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训
辜苏被徐泾护在身后,无措地白了脸色。
她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两千出头,但这一桌香槟塔就要三千。
再加上这家酒吧的消费水平偏高,随随便便一瓶酒就是千元起步。
她一瓶也买不起。
见徐泾面露为难,那胡少爷不满地冲一旁卡座里的男人抱怨:
“穆盛洲,今天可是你请我喝酒的,要是你的人都这个态度,那我看明天的合同也没必要签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卡座里的男人表情无谓,举了举手中酒杯,“是她犯错在先,要怎么来,都随你高兴。”
大老板都发话了,徐泾只好退下,担忧地看向垂手立在一边的辜苏。
胡少爷踢开脚边碎玻璃,走过去掐住她下巴,左右看了看,态度轻佻:
“叫什么名字?”
辜苏抿着唇没有说话,是徐泾在一旁提醒:
“她是个哑巴。”
胡少爷的眼睛噌地亮了,意味深长:
“哑巴啊……”
灼热气息贴近耳畔,他调笑戏谑:
“那是不是……被做什么都叫不出来?”
她清澈双眸蓦然瞪大,下一刻,就被拽着手腕拉到卡座,按坐到胡少爷身边。
他手一挥,兴奋道:
“刚刚点的酒,全都再来一份!”
辜苏脸色更白了。
胡少爷看到了,却故作不知,揽着她肩膀,凑过去问:
“今年几岁了?成年了没有?”
“胡少,我们这儿是正规场所。”穆盛洲抿了口杯中朗姆酒,不紧不慢道,“不用童工。”
“也是。”胡少爷话音未落,大半个身子被笼罩在他阴影里的辜苏,突然用力推开了对方,整个人弹跳起来,面色一阵红一阵白,青涩又慌张。
被推开的一方没想到会在人前被这样落了面子,脸色倏地沉了下去,伸手要去拉她:
“摸你一下能少块肉?”
她不肯,又退了一步,求助的视线投向穆盛洲。
可惜她求错了人,这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男人毫无慈悲,漆黑的眼瞳平静无波:
“胡少爷是我的重要客户,辜苏,不要惹他生气。”
她站在那里急促呼吸着,目光彷徨地四处逡巡,但无人敢与她对视。
就好像被抛弃在孤岛。
“辜苏。”穆盛洲的语调重了些,暗含威胁,“照我的话去做。”
不要试图违逆他。
否则……
被这句话背后隐含意味提醒的辜苏打了个寒颤,垂下眼,往前走了一步,重新坐回胡少爷身边。
可这回,胡少爷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好脾气,目光扫过她还在流血的小腿,冷冷道:
“酒呢?”
刚刚去拿酒的服务生连忙把酒端上来。
高高矮矮、标价不同的酒瓶摆了半桌,加起来肯定已经过万。
辜苏攥紧手底裙角,在第一杯酒被胡少爷递到唇边时,眼底情绪归为一片死寂。
她抬手,木然接过了酒杯。
酒精浓度高低不同的酒水,一杯杯下肚。
随着时间推移,先感到恐慌的是徐泾,接着是在一旁的工作人员。
她的手已经端不稳了。
可还是在喝,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同的酒混着喝,有时候是致命的。
喝到第三瓶酒的时候,连胡少爷也有点虚了。
他看向穆盛洲:
“她酒量这么好的吗?”
对方没回答,只是皱眉看她。
明显目光都散了,现在只是在机械性地重复动作。
恐怕就算现在给她一杯甘油,也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穆盛洲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却道:
“她没停就是还能喝。别管她。”
“啪!”
酒杯摔落地面,辜苏整个人忽然向一侧倾倒,不受控制地跌在胡少爷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胡少爷当然来者不拒,只是手刚抚上她脸颊,便察觉不对。
太烫了。
而且她好像已经昏迷了。
他皱眉,立马把人扔下,起身后退,试图撇开关系,大声道:
“人不行了,喝这么点就趴下了!”
失了支撑的女孩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
徐泾咽了咽口水,提醒道:
“可能是酒精中毒,打120吧……”
“不行。”穆盛洲几乎是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要影响酒吧的正常营业,找个人,送她去医院。”
一旁的胡少爷直呼晦气:
“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装得还挺像,妈的,这帮穷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心里当然清楚,辜苏为什么这么拼命。
她根本赔不起他的酒。
可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今晚被搅了局,香槟塔被碰倒了,他损失的可不止是三千块钱。
而是这事本身就很晦气。
他家是做生意的,最信这个。
胡少爷没了兴致,冷眼看着辜苏被人架起来,及时向穆盛洲道:
“算了,我今晚还是回去吧。你这地方克我。”
“我送你。”
男人放下酒杯,就要起身。
“别了,就几步路。”胡少爷捡起沙发上的外套,想了想,又说,“你那个合同,还是晚几天再看看吧。”
穆盛洲面色一顿,随即从容道:
“不着急。”
谁知第二天,胡少爷在酒吧强灌人酒,把人灌到酒精中毒进了医院的新闻就上了电视。、
这件事成了胡家对穆盛洲不满的导火索——人在他的地盘上出的事,竟然还能让狗仔拍到照片。
放消息的大概率是穆氏国际的对家,但对方做得很干净,没留尾巴。
而且这件事会泄露出去,确实是要怪穆盛洲做得不够漂亮。
胡家的公司花钱做了紧急公关,才把劫难渡过去,所谓合同,又因为紧随其后的商战手段告吹。
这一轮交锋,是穆盛洲刚接触生意,不懂商战,手段稚嫩导致的败笔。
次日晚间。
医院单人病房里,酒精中毒刚救回来,又因为营养不良睡了很久的辜苏缓缓醒转,模糊视线中看到床边坐了个人。
记得小时候生病,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楚沉也是这样守在床前。
她眼眶干涩,迷迷糊糊用口型喊了句哥哥,却听到对方冷冰冰地嘲弄:
“说过多少遍,别乱认哥。”
辜苏一下子清醒了。
她努力地睁开眼,看到穆盛洲一身黑衣站在她床边,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里不由有些发怵。
“因为你,我的生意被搅黄了。很重要的一笔生意。”
穆盛洲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地告诉她。
辜苏下意识瑟缩起身体,却见他将手从衣兜里拿出,握着根针筒,另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她手臂。
她不知道针筒里装的是什么,再加上对方前一句话摆明了要跟她算账,立刻恐慌地开始挣扎。
宿醉后头痛欲裂,可她已经顾不得许多。
穆盛洲皱眉,手上加了几分力,整条小臂横着压住肩膀,将人牢牢摁在床头:
“发什么疯?不许动!”
男人小臂结实有力,只稍微使了点劲,她就动弹不得。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放弃挣扎。
他目光顺着辜苏视线移到手中针筒上,轻推活塞,几滴液体与空气一起被挤出,接着睨着她问:
“害怕?知道这是什么吗?”
辜苏两眼大睁,紧张得嘴唇发抖,死死盯着他。
看着她害怕的可怜模样,穆盛洲的心脏不轻不重地痒了一下,随即嗤笑:
“放心,死不了。”
他无所谓的样子和手上越来越近的针管,让辜苏几乎拼死反抗。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针筒里装的是什么,不管是什么,病毒,药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不能让它进入她的身体!
见她实在不听话,穆盛洲终于耗尽了有限的耐心,冲着门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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