的清单准备待产包。

“你发给我看看,有些东西之前陆陆续续在买,别买重复了。”

“两个孩子,用得多,多备一些,比较安心。你别操心这个了。中午吃的什么?”

“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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