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欠钱第十五天
我们赶回去时,作家房间门口已聚满人。安室透首当其冲抵在门边,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门把手。
山本一郎苍白的脸在凌乱手稿间抽搐,像条被扔上岸的鱼:“看够了吗?作者创作需要灵感懂不懂!”
“咦咦咦,有实力的人才不会这样,我一看这家伙就是个脑子空空,徒有其表的粪池,满嘴喷粪。”我小声跟织田老师蛐蛐他。
柯南往我这边瞥一眼,第一次赞同的微微点头。
山本一郎突然抓起碎瓷片往千穗身边丢,被安室透挡下,他瞪了安室透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快收拾啊!”
小兰和榎本梓走进去帮着千穗捡手稿,老板娘姗姗来迟,蹲在千穗身边,挡住山本一郎怨毒的目光。
千穗跪坐在满地纸屑中,脖颈处未愈的淤青在碎发下若隐若现。
她拾稿纸的手指在触及某张泛黄纸页时突然颤抖——那是七年前的笔迹,字迹清秀工整,与山本一郎如今龙飞凤舞的签名形成讽刺对比。
我手上还残留着鱼腥味,指缝间似乎还沾着蚯蚓的泥土气息,也不好去帮人家捡纸,这不帮倒忙嘛。“柯南,织田老师,我们去洗个手吧。”
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溪水溅在青石板上,映出我们三人的倒影。
织田作之助提着装鱼的桶,水珠顺着桶沿滴落,在石板路上留下一串蜿蜒的水痕。他转身时,风衣下摆掠过石灯笼底座,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
“我去后厨。”他顿了顿,“你们在这等我,你跟着柯南。”
我仰起头,晨光刺得我眯起眼:“织田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应该照顾柯南小朋友呢?”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柯南正用他那标志性的半月眼斜睨着我。
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在我和柯南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我还沾着鱼鳞的袖口:“嗯。”他轻轻点头,“柯南,看好她。”
我悬在柯南头顶的手僵住了。男孩憋着笑,镜片反射着狡黠的光:“放心吧织田哥哥,我会看好小陈姐姐的。”
等织田作之助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我收回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柯南,你跟你新一哥哥关系怎么样?”
他正蹲在地上研究石灯笼的裂痕,闻言肩膀明显一僵:“还、还好啊……”声音里带着可疑的停顿。
我蹲下身,和他平视:“我听说他最近在帮一些被抄袭的作家维权。”指尖轻轻划过蓝釉碎片,“你说,他会不会对剽窃案感兴趣?”
谁叫你为难我这么多次,不管你最近帮没帮作家维权,你都必须帮。
柯南的镜片突然反光,他猛地抬头:“小陈姐姐是想……”
“嘘——”我竖起食指抵在唇边,这事还没个影儿呢,闷声干大事不知道啊。
晨雾中,织田作之助的身影逐渐清晰。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织田老师,我有个想法……”
织田作之助听完我的想法,目光落在石灯笼底座:“维权需要证据。”
柯南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小陈姐姐你之前是不是拍了山本一郎的照片。”
我摸出手机,翻到今早拍的照片。
我就爱拍些小照,翻来翻去找到个有用的——山本一郎炫耀“私人温泉券”时,西装内袋露出的稿纸一角,赫然是千穗的笔迹。
柯南认出来了,我当然认不出来,他扒拉我的手机看。
“织田老师”我轻声说,“我想帮那些被抢走作品的作家维权。”
他站起身,风衣在晨光中划出优雅的弧度:“需要我做什么?”
我看向阁楼方向,老板娘正抱着一叠文件匆匆走过:“听说你在警视厅有熟人?”
没听说,我胡说的。你最好有,不然我将会很爱干净,用颜面扫地。
织田作之助的唇角微微上扬:“确实有个朋友,专门处理知识产权案件。”
柯南的镜片闪过一道光:“是佐藤警官吗?”
“不”,织田作之助转身走向回廊,“是个更合适的人选。”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晚上加菜的话……”
“已经交代后厨做烤鱼了。”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低头看向柯南,发现他正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我。晨光中,惊鹿竹筒的敲击声格外清脆,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正义敲响战鼓。
收拾好的手稿叠在一起,山本一郎目光冰冷的看着千穗。
“故意写偷盗者的故事?你在暗示谁?”山本一郎一脚碾碎千穗刚拼好的稿纸,碎玻璃在他鞋底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佐藤美咲的登山靴正卡在楼梯转角,鞋纹与山本一郎门前地毯的泥印完全吻合。而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屏幕上是正在录音的界面。
晚上的鱼很美味,听说是我们仨钓的,大家都一脸赞叹。
除了可恶的安室透,他看我一眼,笑着说“你们仨?除了你都钓到了吧。看不出来陈小姐有这个技能。”
“嘁——”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不过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老板娘说通往山下的路已经修好了,如果想回家,明天就可以离开了。
太好了,只要撑过这一夜,就结束了。
月光泼在回廊地板上,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云遮挡,星光灿烂。
我按着白天的记忆,来到山本一郎和千穗的房间,门上倒映着女人手握着像刀一样的物品。
“千穗小姐,你能听我说几句吗?”
影子手臂停住,她没回。
“我能进来吗?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话。”
妹儿啊,别冲动啊。
“嗯。”千穗的声音响起。
我缓缓拉开门。
看着千穗颤抖的手握着裁纸刀。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淤青,那是山本一郎醉酒时用钢笔烙下的“专属印记”。刀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却迟迟没有落下。
山本一郎这么安静,应该是吃了点药。
“你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我轻声说,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这凝固的空气,“我知道,这句话太傲慢了。他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你要这么放过他吗?”
千穗的肩膀猛地一颤,刀尖在作家脖颈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转过头,泪水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可是活着……太痛苦了。我写不出故事了,拿起笔,我的手就开始抖……”
我走近一步,握住她冰凉的手:“正因为痛苦,才更要活着。死太轻松了,让他看着自己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崩塌,不是更好吗?”
我顿了顿,“我认识一个人,他有点人脉,或许能帮你。”
她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瘫坐在地毯上。我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她压抑的抽泣。月光透过窗棂,在她手腕的三色绳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我轻轻的说。
老妹,那渣滓过这么好的日子,就苦死前那么一会,你图啥,还得进去坐牢。
我找到魔术师时,他正在擦拭那副特制的手套。月光下,他扭曲的右手像一截枯枝。
“你恨他?”,这家伙倒地是得罪多少人啊,真是服了。
我靠在门框上,“他现在荣华富贵都享受完了,你现在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魔术师的手顿住了,月光在他镜片上投下诡异的反光。
“让他活着”,我轻声说,“看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东西一点点崩塌,看着自己变成阴沟里的老鼠,却还要苟延残喘……”我走到他面前,“这不是更痛快吗?”
幻夜摘下手套,露出那截畸形的指节:“你说得对。”他的声音沙哑,“让他活着,才能让他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想到这些年的痛苦挣扎,笑出了声,有些期待以后了。
他曾经,是万众瞩目的魔术师,要不是那个蠢货,喝醉酒拿酒瓶砸向了他的手。
幻夜闭眼,那些迷茫,那些绝望,支撑着他走到今天。
月光透过格栅在手套上切割出细密的裂痕,幻夜机械地擦拭着每一道褶皱。
右手的剧痛如附骨之疽,哪怕七年过去,仍会在雨夜撕开记忆——庆功宴的香槟塔折射着琉璃灯光,山本一郎的狂笑混着玻璃爆裂声:“你这骗子的手只配给老子擦鞋!”
酒瓶碎片扎进掌心的瞬间,他听见职业生涯碎裂的声响。
后来二十三次手术的麻醉记录里,永远循环着评审的叹息:“可惜了,这可是能创造魔法的手。”
此刻手套内衬的钢丝突然勒紧伤疤,幻夜低笑出声。
这双手再变不出白鸽与玫瑰,却能编织更精妙的陷阱。他蘸取蓝釉在镜面写下“审判日”,釉彩蜿蜒如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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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庭院时,月光正好照亮了千穗和佐藤美咲的身影。她们站在石灯笼旁,千穗手腕上的三色绳在风中轻轻摇晃,佐藤美咲的登山靴上还沾着硫磺味的泥土。
好家伙,这俩搭上线了。我就说,佐藤小姐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
“谢谢你。”千穗轻声说,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们决定……让他活着。”
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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