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投资
宋时迎回了她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我想和你商量就是这件事,”宋时迎说,“离华黎女士回国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我们应该开始适应了。”
“还有半个月呢,现在搬过来是不是太早了。”司溪面色挣扎,不是很情愿。
也不是对同居这件事多抵触,主要觉得搬家真的好麻烦,她打心眼里懒得动。
“要是你实在不习惯住新房,”宋时迎迟疑着说,“我委屈点住你那也不是不行。
“反正为了培养夫妻默契——”
“不行,我那你不能住。”宋时迎话音未落,司溪先声拒绝。
“为什么,”宋时迎倒是好奇了,“不就是样板间?”
“现在不是了,”司溪淡定的目光看向宋时迎,缓缓,“我把你卧室改成了狗窝。”
“一整个。”
空气安静了几秒。
宋时迎气得笑了一下,“你还真不客气。”
“我一向听劝。”司溪从善如流。
宋时迎:“再继续这个话题有伤我们夫妻感情。”
他朝客厅迈腿,伸手将椅子捞到茶几边上,坐下。
又拍了拍旁边的单人沙发椅:“来坐。”
司溪警惕地打量特意空给她的沙发:“干什么?”
“在茶室不是说有事情想问我?”
哦,对。
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司溪动作忽然变得慢吞吞,走过去:“也不算什么要紧事。”
才坐好,宋时迎递来一个枕头:“躺会。”
司溪狐疑。
“这条沙发椅是杜望京直接搬上门的,说舒服到死了都得烧成灰带下去。我觉得也就这样,你试试?”宋时迎解释。
“额,杜总说话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司溪尬笑两声,接过枕头垫在脑后,刚躺下,就感觉后腰被轻轻托住,身体的重量被分散。
别说,确实舒服。
“不错哎!”
司溪眼睛亮了亮,下意识想要链接,但又生生忍住。
和宋时迎聊天就是这样,一个不小心话题就会歪到九霄云外去。
宋时迎还等着她的后话。
司溪定定神,语速缓和地说:“其实我就想问,你怎么想到来接触娱乐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回国?”宋时迎侧过头看她。
“差不多吧,高中的时候你说以后会学医。”而且家里人都在国外。
后半句话司溪没说出口。
宋时迎眼里闪动的情绪很复杂。
“司溪,”他忽然叫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终于调理好似的继续说,“首先你要知道,我去的国家是德国,其次学的是药学。”
“五年的学制我读了六年,和你领证当天还在准备课程补考,直到去年才拿到毕业证书。”
宋时迎一口气说到这里,深深呼吸:“自此以后我就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再看一眼与医学有关的东西。”
司溪从小到大没在考试上遇到过什么坎,无法切身体会他的崩溃。
但是她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三四年了,宋时迎才毕业。
嗯......
司溪感受到了。
她伸手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沉重道:“辛苦了。”
读一行恨一行,人之常情。
宋时迎从求学的心酸中抽离,缓缓开口:“至于为什么回国。”
他转向司溪,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你猜猜。”
“看我干嘛,总不能是为了和我来一段先婚后爱的旷世绝恋吧。”司溪开玩笑似的说。
“你好聪明,”宋时迎目光深情,“我真这么想。”
司溪惊恐地望着他。
这也太直接。
好半晌,她紧张的身体慢慢放松,好似接受了什么,喃喃自语:“哦,哦…倒也正常。”
宋时迎:?
司溪把刘海挽到耳后,羞羞一笑:“明白的,毕竟我魅力无穷,和我接触过的人里很少有不爱上我的。”
宋时迎盯着她:“我没说谎。”
司溪:“我也是啊。”
“......”
两人对视半晌,忽然扑哧一声,都笑了出来。
司溪一拳敲在宋时迎手臂:“快点说,我认真问的,为什么回国?”
宋时迎依然扬着嘴角,他靠向椅背用手枕着后脑,目光落向落地窗前的钢琴,好整以暇道:“为了让自己不后悔呗。
“华生有我哥打理,用不着我。恰巧杜望京想拉我一起创业,我一看有兴趣就回来了。而且你知道,我一直都更愿意留在自己的国家。”
那倒是。
高中时期宋时迎就不止一次向她表示想留在国内读书,不想飘洋过海背井离乡。
那时候她在干嘛呢
她在和宋时迎说:“你去哪儿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离我远一点。”
司溪垂下眼睑,嘴角的弧度渐渐抿直。
“你怎么突然想到问我这个?”宋时迎侧回头。
“就...觉得挺巧的,我签约的公司刚好是你的投资项目。”司溪状若无意,“明明我们都那么多年没联系了。”
宋时迎注视她:“那你不觉得我们结婚这件事更巧吗?”
“你缺钱解约,我缺人结婚,两件事还在同一时间发生,”他摊开两只手掌,接着合上一拍,“简直完美。”
司溪怔怔地看他:“所以这算?”
“算天赐的良缘。”宋时迎噙着笑,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十分自然地落向别处,如同他惯常的不正经。
莫名其妙又似乎无伤大雅。
司溪被他的冷幽默冰了下,好一会才堪堪接上:“封建迷信要不得。”
还是白纸黑字的协议更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既然如此就换成事在人为吧,”宋时迎的脑回路又调回到正经频道,“其实你也没感觉错,我最终决定给M&D投钱,的确有部分你的原因。”
“因为我当时特别想知道,一档综艺节目究竟得抽象到什么程度才能挑中你当嘉宾。”
......正经不过三秒。
司溪冷笑一声,揉着手腕:“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左肩的疼痛感历历在目,宋时迎下意识后撤,严肃劝诫:“司溪,家暴不可取。”
司溪不为所动:“协议说可以。”
“哪条?”宋时迎真愣了愣。
“其他。”
眼见自己在劫难逃,宋时迎深吸一口气,缓缓:“我是债主,兼老板。”
出拳到一半紧急悬停。
司溪恨恨撤回手,心里猛啐一口:呸,万恶的资本主义。
她放弃和宋时迎玩闹,双手环抱问道:“明天真去过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宋时迎勾住茶几脚,稍微用力,把自己移了回去。
“这不是合同没写长辈赠与算谁的嘛。”
协议婚姻不比正常结婚,司溪空有儿媳头衔,照理是不能接受华黎这份大礼的。
宋时迎嘲笑:“送你点东西用这么诚惶诚恐,几年不见胆子怎么变得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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